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门内，幽暗的光线透过古老的石壁缝隙洒落，映照出一片朦胧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在此处停滞。
戮仙松开握着断剑的手掌，断剑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于虚空。
他的手掌微微颤抖，仿佛还残留着剑柄的冰冷触感。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陆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息。
“你既然已这么回答了，那你家教主如今身在何处，你可知晓。”
陆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空旷的成仙门内。
戮仙沉默片刻，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仿佛因陆渊的这句话，陷入了尘封已久的记忆之中。
那是一个璀璨的时代，强者如云，纵横天地，而对方口中的教主，正是那个时代的至强者，也是那个时代的象征。
戮仙缓缓收敛眼中的沧桑，声音沙哑而低沉：“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岁月，竟然还有人能记得教主。”
岁月更替，沧海桑田，曾经的那些强者早已陨落，唯有一些特例，苟延残喘，自封于世间，无法现世。
而眼前的陆渊，实力深不可测，竟与他那个时代的存在相提并论，更令他惊讶的是，对方竟然知晓通天教主。
戮仙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陆渊，反问道：“不知阁下，曾经还遇到过其他同时代的人吗？”
“有。”陆渊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并未隐瞒。
他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回到了那个古老的时代。
“我曾在下界进入过一个古路，名为轮回古路，其中有许多古老的存在，也是当初那个时代还活着的人。”
陆渊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讲述一段尘封的历史。
他将轮回古路的事情娓娓道来，包括与轮回古路中的存在交战之事，也一一告知。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过大部分与教主同一时代的人，都在沉睡，借助那里的能量，正在实现复苏。”
陆渊顿了顿，目光落在戮仙身上，“现在的轮回古路，已经被我封锁死了。”
戮仙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
他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阁下交手之人，不过都是些小鱼小虾罢了。”
“阁下也清楚。”
戮仙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带着岁月的沉重，“当年那场史无前例的大战，曾经站在时代顶端的至强们，都已经受了重伤，纵然活下来，可没有出手的能力了。”
陆渊目光微凝，心中了然。
眼前的戮仙，虽只是剑灵，但其主人却是与他同一时代的至强者。
而戮仙能存留至今，身上定然隐藏着关于那个时代的秘密。
“与你我同一时代的，不仅仅只有下界的轮回古路，还有青铜棺。”
陆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目光如炬，直视戮仙。
戮仙闻言，那张沧桑的脸庞上立刻露出一抹嘲笑。
他的记忆再度被唤醒，回到了那个璀璨却又凋零的时代。
青铜棺的主人，西方的众神之王，为了苟活，或是追求永生，选择了躲进那口棺材内，将自身自封其中。
“阁下提及轮回古路之际，我也早该想起那个神王还苟活于世。”
戮仙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不过是一个窃取永生成果的老鼠罢了，不值一提。”
“永生成果？”
陆渊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还是第一次从那个时代的人口中听到这四个字。
难不成众神之王，真的成就了永生？
而且，窃取永生成果又是何意？
“这世间，真有永生一说？”陆渊沉声问道，目光紧紧盯着戮仙。
戮仙虽是剑灵，但跟在通天教主身边，见识广博，知晓的秘密自然极多。
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沙哑：“确实存有永生之说，但直至今日，却无人真正成就永生。”
“所谓窃取了永生成果，也不过是众神之王在永生之路上，尝试走出的另外一条路罢了。”
戮仙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
原来，当年所有人都认为众圣能够永生不灭。
他们统治着那个时代，实力强大到连天都要暗淡。
那个极为璀璨的时代，因他们的出现而变得更加亮丽，所有人都认为达到他们那个境界，便可实现永生。
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众生更替之际，那个璀璨的时代却迎来了终焉岁月。
本以为永生的圣人们感受到了生机的消逝，过度强大的力量，致使他们不愿就此化作一捧黄土，从而迫切地想要寻找永生之法。
当年的众神之王的青铜棺，便是场试之一。
陆渊闻言，不禁想起了轮回古路。
轮回古路也是尝试永生的手段之一，那无数看起来像是死寂的古星们，却一直在吸收着古路的能量，想要复苏。
这样是否也做到了永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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