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这个想法，越来越多的细节浮现，叶烬越肯定自己的猜测。
那么他们过去有什么纠葛？
叶烬有着好奇，这关系到他能不能成为姐姐的特例，继续留在她身边。
十分肯定的是姐姐现在不想和沈亦穆有更多关系。
所以姐姐交代的事还没完成，他得再加把劲。
只是该怎么知道他们的过去呢？
叶烬想到了段浮夜。
那时候他曾问过姐姐为什么会回国。姐姐说是受到师兄的邀请，进入师兄所在的公司。
等签约了DolMei，他才见到段浮夜。
一个颇有艺术气质的男人，眉眼带笑，看谁都有着深情，典型的花花公子。
段浮夜觉得新奇，叶烬居然会找他，两人相互吹捧了好一会才进入正题。
段浮夜听得直想笑，沈亦穆遇到对手了吧，挺好。他就再加把力。
回头，段浮夜就微信凌涟：叶烬找我，问了你们过去的事。我全说了。
凌涟只回了句：谢谢。
段浮夜看着谢谢那两字，哈哈哈大笑。然后截屏发给宋霖波看，末了写句：管是可以不管，戏还是可以看的。
宋霖波回了他个白眼表情，而后又追了句话：别引火烧身就行。沈亦穆这次不一样。
不一样？真心忏悔的不一样？势在必得的不一样？
段浮夜想说宋霖波想多了，转念决定不反驳，这是老婆担心他，得乖一点。最好老婆再多关心他一些。他好想要霖波更多更多的爱。
沈亦穆没想到叶烬会直接约他见面，不像其他人都追着凌凌要答案。
临出门时，沈亦穆问凌涟晚饭想吃哪家饭店的菜，他去买回来。
凌涟才恍惚地看他，“你要出去？”
“嗯，有人找我。”沈亦穆看她有些迷糊的样子，温声劝她，“你该休息会儿，睡个午觉吧。”
她点点头，忽然问：“你陪我？”
沈亦穆心弦一动，想即刻答应她，只是想到叶烬，忍了下来。
来日方长，以后能一直陪她的。
“今天我得出门。”沈亦穆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明天、后天都能陪你。”
凌涟推开了他，“你走吧。”
“别生气。”沈亦穆抓住推他的手，亲了亲手心，“晚上我带振兴馆的菜回来？”
她不耐烦地甩手，要他快走。
沈亦穆半是无奈，半是不舍，心里把叶烬骂个狗血淋头。
什么时候不挑，偏要今天！
凌凌难得会在工作时这么向他撒娇！
沈亦穆的怨气就在网球场上向叶烬讨回来。
叶烬急急跑回网前，挥着拍子截击，球弹起越过网，转瞬要落地。
沈亦穆快速上前，一记平击球，网球嗖一下飞出去。
球飞旋着擦过，叶烬只能干瞪眼。
“承让。”沈亦穆将拍子转一圈，“继续吗？”
“继续！”叶烬冷哼，他比沈亦穆年轻，体力肯定比他好！
网球场边上，有几人驻足围观。
“哎？那个不是叶烬吗？”
“他会打网球啊！样子好帅！”
“小姑娘就看个帅啊。他不行，对面那个打得比他好多了。”
两女生看了眼边上的男人，“你怎么知道？”
“我是这里的网球教练，怎么会不知道？小姑娘想学网球不？请我教，保证你们一个下午就能学会发球控球。”男人拍着胸脯保证。
两女生没再搭理他，转头继续看场里的比赛，顺手拍下两张照片。
男人摇摇头，哎，生意不好做。
倒是边上一个带孩子的女人，问他：“教孩子能便宜吗？”
男人看看女人身边的孩子，“能，具体看年龄。”
“能教得像场上那个人？”女人指着网球场里奔跑击球的沈亦穆。
“那肯定。资质好的说不定能去职业赛。”男人看看沈亦穆，这种水平放普通人就算可以了，职业赛不够看。
沈亦穆握紧球拍，手臂上的肌肉鼓出。
手攥着球，转了两转，一抛。
球悠然上行，又悠然下坠。
拍子斜切，直接一个切削发球。
球旋转，直冲底线。
叶烬死盯着那球，双手握拍，咬牙，跑动，回击。
球速越来越快，叶烬几乎捕捉不到，凭着感觉递出球拍接球。
拍子一沉，又一轻，滑偏了几分。
完了！
果然，球歪飞出球场。
叶烬踉跄着站稳，一手撑住膝盖，一手拿着球拍。
汗水自额头淌下，一些盖在眼睑上，要落不落。
沈亦穆轻松地站在对面，身上的衣衫同样湿透，头发湿腻在一起。
“结束吧。”沈亦穆开口，“你没体力了。”
“我……”叶烬不想认输，但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他垂下头，喘息着。
没关系，比赛不是主要的。
两个男人赤裸相见的概率有多大？
理论上，如果是客户，概率很大，如果是情敌，概率为零。
本该是零的概率，叶烬生生把它变成百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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