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什么!保持着一个可以随时发力的动作,赵言瞬间将全身的感官催发到了极致。
这处洞穴他住进来已经快有十天的时间了,再加上先前和查科夫他们在这里度过的五六个日夜,期间一直都没有什么情况发生。
怎么突然之间会有这么一点金光闪现!
一盏茶的时间,除了岩壁渗水滴答的滴落声,寂静的黑暗中,什么也没有发生。
随着发电机震耳欲聋的轰鸣再次响起,赵言终于看到了那一点金光的真面目。
一张金帛。
被密藏在那卷六臂星宿图中,吓了他一跳的,是一张薄若蝉翼的金帛。
当真是好手段!
弄清了事情的缘由,对梁令瓒藏物的手段赵言由衷的感到佩服。不论是在他那个时代还是由此往后近千年的岁月中,这个画家在中国画的历史上,都足以称得上是一位殿堂级的人物。
每一个有幸得到他画作的收藏家无不视之为拱璧。即便是在现代,也是被秘藏在恒温、恒湿的保管室内,轻易不会现于人前。这就在最大程度上保守了其中的秘密。
即便有人如赵言一般,有幸发现了画中那些鸟篆的秘密,恐怕无一例外也是小心保管,以期能够日日揣摩,根本不会想到在那一层秘密之下居然还另有乾坤。
金帛中,一个头扎道髻,却又身披一身火红袈裟,不僧不道,面目奇古的男子,手持一根菩提木,正端坐在一棵亭亭如盖的巨松下。
凝神看去,其人口唇微微翕张,似乎是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赵言侧耳倾听,似乎还真有细若蚊蝇的语音,隐隐的传入自己的耳中。
但再一凝神,却什么也没有。闭上眼睛,又好似听到了什么,转眼间却又像是水过鸭背,消散无踪。
几次三番之后,急的赵言抓耳挠腮,险些要大喊大叫起来。
直到将一台T62坦克拆成一地扭曲的铁块,他才终于从那种烦躁的情绪中解脱了过来。
赵言悚然一惊。
不对,不对,这种心态明显不对!
要知道自十几岁之后,他就基本做到了对自身情绪的管控。哪怕是在最无助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如方才那般,迁怒于外物的举动。
深深浅浅的呼吸了几下,赵言努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而这平日里行之有效的方法,此刻却并没有产生什么作用。他的心头就像一锅烧开的开水,庆幸、彷徨、期待……种种念头在其中翻滚激荡着。不去想它还好,一动念头,种种情绪便争先恐后的汹涌翻滚起来。
几次强行压制无果之后,赵言放弃了努力。
他起身来到隧道的一角,小心的掀开一个炮弹箱。厚厚的棉絮中,一对奇怪的组合正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骤然之间的光线变化,令那只巨大的灰鼠首先惊醒了过来。嗅了嗅空气中熟悉的味道,它立即条件反射般露出了它柔软的腹部。
半个多月的时间过去,这只大老鼠明显已经适应了自己奶妈的角色。而同样迷迷糊糊中,小狐狸也本能的向自己的饭碗凑了过去。
赵言打开一个罐头,将里面厚厚的肉片捣碎,倒在一个不锈钢汤盆里,然后又拌了一些压缩饼干的粉末在其中。
充足的营养下,小狐狸已经长得跟灰鼠不相大小了。单凭灰鼠的乳汁已经不能满足它的需要。两天前,赵言开始给它喂食辅食。
这种四十年多前的单兵口粮在这个仓库中堆积如山。赵言毫不吝啬的给灰鼠也准备了一份。
场面有些滑稽,但不可否认的,却也有一点点的温馨。
看着两个小东西“叭唧、叭唧”的埋头进食,赵言繁乱的心绪终于开始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那张金帛肯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要不然梁令瓒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机的将它保存下来。
只是到底会是什么呢!要不要用来之不易的手段,搏一搏万中无一的希望!
刨除本性可能带来的影响,赵言肯定自己的心神间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不仅心浮气躁,现在居然还优柔寡断了起来。
“敕!”
赵言毫不犹豫的动用了自那扎上师处交易来的最后一道神通。
随着手掌间一道金光闪过。下一刻,金帛中那个非僧非道的异人仿佛显化在了赵言的识海。
天花璎珞、梵音阵阵,仿佛佛祖亲临讲法。种种玄妙至难以口述的玄奥至理,结成一朵朵有质无形的金莲,在赵言识海中四下飘荡,又渐次散去。
赵言听得如痴如醉。连带着现实中的身体也随之手舞足蹈的胡乱扭动起来。每一字每一句,他仿佛都明白了其中承载的含义,但转念间却又忘得一干二净。
藏北高原大半年的时间毕竟不是白呆的,从那扎上师处交易来的那些昂贵的知识,让赵言清楚自己正在遭遇什么。
那个异人不是在向自己授法,他是在开惑,在解法。
封印在金帛中的,也不是什么大神通者的传承,而是一道传佛心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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