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民们的歌声在沙丘间回荡,送别他们的身影。林恩灿回头望了一眼,月牙泉的水波映着晚霞,像极了孩子们眼中的光。他知道,这便是他们前行的意义——为了每一双期待的眼睛,每一声微弱的呼救,每一片需要被温暖的土地。
九转金丹炉在他身边轻轻震动,指引着下一个需要他们的地方。而他们的脚步,会永远朝着那里,坚定前行。
(归途的风带着北境的凛冽,却吹不散两人掌心相贴的暖意。清阳勒住马缰,让坐骑慢下来,与清晏并肩而行。道旁的格桑花被风吹得摇曳,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像昨夜未干的星辰。)
“你看那片花田,”清晏忽然抬手指向远处,“比去年又扩了半亩,老卒说,是新迁来的牧民种的,说看着心里敞亮。”
清阳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阳光洒在花田上,像铺了层碎金。“等春末,咱们来这儿野餐。”他偏头看清晏,发丝被风吹得拂过脸颊,“让阿竹备上你爱吃的桂花糕,再带两坛新酿的米酒。”
清晏笑着点头,忽然从袖中摸出个小布包,打开是两颗用狼牙打磨的珠子,孔眼处穿了红绳。“北境守将送的,说这狼是当年你亲手射杀的那头,牙口最硬。”他把其中一颗递给清阳,“串成手链戴着,比玉坠结实。”
清阳接过狼牙珠,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忽然凑近,用牙齿轻轻咬了咬清晏的耳垂:“比你的牙软。”
清晏耳尖一红,抬手拍开他的脸:“没个正形,当心被侍从看见。”却将自己手里的狼牙珠递过去,“帮我戴上。”
清阳笑着接过红绳,指尖划过他腕间的皮肤,带着微凉的触感。“戴紧些,免得掉了。”他系了个同心结,故意拽了拽,见清晏皱眉,才松了手,“这样就跑不了了。”
行至中途,路过一处山泉,两人下马歇脚。清晏掬起泉水洗脸,水珠顺着下颌线滚落,在晨光中闪着光。清阳看得有些出神,忽然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等回府,把书房那面狼皮鼓搬出来,咱们敲着鼓喝米酒,像小时候在太学后山那样。”
“你忘了?”清晏转过身,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上次你敲鼓太用力,把太学的瓦都震掉了两片,被太傅罚抄了三遍《礼经》。”
清阳挠了挠头,笑得有些心虚:“那不是年轻气盛嘛。”他忽然弯腰,将清晏打横抱起,往山泉边的巨石走去,“来,让太子殿下给你当回坐骑。”
清晏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却被抱得更紧,只能无奈地笑:“放我下来,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怕什么,”清阳把他放在巨石上,自己则半跪在地,仰头看他,“你是我的夫君,我抱你天经地义。”
山泉叮咚,风吹过花田的声音沙沙作响,像在为这对双生子夫夫伴奏。清晏低头看着清阳,忽然伸手抚过他的眉眼,从额角到下颌,每一寸轮廓都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掌纹。“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总抢我的点心,说‘你的就是我的’。”
“现在也一样,”清阳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这大雍的万里河山,只要你要,我就给。”
清晏笑着摇头:“我不要河山,只要你。”他俯身,在清阳唇上轻轻一吻,带着山泉的清冽,“河山太大,守着太累,有你在身边,就够了。”
阳光穿过云层,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狼牙珠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远处的侍从们识趣地退得很远,只留下这对双生子,在山泉与花田之间,说着只有彼此能懂的情话。
归途还长,但他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走,慢慢看,看北境的格桑花年年盛开,看南境的河堤岁岁安稳,看西境的草原风吹草低,看东境的海浪卷着星光。
只要他们的手还紧紧握着,这男儿国的天地,就永远安稳,永远明亮。
就像此刻,晨光正好,风也正好,身边的人,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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