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
“这个黄大仙估计是古神教会的人假扮，也不知道那些少女是否还幸存。”
洛熙眉间染上一层阴霾。
蔷薇也忧心道：“地点是知道了，但是贸然打进去，万一他们撕票怎么办？”
洛熙略加思索：“这样吧，蔷薇姐，我和你装作被上交的贡品，先想办法先混进去，来个里应外合。”
王免视线落在洛熙小脸上，喉咙一滚：“万一里面有几个海境以上的——”
洛熙眸子一亮，睫羽一撩，斗志满满：“有就更好了，一举拿下！”
王免：……
也对，就她的神器与禁墟，也算得上是无敌。
天平点点头：“的确是个办法，可惜月鬼漩涡不在，不然会方便些。”
洛熙取出一张人皮面具：“所以，现在，谁愿意假扮那个卖女求荣的老父亲？”
天平星痕檀香几人相视两眼，齐齐后退一步。
唯独王免未动，站在几人最前方。
王免：……
于是，王免成了蔷薇和洛熙的爸爸。
“来。”洛熙捏着人皮，笑得有些狡黠。
王免失笑，不得不坐在沙发上，长腿散漫地敞着，
闭上浓密的睫羽，眼睑上便落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洛熙一低头，便见王面那张清冷柔和的脸。
肌肤冷白，眉如墨描，眼窝深邃，山根挺直，纤薄的唇微抿。
洛熙的指尖捏着薄如蝉翼的人皮，一点一点顺着他脸部轮廓粘合。
从眉骨到鼻梁，白嫩的手指在王免肌肤上划过，温热的触感带来几分燥意。
闭眼时，人的其他器官感知会变敏感。
王免眼皮忍不住一动，长睫跟着一颤，喉结滚了又滚。
二人呼吸交织间，能清晰感知到对方身上沾染夜露的潮气。
“不舒服吗？”洛熙清甜的声音不大不小传入王免的耳畔。
大约离得太近，耳廓有点酥痒，像被羽毛轻轻一挠。
“没有。”王免声音低沉，莫名有些哑。
“马上就好，忍一下。”洛熙还是那种哄小孩的语气。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王免的额前。
他呼吸一滞，随后控制自己，变缓，变轻。
而胸腔某处，却扑腾扑腾的跳动个不停。
快入夏了，果然空气中多了几分燥热。
……
天平懒散地立在一旁，饶有兴致看戏。
蔷薇有些纳闷，奇怪地瞥了笑得意味深长的天平一眼，
随后选择先去吃个蛋炒饭，填饱肚子。
出去溜了一圈又回来的星痕，邀功似道：
“我把那家男人从土里刨出来了，就让他给我们带路。”
天平收回视线，点头道：“收拾收拾，等下出发。”
王免的脸变成一个胡子拉碴中年大叔模样。
他睁开眼，刚准备起身，衣角就被素手拽住。
“等等。”
洛熙低头，又掏出化妆品，不容置疑道：
“把脖子和手也都涂黑一点，你太白了。”
……
12点。
南山底下。
张父敲敲某个凸出的石块，三长一短。
轰隆隆一声，一块一米多高的石块缓缓移动，露出幽黑静谧的隧道。
“就是这了。”
张父躬着腰，给王免引路。
洛熙与蔷薇已换了套衣服，稍微伪装了一下，将颜值拉低。
二人柔顺地跟在后面，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跟着张父走了几步，便听见有人道，
“呦，张哥，又转介绍成功了？”
转介绍成功也是有好处费的，约摸百分之十，也就是十万。
“凑巧而已。”
张父干笑两声，要不是后背被刀顶着，他现在早就投奔黄大仙了。
那人拿着手电筒，晃了一下，漆黑的山洞亮了一息。
洛熙与蔷薇微眯着双眸，在那短暂一息，她们看清来者。
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手里拎着黑塑料袋，脸上笑嘻嘻，哼着歌，
“咱们哥俩有空一起聚聚，MD，这次一定要去石城，把输的都赢回来。”
洛熙垂眸沉思：又是一个赌鬼，估计也是把女儿卖了。
石头城？难不成那里有赌场？
怪不得漩涡说失踪者家属曾去过那，也可能是被人带去那里输了钱，回来卖女儿。
“好说好说。”
张父干笑两声，伸出一只手，似乎想抓住那人。
又察觉后背刀锋凉意加重，讪讪收回了手。
七拐八绕，几人抵达一处有灯光的密室。
张父恭敬敲了铁门：
“黄仙人，我又带了一个兄弟，他有两个女儿，都想供奉给您。”
“先验验货。”
一道干涩的声音从屋内响起。
铁链声响起，铁门“吱呀”被打开。
张父示意几人进去，眼底带着兴味。
王免冷冷瞥了他一眼，用刀示意他也跟着一起进去。
张父嘴角一僵，不得不迈步上前。
洛熙与蔷薇进了铁门，颤巍巍抬头，楚楚可怜的模样。
洛熙自然挽着王免的手臂，咬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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