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破晓之战5
暴雨如注，冲刷着江城特警队的防弹玻璃。李渊盯着实时监控画面，指节在战术桌上叩出急促的节奏。屏幕里，李悦幼儿园的接送通道挤满撑伞的家长，其中三个穿黑色雨衣的身影格外突兀——他们站立的方位，恰好形成三角包围态势。
"行动！"随着指令下达，十辆特警车如离弦之箭冲向目标区域。李渊将防弹衣扣到最紧，战术腰带的枪套里插着双枪，备用弹匣上还沾着昨夜拆弹时的油渍。后视镜里，他瞥见自己布满血丝的双眼，想起苏瑶缠着绷带的小腿，想起李阳在医院走廊递来的温热咖啡，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幼儿园内，苏瑶正给孩子们分发绘本。李悦突然拽住她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说："妈妈，那个叔叔的伞和昨天跟踪我们的一样。"顺着女儿的目光望去，苏瑶看见园门外站着个戴渔夫帽的男人，黑色长柄伞的伞骨上，赫然刻着暗刃组织的骷髅图腾。
她迅速将李悦护在身后，从口袋里摸出微型对讲机。"李渊，东南方向三点钟，黑色长柄伞！"话音未落，教室的落地窗突然爆裂，催泪瓦斯罐滚落在地。孩子们的尖叫声中，苏瑶用外套裹住李悦的头，朝着安全通道狂奔。走廊尽头，三个蒙面人持着电击棍逼近，电流在昏暗的灯光下噼啪作响。
与此同时，李阳在学校体育馆的储物柜里发现了新的线索。生锈的铁盒里装着老式胶卷相机，冲洗出的照片让他瞳孔骤缩——每张照片都记录着家人的日常，最新一张是苏瑶在医院换药的场景，拍摄时间就在三天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底片夹层里藏着张手绘地图，标记着江城地下排水系统的秘密入口。
"这些畜生！"李阳将照片塞进书包，冲向操场。暴雨中，他看见几辆黑色商务车停在围墙外，车窗降下的瞬间，金属枪管的反光刺痛了他的眼睛。少年转身跑向器材室，从尘封的纸箱里翻出父亲留下的战术手电筒——这是他偷偷藏起来的"宝物"，此刻终于派上用场。
特警队的行动却遭遇诡异阻碍。所有电子设备突然失灵，车载导航显示的路线全变成乱码。李渊看着仪表盘疯狂跳动的警报灯，突然想起三年前捣毁的军火库也出现过类似电磁干扰。"改用老式电台！"他扯开领口的纽扣，暴雨顺着脖颈灌进作战服，"告诉指挥部，敌人启用了EMP干扰装置！"
地下排水道里，苏瑶带着十几个孩子躲在排污管后。李悦的小皮鞋沾满污水，却紧紧攥着母亲的手。"别怕，爸爸马上就来。"苏瑶抹去女儿脸上的泪痕，从背包里掏出应急糖果。黑暗中传来脚步声，她举起随身携带的防狼喷雾，手心的汗让握把变得湿滑。
李阳在暴雨中狂奔，战术手电筒的强光穿透雨幕。他按照地图指引找到排水口，却发现入口被混凝土封死。想起照片里母亲换药时苍白的脸色，少年咬牙搬起路边的石块，一下又一下砸向水泥墙。指节被碎石划破，鲜血混着雨水滴落，但他的眼神愈发坚定。
李渊终于突破电磁干扰区，却在距离幼儿园不到五百米处遭遇路障。数十辆改装越野车横在路中央，车顶上的重机枪正在预热。"全体下车！"他举起战术盾牌，子弹打在防弹钢板上溅起火花，"分成三组，从两侧包抄！"战斗的硝烟中，他听见远处传来李悦微弱的哭喊，那声音像把利刃，直插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当李阳终于砸开排水口时，地下室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墙壁上贴满家人的照片，每张都用红笔打了叉。最中央的白板上，用鲜血写着"兵王的末路"。他顺着潮湿的通道前进，手电筒光束扫过墙角，发现了昏迷的苏瑶——她的手腕被铁链锁住，身旁散落着孩子们的书包。
"妈！"李阳冲过去，用捡到的撬棍砸断铁链。苏瑶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说："快去救悦悦......他们往通风管道去了......"少年抹去眼角的泪水，将母亲背在背上，朝着通风口的方向艰难前行。黑暗中，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还有父亲教过的话在耳边回响："真正的战士，不会放弃任何一个队友。"
李渊带领特警队突破重围，冲进幼儿园时却发现空无一人。雨水顺着破碎的屋顶滴落，在地面汇成血红色的水洼。他捡起李悦遗落的发卡，上面的水晶天鹅早已破碎。对讲机里传来队员的报告："队长，监控显示绑匪带着人质进入了地下排水系统！"
暴雨愈发猛烈，江城的夜空被闪电撕裂。李渊站在排水口前，看着李阳背着苏瑶从黑暗中走出。少年浑身湿透，脸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却挺直脊梁说："爸，我知道他们在哪。"父子对视的瞬间，所有隔阂与误解都化作坚定的信任。
地下巢穴深处，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把玩着李悦的发带。祭坛上，小女孩被绑在古老的青铜柱上，周围堆满定时炸弹。"兵王，让我们做个了结吧。"他按下遥控器，炸弹的倒计时开始跳动，"要么救你的女儿，要么救整个江城的人——你只能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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