许大茂一夜没睡，这一夜他坐在家里想了很多。
天不知何时已经大亮，当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许大茂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天已经亮了。
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抬头望去，见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八点钟，许大茂起身扫视了圈满是狼藉的屋子，然后起身来到里屋钻到了床下。
片刻后，他握着两根小黄鱼从床底爬了出来。
……
当时间来到八点半，许大茂来到了轧钢厂，他没有去宣传科上班，而是直接来到了保卫科，找到了肖阳的办公室。
肖阳这会才刚上班，还在那收拾屋子呢，许大茂也不敲门直接推门就来了。
见是许大茂来了，肖阳笑呵呵道：“你怎么来了？坐，我这前几天正好弄了点上好的茶叶，一会你尝一尝。”
两人显然是认识，而且看起来关系还不是一般的熟。
许大茂也不说话，坐到椅子上就掏出一根小黄鱼拍在肖阳的办公桌上。
肖阳急忙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了，“大茂，你这是什么意思？”
“帮我个忙，今晚下班组保卫科大检查。”
肖阳懵了，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盯着许大茂看了好一会，问道：“出什么事了？”
“私事，你就别问了，就说答不答应吧。”
肖阳为难的呲了下牙花，“大茂，虽然我是保卫科长，但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吩咐这事啊。”
“那我不管，这个忙你必须帮，不然咱们俩家绝交。”
许大茂和肖阳算是世交，两人的老子当初关系就不错，而且当初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对肖阳老子还有恩。
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了，许大茂都这么说了，肖阳只能点头答应了，“行，今晚下班是吧，我找个理由吩咐下去。”
“肖哥，谢了。”
许大茂说着起身就要走，肖阳喊住了他，“把这东西拿走，我帮你不是因为这些，别整这些。”
许大茂真诚的笑了笑，也没和肖阳客气，将那根小黄鱼又揣进了兜里。
两人约好了改天一起吃饭后，许大茂就出了肖阳的办公室。
许大茂走后，肖阳为难的挠了挠头，抓起桌子上的电话给陈勇那边打了过去。
“喂，陈勇嘛，你准备下，今晚下班组织全厂大检查。”
“科长，什么事啊？”
“例行检查，没什么特别的。”
陈勇挂了电话后，就想把这事通知下去，他刚起身打算出办公室，桌子上的电话又响了。
是车间王主任用他们车间办公室的电话打来的，“老陈，今晚方便吗？一起喝点？”
“今晚不行，都和你嫂子说好了要去爸妈家，而且弄不好晚上还得加班。”
一听这话王主任就明白了，在电话里扫兴道：“那行吧，改天再说吧。”
……
许大茂从保卫科出来也没回宣传科，而是直接来到秦淮茹所在的车间附近。
他站在角落里抽着烟，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过了能有快半个小时，路过的一位女工人发现了他，笑道：“许大茂，你在这干嘛呢？”
“没什么。”许大茂笑着说完，又想到了什么，“刘姐，帮个忙呗，把你们车间的李芬喊出来……”
就在许大茂和那个刘姐说话时，他想找的那个李芬正在车间里和秦淮茹起了争执。
事情的起因是秦淮茹干活马虎，加工的零件有很多尺寸都留的不足，这让负责下一道工序的李芬很费劲，稍一不注意就出废品了。
这事秦淮茹当然不让呛了，反正她干的活又没出废品，她管别人的死活。
更可气的是易中海还在一旁帮忙打圆场，说是李芬的技术不过硬，要是他的话完全没问题。
这完全是屁话，他可是八级工，李芬有那技术还用得着跟秦淮茹受这份窝囊气。
最后车间主任郭大撇子看不下去了，把眼瞅着就要和秦淮茹动手的李芬给喊到他单独的办公室了。
“主任，没这么欺负人的，工件就给我留两三个毛，就咱们那破机器，刀头稍微一顿这活就废了。”
郭大撇子也看不惯平时偷奸耍滑的秦淮茹，可是没办法，八级工易中海的面子总得给，他对秦淮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在郭大撇子安慰李芬时，那位刘姐进了车间。
她在李芬的工位前没发现人，于是就向一旁的工人打听。
继续磨洋工的秦淮茹听见后，好奇的问道：“刘姐，什么事啊？”
刘姐没说什么，在得知李芬在车间主任办公室后就朝办公室走去。
所谓的办公室，其实就是在车间里单独隔出一间屋子，车间主任没事的时候可以坐在里面休息，也不用总在那盯着工人们干活。
刘姐敲开了办公室的门，郭大撇子问道：“什么事？”
“我找李芬有点事。”
“行，没什么事了，你跟刘姐出去吧。”郭大撇子说道。
两人出了办公室，刘姐就把李芬拽到了一旁，在她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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