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嗷？”“吱呀！”
一个个鼠娘举起比自己小三分之二或二分之一的猫灯观察着，然后无师自通地将猫灯顶在头上当做头灯来用。
巨猫灯们则观察着高级鼠辈们，目光似乎停留在这些鼠辈的钢板上面。
江涵听见了猫多娅斯汀小声嘀咕：
“喵嗷，真瘦哇。”
见面的场地还是在地铁之中，由鼠辈们清理出来的一个贴好墙纸、点好提灯、上好饭菜的大型贮藏室，原本大概是鸦人用作放置电源的地方，不过已经被鼠辈们占据下来作为贮藏奶酪啤酒桶的地方。
奶酪啤酒，芝士浇肉干，焗生蚝以及菠菜末配奶油奶酪大火焗的硬皮面包奶油蘑菇碎汤。
不说十分好吃，但风味十足，口感也有着一种死魔法地带最好的美食的感觉。
鼠辈的伙食还不错。
徐方瀛毕竟是个魔女，即使遗忘了大部分知识，剩下的也是无数人类穷极一生都无法获得的学识。
从小到大十八年，魔女会学习几乎世间一切的知识：
植物学。
优生杂交学。
厨艺及酿酒学。
动植物学。
制造业-人类发展3000年关键科技制造。
…几乎可以说，十八年到报考A2这段过程中，魔女受到的教育就是最完全最标准的【穿越者教育】，甚至连文抄方面都有所学习，起码不会犯下【拿着反诗明自身之志】这种蠢逼事情。
自然，建筑学、管理学与温室学都有造诣。
即使在虚空中，徐方瀛也布置出来一个完美的温室大棚，培养需要的食品。
所谓的【末世人人吃不饱】的现象，是不存在的。
鼠辈们也是吃得好，才和别的虚空中的末世种族不同，吃饱喝足、身体强壮、还会广播体操……没错，鼠辈们这么厉害，是因为徐方瀛通过一种叫做【五禽戏】的古老拳法研发出了五套【广播体操武术】。
徐方瀛还制造出来了原始的自动传菜带，给巨猫们上了套自助餐。
巨猫们就开开心心的吃吃喝喝。
用猫内斯汀那有点阴阳怪气的话来说就是：
“猫只知道猫今天受了鼠辈们的招待，至于长的像是猫丽娜的鼠辈，一定是猫的错觉。”
只要有吃有喝，巨猫也会变得很好招待。
并且巨猫们不愿意说的事情，口风是真的够紧的，连进了洗猫机都不会招供的程度！
——酒不行，如果用了未稀释的【重猫之怒】，就会喵嗷嗷的招供了。
江涵就是为了图巨猫们的保密性。
她不在营地中招待，就是因为徐方瀛是一个不能暴露给杜灵璇与希雅知道的秘密。
起码在这边，巨猫们也可以帮帮忙什么的，反正巨猫经常性的会藏有秘密。
杜灵璇直到今天都不知道，家里面的美酒被林间客巨猫灯用各种借口喝了好几桶的事情。
还有点奇怪：
“电子斗鸡也能喝酒加强么？”
那就是林间客巨猫偷换概念：
【给巨猫喝酒，巨猫心情好，巨猫帮忙照料电子斗鸡，电子斗鸡变强】
这个秘密直到今天也只有江涵这一小圈子的巨猫知道。
徐方瀛没有接触过巨猫灯，或者说原本江涵的家庭，徐方瀛能拿到的动物伙伴估计就是大角鹿、水母、黑猫、乌鸦此类，连冰熊都是奢望，更别说像是江涵这样把宝贵的动物伙伴格子拿去养冰熊给江萱小姐玩。
但她对这种毛茸茸的生物略有耳闻：
“巨猫灯…”
她看向江涵：“巨猫灯魔女。”
“怎么了？”
江涵微笑回答，但嘴角慢慢抿住，看着像是不太乐意的表情。
跟‘自己’对话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别扭。
平日里挂着的笑容也很难浮现出来。
尤其是在徐方瀛轻抚锁骨，用一种‘好哇，平时你居然是这样带笑的形象’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
就好像是小时候很亲密，长大后有点疏远，只从电脑中和你进行客客气气讲话与客客气气猜想的表哥表姐来到你家中，凝视着你那魔法少女奈叶的漫画彩页与海报时的表情。
江涵自然而然的就摆出了‘乐，但乐不出来’的表情。
徐方瀛顿了顿：“巨猫魔女是如何的隐秘，恐怕即使在最顶层也是保密的，比所谓的最终魔女的公积金数目还要保密。”
她也无法适应另外一个‘自己’居然混迹于上层圈子，和安洁莉特、艾琳、奥维利亚这些魔女交好的情形。
或者说她更加不可思议‘艾琳从太阳下来’与‘奥维呼呼大睡被叫醒’的这些事情。
“既然是隐秘的话，就必须要做好对策。”
她轻抚锁骨，坐到江涵身边。
两人几乎是镜子中的彼此一般，仅仅只有耳朵与尾巴完全不同，其余部分都相似。
她看了眼江涵的猫耳，沉默了一下：
“哪对耳朵能听见声音？”
“喵嗷，我这是四声道。”
徐方瀛就靠近到一个几乎嘴唇碰到江涵耳垂的距离，耳语道：
“反侦察仪式、反咒仪式、秘密保护警告咒、出入都布置特地的任意门，我猜你应该全部做好了这些防护措施，避免被我们活力十足爱探究她人秘密的同族给窥见不该被窥见的事情。”
“……”
江涵的猫尾巴不安的乱拍。
她磕磕巴巴说道：“但凡你上述所说的手段，我都是没有去做的……”
此为巨猫拉胯表现之一，还没成为巨猫便已经拉胯，猫丽娜领主不愧是有着巨猫天命的魔女。
这种表现让徐方瀛也沉默。
这位外表冷艳的鼠娘抿了抿嘴：
“我大概明白了，回头我给你做一下防护。”
说到防护，江涵有点好奇。
或者说一直以来她都好奇弱小的魔女做防护的意义何在这件事情。
之前不方便问。
毕竟问出口挺讨人嫌的，但这次不同，和‘自己’说话只要不是太过分私密的事情那都是可以说出来的。
对于她的这个问题，徐方瀛也确实有解答：
“我们魔女在魔女的世界中做防护，最大的作用不是真的防护别人的窥探，而是在别人窥探的时候能够顺利的将对方的行径报出去。没有魔女不担心自己社会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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