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挡住这些钢铁怪兽，否则撤退的一营和孙长官是跑不过这些家伙的。
“小虎，小虎，你那长柄手榴弹还有吗？”小五身上就一颗了，一颗可炸不了这薄皮坦克。
“还有一颗！”
“扔给我！”
“营长，给我，我去！”
“快，别废话！”
接着小虎抛过来的德制长柄手榴弹，把两枚用衣摆撕下的布条扎紧，打出后盖。运了运气，瞅准坦克发炮后烟雾的遮蔽，小五纵身跃起，飞速向头一辆坦克的侧面冲去。
黑暗中，坦克开着大灯，但只能照向正前方，再加上驾驶舱视角的原因，侧面它是无法顾及的。
小五凭着超人的视觉，利用黑夜中各种遮蔽物，接近到坦克二十多米远时，他拉动手榴弹拉环，只停了一秒，向坦克前进方向的空地投去。
三秒后，坦克的两条履带刚刚穿过地上的手榴弹时，“轰”的一声，手榴弹在坦克的底盘下爆炸。坦克又往前走了几米，“哗啦啦”履带断了，留在了坦克身后，接着坦克后窜出火苗，驾驶的顶盖打开了。
“哒哒，哒”小虎的机枪准确得命中日军刚冒出半个身子的坦克兵，被打死的坦克兵身子一软，趴在顶舱口，里面剩下的日军想使劲推出同板，以便自己逃生。可惜，坦克的油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轰”，坦克的油箱炸了，瞬间火苗蹿起老高，整辆坦克陷入大火之中。
透过火光，小五看到，两个小分队队员抱着一营留下的炸药包，在离一辆装甲车十米处，从地上一跃而起，拉着了导火索，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93型装甲车上的高速机枪吐着火舌，当场打爆了一个队员，另一个却迎着子弹，奋力掷出手中炸药包。
高速机枪的大口径子弹，将这名队员拦腰打断，可一声巨响打断了机枪的发射。
炸药包在车旁炸了。大当量的火药爆出耀眼的光亮，发出的气浪直接掀飞了装甲车的车轮，车子向一侧倾斜倒下。
硝烟中又出现一辆93型装甲车，车“突突”地喷射着火链。在它右侧靠后些，又出现了一辆94型小豆坦克，这玩意儿离他更近。
小五的身上却没有一件称手的家伙，连颗手雷也没有。
只有空间这唯一条路了。他快速集中精力，进入空间。空间里满满当当，映入眼帘的首当那几十桶汽油。他也没时间挑拣，快速取出两桶汽油，出了空间。
装甲车到了他右侧前方二十米。他趴在地上，把横放的油桶用力向前一推。
两个油桶一前一后，在并不平坦的地面上，蹦蹦跳跳的滚向装甲车前方。
小五架上机枪，计算着两者相遇的最佳时机。“哒哒，哒”，就在第一个油桶滚过小豆坦克，第二个油桶即将接近小豆坦克时，他手中的歪把子响了。子弹倾泻在油桶上，高速飞行的子弹带着巨大的能量和高温，直接打爆了油桶。
油桶爆炸产生的汽浪冲击着第一个油桶，使它飞离地面，弹射在93型装甲车的尾部，就在它们撞击的那一刻，小五射出子弹透过爆炸高温产生的虚形，准确打在第一个油桶上，顿时又是一声巨响，油料飞溅，大火如从天而降，笼罩在装甲车上。
那辆小豆坦克正快速倒车，它的前车已被大火点燃。
“想跑，没那么便宜！”小五要再进空间时，脑中警报响起，可他就像进门时刚跨进一条腿，再想收回来，却己经迟了。
“轰”一发掷弹筒发射的榴弹在他前方不远处爆炸。小五其实已做出规避动作，可因为是从空间中抽身，还是慢了一步。
他被气浪掀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地上留下一路的血迹。
“五哥！”
小虎发疯一样冲了过来，七八个小分队队员也冲了过来。
小虎也不管小五是否有气，一弯腰，扛起小五就跑。小分队队员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的坚毅，说明了一切。
鬼子的步兵没有了装甲车的掩护，一冒头便被小分队手中的机枪射杀。
“轰”，鬼子的掷弹筒发挥了威力，他们打的极为精准，误差不过两到三米。
小分队的枪声渐渐弱了下去，但只要有人活着，枪声就不会停止。
小五昏昏沉沉的，以为自己在惊涛骇浪的大海上，上下颠簸的厉害。腹部被挤压的喘不上气，当眼睛吃力的睁开时，看见的不断倒退的大地，紧接着是浑身的疼痛。
“放我下来！”他吃力的说了两遍。
“五哥，你坚持住，马上就到了。”
这是小虎的声音。
“放我下来！”
小五虚弱的用手拍着小虎的后腰。
“不行，马上就到！”小虎坚决的违抗了他的命令，这是小虎第一次抗命。
“我命令你…”小五想要挣扎，可大脑一阵眩晕，这是失血过多造成的大脑缺氧。。
“我命令……”小五的语气渐弱，小虎一言不发，只有步子更快了。
反击以大胜开局，以惨败收场。此战4团伤亡400人。左冀没有打开局面，友军至战斗结束，也未有一兵一卒过河。右冀辅攻的税警5团一营也伤亡惨重，5团团长丘之纪壮烈殉国。
此役，支队司令孙立人将军重伤，校级军官阵亡48人，连排级军官只余下三分之一，税警总团第二支队，这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小五再次醒来时，满眼雪白，空气中的消毒水味中杂着淡淡花香。
“五哥，你终于醒了。”小虎以前那张带着稚气的脸上，双眼满是血丝。
“医生，陈医生！营长醒了！”吴天德的声音在床尾响起。
“小虎，今天是几号？”
“五哥，今天是3号，你整整昏迷了3天。”
“孙长官，他怎么样了？”小五虽然在后世就知道孙长官，孙立人将军的威名，也知道他在中国远征军，对日作战的赫赫战绩。可他怕呀，他怕他这只小小的蝴蝶，改变了将军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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