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顾府大小姐？”
“是啊，就是在乡下长大，粗鄙不堪，心狠手辣的女人。”
“据说她还被土匪绑去，失了清白，自己不好过，便拿丫鬟出气，逼死丫鬟。”
“这样的人凭什么是千金小姐？简直没天理。”
“苍天有眼，快解决这个恶毒的女人。”
“看她长相如此丑陋，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如此狂妄，一定要让她偿命，不能放过她。”
“就是，她不配为顾府嫡女！”
“以后谁娶她谁倒霉。”
……
人群中全是恶毒的话语。
“大小姐，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听信谣言，你既然对失去清白一事生气，为何不去传播消息的人？而是不分青红皂白将气撒在我们身上？”
“没错，你自己做错了事，被千夫所指，为了自己出气，逼死巧儿。苍天有眼，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
“你看看，巧儿这般惨死，死不瞑目，大小姐不怕她晚上去找你申冤吗？大小姐晚上睡得着吗？”
“反正昨日大小姐说我们只是低贱的丫鬟，想杀我们便杀了。大小姐既然如此狠心，不如把我们一起杀了。反正你有权有势，可以胡作非为。”
两个丫鬟你一言我一句，如昨日一般，骂得很是起劲。
顾忆生只是站在门口，高傲地看着她们，没有说话。
她们的胆子更加大，骂的更加肆无忌惮。
有骑马声传来，人群纷纷让开路。
只见府尹李大人带着官兵前来。
“是谁报官？”李大人沉默扫视着在场的人，威严十足。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是谁报的官？
她们只是演戏，怎么还扯上官府了？
“李大人，是我报的官！这两个丫鬟煽动百姓，毁坏我的名声，如此吃里扒外，李大人可要为我做主！”顾忆生淡淡说道，声音不大，每一句都掷地有声。
“明明是你害死巧儿，居然倒打一耙，大小姐，你好狠的心啊！”其中一个丫鬟心中固然害怕，还是委屈地说道。
此时，她们两人已经没有退路。
“肃静，到底怎么回事？顾小姐还是将前因后果讲出来，本官再判断。”李大人自然是维护顾忆生的，所以让顾忆生来讲述这件事。
顾忆生讲昨日发生之事，道:“我从云州回都城途中，被土匪抓走，幸得战王剿匪及时相救，安然无恙回来。回府后便听见这三个丫鬟在编排我，污蔑我失了清白。我想惩戒她们一番，以示顾府威严。不曾想这三个丫鬟理直气壮，毫不认错，不知悔改。”
为了让围观的百姓听清来龙去脉，她的语速不快，在重要地方反而顿了顿，让百姓有思考的空间。
她顿了顿，继续道:“管家的二姨娘为我鸣不平，便要将这三个丫鬟发卖，不曾想其中一个丫鬟巧儿撞死在门前。她们便煽动百姓，口口声声说我逼死了巧儿，毁坏我名声。”
李大人点点头，目光凌厉看着两个丫鬟:“巧儿既然是自杀，你们为何要在府门口闹事？”
“回大人，我们冤枉啊！就是大小姐逼死巧儿，不然巧儿如何会自杀！”其中一个丫鬟身体有些颤抖说道。
事情闹到这地步，她已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强撑着。
只见顾忆生依旧淡然，手里拿着三张卖身契:“李大人，这三个丫鬟在顾府签的死契，生死都掌握在顾府手中。且不说巧儿是自杀，就算她的死真与我有关，也不过是顾府的事。但这两个丫鬟明目张胆在顾府门口闹事，居心叵测，还请李大人秉公处理。”
之前便提过，卖身契为死契和活契，像薛长煜的五年契约便是活契，生死由不得顾忆生。
而这三个丫鬟是死契，性命掌握在顾府手中。
李大人沉声道:“你们这两个丫鬟确实居心叵测，你们签给顾府的是死契，如何说顾小姐逼死巧儿？来人，将这个两个丫鬟押回去好好审问。”
“李大人，还有一件事。”顾忆生示意白梨，白梨带着人将人群中可疑的四个人抓获。
“大人，这四个人一直在人群中带头起哄，行为十分诡异，定然是有人指示，希望李大人明察。”
李大人让官兵押着四个人，质问道:“你们可有话好说？”
“大人，冤枉啊！我们只是看不惯她心狠手辣的行为，语言间才冒犯，绝无可疑之心。”
“大小姐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看我们是普通百姓，如此污蔑我们。有本事像逼死那丫鬟一样，把我们都杀了。”
“自己做的事不觉羞耻丢脸，竟然拿我们普通百姓出气，好一个顾府大小姐，当真心狠手辣。”
其中三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十分委屈和正义。
虽然画面似曾相识，但人群还是沸腾起来。
“是大小姐就可以仗势欺人？”
“简直太狂妄了！”
“李大人最先抓的就该是她。”
“这女人简直没救了。”
……
李大人见百姓如此群起激愤，下意识看了眼顾忆生:“既然都不承认，便回衙门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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