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么走？去哪儿？”万俟朝牵着温暮的手问。
温暮勾唇一笑：“其实老宅这边我也很少来。”
“那我们去哪儿呢？”万俟朝问。
温暮摇摇头：“要不还是回去开车吧，咱们去市里逛逛。”
万俟朝点点头：“好。”
两人又往回走，车库里挑了一辆车开出去。
市里在他们高中的时候，他们是很熟悉的，但现在已经变了很多了。
“我记得，之前这里应该有一个电玩城吧？”万俟朝说。
“早就没了，我们毕业没多久就倒闭了。”温暮摇摇头。
“这样吗？”万俟朝有些惋惜。
这里的电玩城，他以前和温暮来过好几次。
店没了，只有回忆了。
“不知道现在学校后面的小吃街有没有被整治。”温暮握住万俟朝的手。
“那我们去学校看看？”万俟朝问。
温暮点点头。
两人把车停在了学校附近的停车场，手牵手走去学校。
现在还没到放学时间，学校附近都很安静。
两人站在门口看见一块“社会人士禁止入内”的牌子，哭笑不得。
“说好的母校随时欢迎你们回来呢？”温暮愤愤道，“都是假的。”
万俟朝看着早已大变样的校门，揽着温暮往后门走：“说不定后门能进呢。”
温暮眼睛一亮：“对！有个地方肯定能进！”
万俟朝被温暮带到了学校自行车车棚的外墙。
“不是吧，我记得以前这里墙很矮的啊，现在怎么加高了这么多？”温暮看着比两个自己都高的围墙。
“大概是有人从这里逃课被发现了吧？”万俟朝说。
“唉！”温暮叹了一口气，“想进学校玩儿，怎么就这么难呢！”
还没到放学时间，小吃街也没那么快摆起来。
温暮刚说完，就听见不远处的另一边，传出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等等我！等等我！拉我一把！”
“哎呀，你快点儿，一会儿被老秃驴抓到了！”
“真磨叽！让你平时多锻炼，这都爬不上来！”
温暮做了个“嘘”的手势，拉着万俟朝过去看。
这边墙和学校的教学楼靠的近，修的不高，但挤一挤可以爬出来，而且没有监控！
温暮探头，看见三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在墙外拉着墙内的一个男生。
万俟朝看过去，发现其中一个人，似乎有些眼熟，尝试开口：“沈堂蕴？”
少年疑惑转头，看见了万俟朝：“你认识我？”
万俟朝牵着温暮过去，摘下口罩。
沈堂蕴瞪大眼睛：“表表表……舅！”
沈堂蕴认出人之后，扭头就要回去，被万俟朝抓住了后脖领子：“逃课？”
“松开蕴哥！”沈堂蕴的兄弟们护着沈堂蕴。
“闭嘴！”沈堂蕴厉声呵斥他们，转头赔笑，“好好巧啊，表舅。”
沈堂蕴是万俟朝表姐的儿子，今年刚上高一，脑子还算聪明，不爱上课但成绩不错。
“是挺巧的，逃课被我抓到了。”万俟朝点点头。
沈堂蕴眼睛一转，看见一旁的温暮：“这是舅妈吧？我真没逃课，今天元旦放假来着。”
“那你怎么从学校里翻墙出来？”万俟朝没有被他迷惑。
“唉，补课呗，也不知道卷什么，讲一些讲烂了的知识点，我都会了，在教室里也是睡觉。”沈堂蕴双手合十，“表舅，别告诉我妈，求求你了！”
温暮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元旦，现在高中这么卷了吗？元旦都不放假。
“再说，我这也不算逃课，顶多算早退，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放假了……”沈堂蕴越说越心虚，声音越来越小。
元旦假期是从元旦当天下午三点开始放，放到第二天中午回学校。
“现在回去，等放假了再出来。”万俟朝说。
沈堂蕴“啊”了一声，嘟囔：“我兄弟还在网吧等我……”
“嗯？”万俟朝盯着他。
“我回我回，我这就回，别告诉我妈！”沈堂蕴拉着自己的“难兄难弟”又翻回学校，“表舅拜拜，舅妈拜拜！”
温暮诧异：“舅妈是喊我？”
万俟朝点点头：“应该是，这臭小子，明天回去再让他改口。”
温暮戴着针织帽子，脖子后面露出微长的头发压在了领子里，又和万俟朝戴着同款口罩。
沈堂蕴心虚根本不敢多看，就以为温暮是女人。
等跑回班里才想起来：“我表舅的对象不是男的吗？”
“蕴哥，你说啥？”
“没事！你说你怎么放的风！”沈堂蕴拍了那人脑袋一巴掌。
“那……我也不认识他们啊……”
“滚滚滚。”沈堂蕴不耐烦了。
放假前最后一节课是自习，沈堂蕴本来想着早退那么一会儿，没事。
谁成想这么倒霉，遇到了万俟朝。
……
温暮看着沈堂蕴他们翻的墙，拉了拉万俟朝的袖子：“要不……”
万俟朝点点头：“翻。”
两人达成一致，万俟朝先翻了过去，温暮紧跟在万俟朝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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