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君瑞,你愿意看着她们成为它的目标吗?还是你愿意看着我成为它的目标?”夏颜浮现苍白笑意,“如果用我去换孩子们的平安,我愿意。那么你呢?”
我怎么可能会愿意?!
那个东西是邪恶的!它说的都是花言巧语,当你能献祭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一次用妻子,第二次就会用孩子。事情一旦开了头,就无法停下!
我摇着头拼命说服夏颜不要动用禁术。
她反问我:“如果不消灭它,难道你要它一直纠缠我们,直到你做出选择?就像你说的,它会花言巧语……今天它只能威胁是因为力量不够,当它有足够的力量时,根本不需要询问你,就直接进行交换呢?它只是要你成为它的傀儡,要我们成为它的食粮……”
我承认夏颜说的没错……一点没错……
可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
禁术的后果……过于惨烈……
我舍不得夏颜,舍不得孩子们,为什么夏颜她能舍得呢?
她环抱着我说:“我也舍不得,但我不希望涟涟和漪漪将来生活在阴影和恐惧中。她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把她们送别人家……再不行就去孤儿院……我们不能让她们成为它的目标。我们不知道它会不会下手,什么时候下手……”
5
它对我们的打算了如指掌,不知道它是出于兴趣,还是某种目的,没有阻止我们。
我和夏颜开始寻找可以收养涟涟和漪漪的人家。我们物色的三户人家,做了一些调查,这些人家都是好人,家庭小富,能够很好的抚养她们。
我们依次联络,并决定带着孩子们登门拜访。
可当我们来到第一户人家时,它像一块牌子立在那家门口,地上躺着一只还在抽搐的鸡。鸡脖子被割断,血洒了一地。
它在警告我们!
我们很快离开第一户人家,同时致电他们说取消了送养的打算。
为了验证这不是偶尔,我们佯装去第二户人家拜访。
这一次,它站在了那户人家的屋顶,满天的乌鸦纷纷冲向屋顶。一个个脑袋撞开了花,直直掉落到那户人家的庭院,血红与黑鸦铺满一地。
第三次,我们没有靠近第三户人家,只在小区入口驻足。
它出现在马路对面。
一群野猫忽然从各处窜逃,奔向马路,撞上驶来的车辆。霎时,路上一片混乱,车与猫相撞,车与车相碰,嘈杂尖叫混合着硝烟。
我们放弃了送养给别人家,只剩下了孤儿院的选择。
夏颜翻找了不少孤儿院,太好的不考虑,太差的不考虑,最后找了一家离我们很远的孤儿院。我们乘坐飞机,又换大巴才到那里。
我们绕着孤儿院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它的踪迹。
这次,它没有出现。
我们将孩子们放在篮子里,将一封信和笔记本都放好,躲在暗处看着。不多时就有人发现了她们,将她们抱了进去。
夏颜紧握着我的手,她在颤抖,强忍着泪水。我回握着她的手,内心一片酸涩……如果不是我的错,怎么会这样……
它不止要我们恐惧,它更要我们支离破碎!
这就是它会在那三户人家门口警告我们!它不允许我的女儿们幸福!
它诅咒我,诅咒我的家人们。
为了确保孩子们未来能有自保能力,我们决定把笔记本留给孩子们。夏颜在笔记本上施加了一层咒语,谁都无法看到笔记上的内容,孩子们只有到了年龄才能翻看笔记本。
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动用禁术彻底消灭它,或者永远禁锢它。
6
我们离开孤儿院,没有回家,而是到处流浪。
那个禁术需要一些东西,我们得先找到那些东西。一路上,它忽远忽近地跟着我们,时不时威胁恐吓我们。
也许对它来说,这只是一种玩耍。
但对我来说,这是一种嘲弄,一种挑衅!时刻提醒我,如果不是我动用了仪式,我的幸福就不会如此轻易的破碎!
随着旅途的推进,我们准备的东西越来越齐全,而它的力量成倍增长,它不乐意再做普通的恐吓了。
它开始召唤各种东西来阻挠我们……或者说逗弄我们,仿佛在嘲笑我们在做无用功。
开启禁术的那一天,为避免过大的影响,我们进入了一座深山。
挑选了平坦的悬崖,画上仪式需要的阵法,又拿出草药等物件摆好,我站在阵中,不允许夏颜靠近。
夏颜着急地拽我:“君瑞!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你出来,让我进阵!”
我对着她笑,想给她留下一个如往常一样温和的笑,“夏颜,这是我的错误,我该自己来承担。禁术施展后,你就……”
“你不能这么残忍!”夏颜怒吼了一句。
“可是夏颜,这个禁术就是这么残忍……我也不愿意……你就当我懦弱自私,好不好?”
我不舍得夏颜,不舍得我可爱的两个女儿。
但我更舍不得她们失去生命,如果要失去,那就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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