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最少不了的自然是晚上拉歌，连队之间相互比拼嗓音，唱着军中歌谣。再穿插一些才艺表演，如何获得四年优先择偶权就靠这才艺表演了。
今晚每个训练场地也是满满当当围坐着新生，教官们借来音响准备给新生们展示。
第18连队，人来得差不多了。很快原本零散的目光被一个人吸引了过去，众人齐刷刷看向两天没参加军训的李牧。
两日没参加军训，李牧皮肤格外白皙，光靠广场的灯光就一目了然。和连队其他人形成鲜明对比，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他还有脸来啊。”
“白天不来，晚上来是吧？”
李牧全当没听见：来给你们收拾教官，让你们轻松点，都什么眼神。
基本上李牧也是找不到位置坐，没人愿意他坐旁边，还是舍友俞明哲叫住了他。然后坐在俞明哲跟高启明中间，不然他就得在队伍之外的地方坐了。
俞明哲到没太在意李牧的行为，教官什么性子，自然不会全因为李牧就这样对待他们。而且李牧两天都是正当理由，总不能让病号参加军训吧？
高启明也在提点李牧：“你这一天天的，招人怨啊。”
李牧无奈耸肩：“习惯了。”
“我帮你们减轻一下训练强度，能消消怨气？”
“哦？”高启明来了兴致，这两天李牧不知道是手段还是偶然，逃了两天军训。要真是伤病，怎么每次见他都那么精神。所以高启明觉得他说出来的话，多少带点真。
“怎么减轻？”
“你等着就得知道了。”
拉歌也正常进行，期间柯正业没发现李牧在，就是正常的拉歌。白天已经这样折磨新生了，晚上还是比较正常。倒是有一个环节，才艺表演结束之后，教官打着要教新生几招的幌子跟新生过招。
当然，大多数还是男生。
一般男生都会成为教官手上的教材，第一招就被教官拿下。少数几个能多挨几招的，柯正业只要对方没有求饶，就继续打。
这时候走来两个教官，并不是在科技广场训练的。有四班的认出他们，是张泉和左城钟。
左城钟作为教官参加军训，张泉则是作为教官助理，协助其他教官。毕竟学校退伍兵也不少，只能择优选择教官，其他的免除军训或者身为助理参加。
当然其中还是有福利的，学校会发放报酬，所以都踊跃参加。但是真正的福利还是身为教官的优先择偶权。
柯正业知道他们也是四班的，来看看班上同学。
“你们也来过两招？”柯正业一挑眉，满脸痞气，竟然更显帅气。
左城钟摆摆手，他不需要在自家同学面前出风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是张泉却显得有些跃跃欲试，看了一眼左城钟之后点了点头。
“我想试试。”
“好。”于是擂台摆开。
四班的看得更起劲，毕竟是班上同学和教官切磋。教官这两天展现的绝对压制力，也是他们被训不敢造次的原因。
张泉确实有几分本事，在柯正业手里吃了几招。虽然都是吃瘪，但是战力依旧，坚持了几回合，在一个过肩摔之后他终于是吃痛认输。
在此期间，已经赚足了连队新生的欢呼声。柯正业直翻白眼，明明她才是只能打的，你们给他狗叫什么？
那当然是新生们把柯正业当成反派，张泉则是正义的一方，他们巴不得张泉给柯正业揍一顿呢。
时间差不多了，柯正业准备让连队解散的时候，突然发现人群之中多了一个雪白的男生。
李牧？
“哟，哪来的小白脸？”柯正业戏谑道：“要不要也来过两招？”
随即他又做出错怪的表情：“两天没军训，待会把你碰坏了可不行啊，算了算了。”
此话一出，原本被拉歌和切磋吸引注意力的新生马上又把怨气怒火拉回李牧身上，现在柯正业又成了正派，他们巴不得李牧被狠揍一顿。
原本以为李牧会像之前一样，找理由跑调，推脱，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
“好啊。”说着李牧便站了起来。
柯正业嘴都笑烂了，露出一口白牙，光线不怎么好的广场上格外引人注目。
其他同学也纷纷露出期待的目光，等待李牧被教官狠狠胖揍一顿。仿佛忘了这两天训他们的不是教官，而是李牧。
张泉有些错愕，他没想到李牧会答应下来，他来是找李牧有事的。
看到切磋马上要开始了，张泉赶紧凑近柯正业。他知道柯正业也想收拾李牧，于是告诉他，自己来找李牧的原因。
柯正业眼神开始变得古怪，随即又释然笑了。
“李牧，有事找你，明天再跟教官切磋吧，不急这么一天。”张泉朝李牧说道。
看教官的意思也是随张泉去，其他人只道可惜。
“你有什么事？”李牧并不想搭理张泉，心中反而更期待和教官的切磋，他的计划是把教官打得在床上躺两个星期，这样就会给他们换一个教官了。
“过去说。”张泉拇指指了指旁边的空地。
李牧只想赶紧干柯正业，但是柯正业已经走远了，于是便皱着眉头跟张泉过去了。张泉身上也有和他关系不浅的因果甚至比蔡敬温的还深，本来他以为那晚上蔡敬温要喝得更惨一些，会是蔡敬温和他因果更盛。
“说吧，什么事？”李牧还是跟张泉过去了，到没人的角落，正常说话广场其他人也听不见。
“那天在九马山景区的是你吧？”张泉直接点破李牧的身份，他本以为李牧会大为震惊。没想到李牧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点头承认了。
“怎么，还要收导游费？”
张泉冷哼一声，待会你就嚣张不起来了。
“你打伤了景区的猴子，现在上面查下来了，要赔偿，你最好乖乖赔钱，不然狩猎保护动物，十年起步！”张泉重重说着，仿佛已经为李牧盖棺定论，宣判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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