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峥想要开口说话，喉咙却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无法发出一个字。
林悦赶紧把书房窗户打开通通风，再牵着他的手来到客厅，把他按到沙发上坐下。
望着他皱巴巴的衣服，还有那满脸的胡茬，心里揪着疼，他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怎会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饿不饿？”
宋云峥摇摇头，“不饿……”
林悦起身去给他倒水。
宋云峥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林悦端着水杯回来，他才稍稍收敛了一下眼底那炽热的光芒，但他的目光却始终如影随形，未曾从她身上移开。
“喝点水。”
林悦将杯子递到他手上，在她的注视下，宋云峥乖乖地喝了两口，在温水的滋润下，他感觉嗓子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林悦接过杯子，放在茶几上，见他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没睡觉是不是？”
“睡不着。”宋云峥淡淡地回答。
只要一闭眼，她落海的场景就如恶魔的利爪，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令他几近窒息。
“你看看你现在，都臭了，你不是最爱干净吗？”林悦扯了扯他的袖子，上面都有污渍了。
“去洗个澡，好不好？”
“我不想洗。”宋云峥直接拒绝，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
“为什么？”林悦耐心问。
“我洗完出来，你就会消失不见了。”说这话的时候，宋云峥就像个无助的孩子，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我怎么会不见呢，我哪儿也不去，就在门口等你，好不好？”
林悦一边说一边把他拖起来，将他拉到浴室，又从更衣室翻出他的居家服，塞到他手里，“快去洗，我就在外面，哪儿也不去，听话好不好。”
宋云峥乖巧地点点头，走进浴室，但他却固执地不让关门。
为了给他安全感，林悦就自顾自地在外面说话，宋云峥没有回应，只是在静静地听着，怕水声盖过她的声音，他特意将水流减小。
等他洗完出来，林悦已经把床整理好，掀开被子，拍了拍一旁的位置，“过来睡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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