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林云把手里皱巴巴的纸团狠狠砸进墙角的垃圾桶，发泄似的吼了一嗓子：“这破玩意儿，比给老母猪绣花还难！”他一屁股跌坐在小板凳上，感觉脑瓜子像被人用棒槌敲过，嗡嗡作响。太阳穴突突直跳，简直要炸开。
“我说林哥，您这是……练哪门子神功呢？画符？您老人家还会这手艺？啥时候学的，教教兄弟呗？”李明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了出来，贼眉鼠眼地凑到林云跟前，眼睛却死死盯着林云面前那堆“鬼画符”。
林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像看傻子似的：“去去去，一边儿玩泥巴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耽误我干正事！这事儿，比你捡钱都重要！”他像护食的老母鸡一样，把面前的纸往怀里死死搂住，生怕被李明抢了去。
“啥正事啊？还能比捡钱重要？”李明更来劲了，脖子伸得跟长颈鹿似的，恨不得把脑袋扎进林云怀里。
林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快要爆炸的心情，这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在琢磨，怎么让咱‘绿芽’那些个会员，心甘情愿、争先恐后地往外掏钱，还得让他们觉得占了天大的便宜，回家做梦都能笑醒！”
李明一听，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比灯泡还亮：“哎呦喂！林哥，您这……这又是憋着啥大招呢？快！快给兄弟说说，让兄弟也跟着沾沾光！”
“这会员卡啊，光长得好看，那就是个花瓶，中看不中用！”林云从怀里掏出一张崭新的白纸，用手指关节在上面“笃笃笃”敲了几下，“我琢磨着，能不能跟‘菜老包’那老小子合作一把，搞个……联名会员卡？”
“联名？”李明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懵逼，显然是没听懂这新鲜词儿。
“笨！这都想不明白？”林云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一下李明的脑袋，“就是说，拿着咱‘绿芽’的会员卡，去‘菜老包’那儿买东西，打折！优惠！反过来呢，拿着‘菜老包’的会员卡，来咱这儿买菜，也一样！这叫啥？这叫资源共享，互惠互利！懂？”
李明脑袋瓜子嗡嗡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猛地一拍大腿，震得房顶上的灰都簌簌往下掉：“哎呀！妙啊！林哥，您这脑子，是咋长的？这主意，绝了！简直绝了！照您这么一说，那‘菜老包’的顾客，不就都成咱的了吗？咱的顾客，不也都能去‘菜老包’那儿占便宜了吗？这……这一来一回，咱俩还不得赚翻天？”
林云得意地笑了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那是必须的！不过，光这样还不够，咱还得再加点儿猛料！”他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看着李明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咱可以在会员卡上，印上‘菜老包’的招牌菜！啥‘包氏祖传秘制红烧肉’、‘包氏独家秘方酱牛肉’……啧啧，光听这名字，就让人流口水！让那些个吃货，一看就走不动道！反过来呢，‘菜老包’也可以在他们的菜单上，印上咱‘绿芽’的新鲜蔬菜，啥‘有机小番茄’、‘无公害大白菜’、‘清甜爽口小黄瓜’……让那些个注重养生健康的顾客，一看就心动！这叫啥？这叫精准打击，一击必中！”
“高！实在是高！”李明激动得手舞足蹈，差点儿没把房顶给掀了，“林哥，您这……这简直就是诸葛亮在世，商业奇才啊！我跟您说，这事儿要是成了，咱‘绿芽’和‘菜老包’，联手打遍天下无敌手，称霸这条街，那还不是指日可待？到时候，咱俩就躺在钱堆里数钱玩，数到手抽筋！”
一直默不作声的小王，这会儿也忍不住凑了过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林哥，这联名会员卡，确实是高招。不过，这折扣怎么定？优惠怎么算？这可都是学问啊。咱既要让顾客觉得捡了便宜，心甘情愿地掏钱，又不能让自己亏本，这中间的度，可得好好把握啊。”
林云胸有成竹地摆了摆手：“放心吧，小王，这事儿我早就盘算好了。咱可以跟‘菜老包’那老小子好好掰扯掰扯，弄个阶梯折扣，买得越多，折扣越大！让那些个贪便宜的顾客，恨不得把咱的菜都搬空！还可以弄个积分兑换，积分可以换菜，也可以换‘菜老包’的招牌菜！甚至，还可以换现金！总之，就是要让顾客觉得，这会员卡，办了就是赚到，不办就是亏大了！让他们抢着办，哭着喊着要办！”
“好！好！好！”李明兴奋得直搓手，“林哥，您就瞧好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明天就去找‘菜老包’，跟他好好说道说道！保证让他心服口服，乖乖跟咱合作！”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绿芽”和“菜老包”强强联手，生意火爆，顾客盈门，日进斗金的美好景象。他们甚至开始幻想，以后可以开分店，把“绿芽”和“菜老包”开遍全城，甚至开到全国各地去！
夜色越来越深，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只有零星的几家店铺还亮着灯。“绿芽”的小店里，灯火通明，三个年轻人的身影，被灯光拉得老长老长，映在墙上，像三棵正在努力向上生长的小树苗，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他们坚信，只要他们齐心协力，不断创新，就一定能够在这片充满竞争的土地上，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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