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朋友不轻易见人。”沈云菲说道。
赵冬芸挺遗憾的。不过想到能买得到杀阡陌真迹的，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便没有再去问。
不过这倒让她陡然想到前些天，她把沈云菲叫去办公室批评她伤了丁丽的事。当时沈云菲出去后，指了指她桌上的一副画。说是假的。她当时还怀疑，不过此时再看沈云菲给她的这幅杀阡陌的真迹。她倒确定自己桌上的那个是赝品了。
不看画上杀阡陌本人的签名，就画里那种超脱常人，要表达的暗黑系的感觉，就无法相比。杀阡陌的画真的不是常人能模仿的。
有其形。却少了魂。那种给人压抑，且感同身受的画风，不是一般人能临摹出来的。
沈云菲站在那里不出声。
“你真的要把这幅画给我？”赵冬芸问了句。虽知道不该要，但她实在抵制不住自己对杀阡陌的崇拜。
沈云菲摸了摸鼻子，“给老师可以的，但是，老师你既然拿了我的东西，就要多帮我说说好话。”她忽然凑过去，在赵冬芸耳边说了句。
赵冬芸：……
她来就是来跟她家人说丁丽那件事的。这样一来，那她来家访有什么意义。
坐在那里有些微为难。
看在眼里的贾佩兰，一脸的莫明。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鬼。
不过她刚才听沈云菲说，哪个朋友送她的画。她就觉得好笑。
她能有什么朋友。还送她东西。小时候就在精神病院，怎么可能有朋友。
不过看着挺能编的沈云菲，她也没揭穿，毕竟，如果在班主任面前打自己闺女脸，那也是在打她脸。
所以，贾佩兰就由着那混球这么瞎扯了。
沈云菲看这事有眉目，就忍不住又说道，“赵老师，您吃水果。我去帮我妈洗碗。我妈把我拉扯这么大，我要好好回报她，争当一个孝顺的好孩子。”
贾佩兰：？？？
混球，你装够了没！？？
赵冬芸不知要说什么。
其实这沈云菲也挺乖的。虽在学校挺乖张的。但是，在家里，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好孩子。
戳了戳鼻梁上的眼镜道，“哦，我今天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沈云菲她不是马校长亲保驾护航，免考试入学的学生吗？我就想来看看，倒底是什么样一个优秀的家长，能教出这么优秀的学生，听说云菲她小学和初中、高中都没念过，就直接上了大学。这可是神童。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做家长的，都怎么教育的。我好发扬一下这种教育，让我们每个家长都以此为首，向你们学习。”
“……”贾佩兰。
“云菲是你们校长亲自保驾护航入学的？”贾佩兰听到了重点。当时沈云菲跟她说要去B大时，她就觉得是个奇迹。只是想不通，为什么B大会招收她。现在才知道，原来……
“是啊，你不知道吗？沈云菲是我们校长亲自出面，破格收取的学生。马校长看过她资料。很优秀，所以沈云菲家长，你平时是怎么教育沈云菲的？”
贾佩兰：……
“老师，你是不是搞错了。”家访走错门了。
“没有，沈云菲家长。这些是马校长亲口跟我说的。还把她档案给我看了。”
“……”贾佩兰不知要说什么好。
“对了。沈云菲平时都在家做什么。她在家里是怎样一个学生。”
“这个……啊，我们云菲很乖的。没看到她刚才说要给我刷碗吗？她是个特别勤快的孩子，平时就爱帮我做家务。”贾佩兰昧着良心说。
“哦，这么说我错怪她了。沈云菲在学校表现的不怎么样。看来在家里是个极其相反的孩子。喜欢帮家长做家务的孩子，一般都不会差。”
“啪！”地一声，赵冬芸话音刚落。厨房就传来惊响声。吓了客厅两人一跳。
贾佩兰去厨房，看着地上自己心爱的小碗，气结在当地。
“妈，你别用这么独特的眼神看我。你知道的，我小从就在……”后面的话不用说了。也知道。她从小就在那哪，那里根本没有家务可做的。所以……
碗摔碎了。不能怪她。
贾佩兰恨恨地瞪了一眼她。
“你也别告诉我老师，我把我送去过精神病院，不然你也没面子。”沈云菲有意提醒。
贾佩兰挤了挤笑，又出去。
“刚才怎么了？”赵冬芸问。
“哦，没事，后厨养只猫。那猫不怎么听话，没事就乱串，把碗给摔了。”
“哦，猫最好别让它在厨房。”
“是是是，我知道了。”贾佩兰气得不行了。
“对了。我们刚才说哪了。”赵冬芸将话题给转开。
“刚才说到……”
“啪”！地一声！厨房又传来碎裂声。贾佩兰吓了一老跳。
两人一怔。往厨房看去。贾佩兰对赵冬芸说，“啊，云菲她老师，我去厨房看看，把那只猫赶走。你在这坐会。”
“嗯，好。”
然后贾佩兰就出去厨房了。一进去，沈云菲紧接着第三个碗啪地一声，没拿住，直接摔到了地上。
贾佩兰上前就拧她耳朵，“死混球，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这是刷碗，不是摔碗。你把碗给我捡起来！”
沈云菲疼得不行了，“哎哎哎，妈，疼。你松手。”沈云菲小脸跟着贾佩兰的手走。
贾佩兰只好放下她。
“我已经很小心啦，可是，这些碗好像不太喜欢我，我一碰她们就掉了，不信你看。”沈云菲抓起一个碗，没拿住，啪嗒一声，又掉了。
贾佩兰：……
“沈云菲！你给我站住！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贾佩兰抄起扫把就追出去。
还在客厅沙发坐等着的赵冬芸：……
沈云菲逃到楼上后，关上门。脸上收起刚才的不正经。
神情一反常态，有的只是从没有过的淡漠。她刚才是故意摔碗的。就是想气死贾佩兰。
然后看了看床角她刚才下楼前翻出来的一些纸。过去，蹲下来，从里面巴拉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纸上是一幅画。画的是一个白衣小姑，侧身搭了把剑。站在雨幕里，雨幕上是撕裂的裂痕。十分逼真。将画上女孩绝望、愤恨体现的淋漓尽致。画风尖利狠劲，暗黑风十分强烈。
正下方是陡大两个暗红色字，醍目嗜血——-《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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