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普通士卒与蛮子相比，先天便不足。”
“蛮子个个生得人高马大，力大无穷，李某麾下的兄弟们大多都是普通人，他们参军大多不过是为了一口吃食。”
“若是在野外遭遇蛮子，一支十人的队伍可能都不是一个蛮子的对手。”
“非是李某不愿意派兵去救外面的百姓，实在是无能无力啊！”
“依仗高大的城墙，还能与蛮子周旋几分，拖延时间等待州里派来援兵，若是放弃城墙与蛮子野外对战，这完全是让我手下的兄弟们去送死。”
“李某是镇守使，李某的职责是保护百姓，阻止蛮子越境，但是李某也得对我手下的兄弟们负责！”
说到这里，李延沉默片刻，才缓缓再次说道：“是李某无能，愧对镇外的百姓啊......”
听完李延所说的话，王百玄陷入了沉默。
在这之前，他从未亲眼见过蛮子，对蛮子也不甚了解，反倒是他把一切想得太过简单。
一两个蛮子不是什么威胁，但是蛮子大军却截然不同。
就像一只蝗虫不算什么，随手捏死，可若是一群蝗虫，却会变得无比可怕。
一旁的张志叹了口气，作为苏武军的他，如何能不知李延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这也是他为何会出现在南蛮境内，隐匿在只斤统领中军大营的原因。
在南蛮境内，可还有不少隐匿的苏武军，他们在最前线收集着南蛮的各种动向信息。
至于曾经镇南侯辛弃疾率军南下，覆灭庸氏一部落，这得另当别论。
当时辛弃疾可不仅仅只是举整个天南府之力，还有着不少的外援。
覆灭南蛮庸氏部落，其中还有不少隐情，可不仅仅只像外界所传一样简单......
“抱歉，是贫道太想当然了。”王百玄歉意说道。
李延不在意地摆摆手，“王道长你说得没错，此次还是李某之过，早得知蛮子有北上的迹象，却没有及时将百姓们带回镇上。”
“报！”突然门外传来士卒大喊声。
“李大人军务繁忙，贫道便先行告辞。”王百玄抬手作揖。
“王道长慢走。”李延抱拳，没有挽留。
临行之际，张志向王百玄再次道谢，然后便与王百玄分别。
他要留在军营，有些详细的信息还要与李延交流。
......
王百玄带着郭嘉和张角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大街上。
昔日热闹嘈杂的大街，此时格外的安静，看不见一个小贩，只有几个行色匆匆的百姓。
“让让让！”
突然一队身披甲胄的士兵从不远处跑来，领头的士卒大声叫喊，行色匆匆的百姓纷纷让开，站在道路两旁。
安静的环境下只能听见士卒奔跑的声音和甲胄相互撞击的声音。
只听一汉子看着这些士卒，“蛮子打来了，也不知道这些当差的能不能挡住啊。”
汉子身旁另一人开口：“我看悬啊，蛮子这次敢打来，肯定是有依仗。”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去州里躲躲？”
“我也想啊，但是一家老小，全部的家产都在这了，如何走得掉了，恐怕去了州里，连一家人都养不活啊。”
“哎，这该死的蛮子！”
“不说了不说了，还是先回去吧。”
两个交谈的汉子行色匆匆地离开。
“师父。”
郭嘉微微仰头，轻声唤了一声王百玄。
“怎了？”王百玄扭头看去。
郭嘉抿抿嘴唇，在王百玄的目光下，他低垂眼眸，轻摇了一下头，“没事。”
张角静静地跟在一边，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很快，走到一家客栈。
昔日热闹的客栈，此时也是门可罗雀，客栈内看不见一个客人。
“小二，来两间房。”王百玄的喊声让一旁趴在桌上打瞌睡的小二一个激灵，擦了擦嘴角就起身朝这边过来。
“客官，这边请！”
在小二的指引下，王百玄几人走进一间客房。
王百玄把救下的孩童放在床上，看了两眼，心里有几分犹豫。
郭嘉似乎看出了自己师父心里有事，主动开口说道：“师父，您有事尽管吩咐徒儿，徒儿已经长大可为您解忧了。”
一旁的张角也忙开口说道：“师父，公达也能帮上忙！”
看着自己这俩徒弟，王百玄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想了想，暂时还是未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奉孝，你照顾着点公达和这孩子，待在房间里别乱跑，为师有点事得外出一趟。”说罢，王百玄从怀中取出一些碎银，“这些碎银先拿着。”
郭嘉接过碎银，点点头：“放心吧师父，我会看好师弟和这孩子的。”
王百玄点点头，旋即转身离开。
郭嘉目送着王百玄离开，若有所思。
——
王百玄离开客栈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再次回到军营去寻李延。
此时军营内，李延和张志一番沟通后得知，此次南蛮北上是做足了准备，不仅单是有人勾结这么简单，此次南蛮北上，率军的统领是一名叫“只斤”的南蛮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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