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陆明黎果断改口：“去，去套了张岐山麻袋。除了这个外，什么都没干了！”
张祈灵：“……”什么叫“除了这个外，什么都没干”？
不过……
“套麻袋？”张祈灵隐约理解了这个词，又好像不太理解。
陆明黎小声解释：“就，就，偷袭给他套了个麻袋，揍了一顿，都没打够五分钟……”
后面的话因为张祈灵看过来的眼神渐渐息了下去。
张副官为什么没去找他哥？！不应该为了调查他们今天的接触，去找他哥问问情况吗，为什么没有拖住他哥？！
陆明黎心里无能迁怒，但动作却很老实的走到张祈灵腿边蹲下，一副低头认错的模样。
张祈灵又哪里看不出这小孩儿这副态度背后的意思——认错，但下次还敢。更何况这小子打都打完了，骂也没意义，还不如问一下更重要的。
“尾巴扫干净了吗？”
陆明黎难得没在被抓包后挨揍，整个人表情都松了下来，信誓旦旦保证：“扫干净了，保证他不知道是谁干的！”
张祈灵点了点头，然后出其不意狠敲了他额头。
熟悉的五感尽断让陆明黎当即痛呼了一声，去捂额头的时候，眉心都是红的。
“刚从墓里面出来，不去休息，又……”张祈灵正想再说什么，房间外就传来了乱糟糟的声音，两人下意识侧耳去听，他们耳力都极好，即便没听到全部，也隐约听到了“佛爷”的字样。
张祈灵闭了嘴，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陆明黎，没再发出什么动静。
陆明黎如获大赦，当即从地上跳起来，点开系统一键换掉了身上的衣服，随后面色如常但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对不起了哥，说教的话之后再说吧！
看着房间门再次被合上，张祈灵无奈叹息，也决定去看看张岐山的情况。
之前他就猜到陆明黎想对张岐山下手，但没想到这小子下手这么快，刚在墓里接连翻车，回来后就跑去搞事，让他忍不住担忧陆明黎是不是还有被墓里面的东西影响着。
说起来，他之所以会来陆明黎房间，本意上也是为了确认这小子是不是摆脱影响了，没想到房间里压根没人，他当时心底一突，立刻回想起了记忆中被影响的混血怪物的狂暴行为，差点以为陆明黎也那样了，好在他注意到房间里整洁有序，看出来陆明黎是有备自己跑出去的，要不然他就不只是在房间里等人了。
算了，既然小孩儿没事，那就先不追究了。陆明黎虽然有时候行动出格，但实际上做事很有分寸，张岐山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他更担心张岐山是不是发现了这件事是自家小孩儿做的。陆明黎那些道具装备确实神奇，但他出现在这里没两天，张岐山就出事，难免还是会被怀疑的。
他到底是不太放心小孩儿的扫尾，所以还是决定去看看。
他到的时候大堂站了几个人，张岐山坐在主位上，张副官正站在他身侧说着什么。而说着要出来看看的陆明黎并不在这里，而张岐山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从这眼下情形上来看，张岐山被袭击的事并未被声张出去，只是他回来的时候状态不太好，惊动了门口的看守，但这宅子里有外人，消息自然就隐瞒了客人们。张祈灵不意外，他只是站在门口，没有刻意隐瞒脚步，大堂里正在说话的众人就自己息了声。
见到是他，张岐山摆了摆手，除了张副官外，其他人低头退下，离开了大堂。
张祈灵扫过张岐山：“我听到一些动静，过来看看。”
张岐山也上下打量着他：“让一个小贼逃跑了，不是什么大事。进来坐吧。”
张祈灵这才走入大堂，在客座上坐下。张副官自觉给他倒了一杯茶。
“我们正说起卡塞尔公司的事。”张岐山没将自己遇袭的事跟张祈灵联系上，所以他开口就是正事，“我听日山说，你今天与路晨熙遇上了？”
张祈灵顿了一秒才想起“路晨熙”是陆明黎的假名，微微颔首：“遇上了。”
这也是一位能把天聊死的好手，之前刚被陆明黎噎过的张副官心下无语，不过这会儿被噎的不是他，心情又莫名好了几分。至于佛爷？嗯，佛爷跟这位聊天每次都是这种画风，想来应该是习惯了。
张岐山的确已经很习惯张祈灵的惜字如金了，自顾自的将话题继续了下去：“对于这位负责人，你怎么看？”
张祈灵：“……”怎么看，“熊孩子得看紧点”的看。
但这种话不能当着这两人的面说，所以他只是面无表情的丢出三个字：“心思多。”
这个评价倒是与张岐山以及张副官的看法相似，只是委婉了许多。两人也不意外，甚至隐约放松了些许。张祈灵什么性格，在这地方待了两年，他们也摸清楚了，所以张祈灵这委婉的评价，两人并不觉得奇怪，但眼药还是要上的。
“他手里的技术不是假的，但难保他的目的是什么。”张岐山警告道，“小心他打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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