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带着两名基因战士走进来；
在李荣看不到的角度对方一个微不可察的摄像头记录着这里的所有情况。
训练场角落的信号屏蔽器正在发出蜂鸣，李荣知道这是李家花大价钱从黑市买来的俄制设备，能屏蔽半径五百米内的所有信号——
但他更清楚，怀特西装内袋里的军用级信号发射器。
正通过三公里外H25运输机上的中继天线，将现场画面实时传回华盛顿。
"博士请。"
李荣挤出笑容，手指划过冷藏箱边缘的冷凝水，
"先从客卿开始吧，稳妥些。"
十位被点到的客卿互相对视，有人握紧腰间的软剑，有人解开上衣露出胸口的古武纹章。
当詹姆斯·怀特取出第一支幽蓝药剂时，李荣注意到他的手套指尖闪过金属反光——
那是防篡改的生物锁，只有授权人员才能打开药剂管。
十位客卿在操作台前站成一排，李荣紧攥着冷藏箱边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虽然美利坚不太可能在这种事上消遣他们，但是还是有一些紧张。
詹姆斯·怀特将第一支幽蓝药剂注入针管，金属针头在冷光灯下泛着寒光。
“记住，这是荣耀的蜕变。”
他冰冷的声音在训练场回荡。
随着第一针推进，被注射的客卿突然剧烈抽搐，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他的皮肤下，青色血管如蚯蚓般疯狂蠕动，不断隆起、扭曲，仿佛有无数活物在体内乱窜。
紧接着。
“砰”
的一声闷响，
他的右臂瞬间膨胀三倍，肌肉纤维撕裂的声音清晰可闻，皮肤被撑得透明，隐约可见内部翻涌的血肉和扭曲的骨骼。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晕开暗红的污渍。
没去管这个人，继续给其他人继续打上药剂。、
随着一管管药剂注入到这些客卿的体内；
恐怖的异变如瘟疫般迅速蔓延到其他客卿身上。
当第三支药剂注入名为“铁臂”阿泰的客卿体内时，首当其冲的异变从尾椎开始。
李荣清楚地看见，对方藏青色的练功服后腰处突然鼓起蠕动的包块，像是有活物在皮下打洞。
“咔啦咔啦”
的骨骼摩擦声中；
一节指节长的骨刺顶破皮肤，表面还沾着肉丝与血珠，紧接着第二节、第三节如蜈蚣蜕皮般接连探出。
每一节骨刺尖端都泛着基因药剂特有的幽蓝荧光，在冷白灯光下映出半透明的血管纹路——
那些本该包裹骨骼的肌肉组织，正像融化的蜡油般顺着骨刺滴落。
“啊——！”
阿泰的惨叫带着颤音，他扭曲着去抓后腰，却因脊椎变形而手臂无法弯曲。
骨刺生长的速度越来越快，从尾椎一路向上突破腰椎、胸椎，每穿出一节便带出泼墨般的血花。
李荣注意到，这些新生骨骼并非人类原有结构，而是呈现出节状分肢的异化形态，骨刺之间的连接关节竟能灵活转动，如同某种节肢动物的外骨骼。
而在右侧曾被称作“笑面虎”的客卿正在经历更骇人的面部重构。
他的右脸肌肉突然如沸腾的泥浆般翻涌，颧骨位置鼓起拳头大的包块，皮肤表面浮现出网状青筋。
“咔嚓”
一声
鼻腔骨骼突然断裂移位，原本笔挺的鼻梁歪成诡异的Z字形，带动着上唇裂开一道血口，露出底下正在重组的牙床——
三排锯齿状的新牙正从旧齿间挤出生长，牙龈翻卷着渗出黑血。
最令人窒息的是他的眼球。
左侧瞳孔先是急剧收缩成竖线，接着整个眼球开始膨胀，眼白部分布满蛛网状血丝，透明的眼睑被撑得发亮，仿佛下一秒就会爆裂。
“啵”
的轻响中。
眼角渗出一滴混着组织液的血水，顺着扭曲的脸颊滑落，在地面砸出小小的血斑。
而他的右眼球却反向凹陷，眼窝内传来细碎的骨裂声，似乎有某种尖刺正从眼底生长。
整个训练场被浓重的血腥味笼罩，那是混着腐肉气息的甜腥，黏腻地附着在喉间。
不知谁碰倒了墙角的消毒灯，冷白色的光线在扭曲的躯体上投下颤抖的阴影，将骨刺的投影拉得老长，在地面交织成诡异的符文。
有人的惨叫突然变调，带着气泡破裂般的杂音——
那是声带在基因药剂作用下分裂重组，发出介于人类与野兽之间的尖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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