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密支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潮湿。
沈清歌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若有所思。
昨晚收到的那条消息，让她彻夜难眠。
"查理先生的母亲在M国重病，需要做心脏手术。他打算尽快处理掉这边的产业，回国陪母亲。"
这个消息来自她在当地的一个老朋友。
多年来在珠宝行业摸爬滚打，让她深知人脉的重要性。
"叩叩"，房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
苏婉玉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清歌姐，你让我查的事有眉目了。"
沈清歌接过咖啡，示意她继续说。
"查理先生确实很着急，听说他母亲下周就要做手术。这些年他一直在国外，心里有愧疚。现在母亲生病，他想尽快回去。"
沈清歌的眼神亮了起来。商场如战场，时机往往比实力更重要。
"而且，"苏婉玉压低声音，"我打听到他这些年在缅甸赚了不少钱，家里在M国也有产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能尽快脱手这边的资产。"
沈清歌轻抿一口咖啡，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看来这是个机会。"
上午九点，他们再次来到矿区。
今天的矿区格外热闹，几个工人正在紧张地作业。据说昨天下午发现了一条新的矿脉，品质极好。
查理先生站在现场指挥，他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白人男子，举止儒雅，说话带着浓重的M国口音。
"沈小姐，"看到沈清歌一行人到来，他热情地打招呼，"昨天我们发现了一条新的矿脉，品质非常好。要不要看看刚出土的原石？"
沈清歌点点头，跟着他走向工作区。
几个工人正在小心翼翼地清理一块刚出土的原石。经过初步处理后，原石表面隐约可见红色的光泽。
"这是极品红宝石的特征，"查理先生解释道，"根据我的经验，这块原石至少能切出三颗上等的红宝石。"
工人们继续作业，很快又挖出了几块品相不错的原石。查理先生的助理杰克忙着记录，一不小心掉了几张文件。
沈清歌眼疾手快，弯腰帮他捡起。
在递还文件的瞬间，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其中一页。
上面用工整的华文写着："底价不低于80亿......"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这个数字还是让她心头一震。
看来查理先生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售价预期。
"杰克，"她状似随意地问道，"听说查理先生打算出售矿区？"
杰克愣了一下，有些为难地看了眼查理先生的方向："这个......"
"没关系，"沈清歌微笑道，"我只是听说他母亲身体不太好，可能要回国。"
提到这个，杰克的表情松动了些："是的，老板最近确实很担心他母亲。所以希望能尽快处理这边的事情。"
"那具体有什么要求吗？"沈清歌试探着问。
杰克压低声音："老板希望能一次性付清，只接受现金交易。他想尽快解决这边的事，安心回国照顾母亲。"
沈清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中午，查理先生请他们在矿区的会客室用餐。
"这些年在缅甸，我学会了很多当地菜，"他亲自给大家倒酒，"希望你们能喜欢。"
觥筹交错间，沈清歌仔细观察着查理先生。
酒过三巡，查理先生的话也多了起来。他说起自己这些年在异国的打拼，说起远在M国的母亲，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思念和愧疚。
"其实在国外这么多年，最对不起的就是母亲，"他感叹道，"现在她生病了，我一定要好好陪陪她。"
沈清歌适时地表示理解："母亲的健康确实最重要。"
查理先生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谢谢沈小姐理解，年轻的时候不懂事。"
从他的言谈举止中，沈清歌越发确定这是个急于脱手的卖家。
这对买家来说，无疑是个有利的谈判条件。
吃完饭，沈清歌借故去洗手间。
路过会客室外的走廊时，她听到里面传来查理先生和杰克的对话。
"最近打听消息的人多了起来，"杰克说，"但都在观望，没人愿意一次性付这么多现金。"
"时间不等人啊，"查理先生叹了口气，"妈妈的手术定在下周三，我必须尽快回去。"
沈清歌轻轻走过，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下午沈清歌一直处在兴奋当中，忍不住和海洋讨论起来这个矿区的估值，查理先生对外的报价是88亿，说是图个吉利。
沈清歌和海洋讨论80亿拿下的可能性，以及是否值得。
海洋说：“80亿不是一笔小投资，这片矿山确实出产高品质的红宝石，但是含矿量到底如何，前期不好评估。
刚入行，也许先找一个投资规模更小的矿山，更稳妥一点。”
沈清歌的脸色立刻变了。
她心里知道80亿是底价，以查理先生目前着急脱手的情况。
应该是很划算的价格了。
她心里甚至怀疑海洋故意这样说，是自己也动了心，为璨石缘考虑。
晚上回到酒店，她立刻给婉君姑妈打了电话。
"姑妈，我觉得这个机会很难得，"她压抑着心中的兴奋，"矿区的品质没问题，现在的关键是资金。"
电话那头的沈婉君沉吟片刻："你觉得多少合适？"
"我的人打听到，他的心理价位在八十亿左右。但考虑到他急于回国，应该还有谈判空间。"
"嗯，"沈婉君的语气也认真起来，"你先别着急，我明天飞过来看看。毕竟这么大的投资，还是要实地考察一下。"
挂了电话，沈清歌站在阳台上，望着夜色中若隐若现的矿山。
她知道，一旦拿下这个矿区，就等于在原石供应链上站稳了脚跟。
这将是她商业版图中最重要的一块拼图。
而查理先生急于回国的心情，无疑给了她一个绝佳的机会。
夜风轻拂，带来远处山林的清香。沈清歌的眼神越发坚定。
在商场上，机会总是稍纵即逝。而能够抓住机会的人，往往需要过人的眼光，充足的准备，和果断的决心。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离梦想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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