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上突然涌来许多战士。几名军官领着人正在城中到处抓人。四周不时响起破门而入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你们为什么抓我?!”惊叫声此起彼伏。
公孙小轩听到声响,从自己的宅子里走了出来,看到眼前大街上一片人影凌乱,到处都在抓人,他不禁眉头一皱,惊问道:“外面怎么这么乱?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轩,少管闲事。”公孙族长早就站在外面查看情况,担心儿子不懂事惹上飞来横祸,在一旁出声提醒:“这些人都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你也要小心点,管好自己的嘴,小心祸从口出。”
“他们说了什么?”公孙小轩惊奇问道。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冢宰府里,一名军官正在向异凡禀报:“大人,我们按照您的吩咐,把那些出言不逊的人都抓了起来。可是抓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北阳城的牢房都塞满了,人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审出头绪了没有?究竟谁是始作俑者?”异凡森然问道。
“审了。但这事千头万绪,到现在都没有理出个头绪。”
“那就不用审了。”
“大人的意思是?!”
“这些人心存反叛,竟敢出言不逊,对帝心生不满。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们必须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按照律法那可都是死罪。”
“属下明白了。”军官听得心领神会,起身而去。
牢狱天井里,一群囚犯双膝跪地一字排开,刽子手手执锋利的大刀站立他们身后。四周的地面和墙上溅满了鲜血。
“大人,不关我的事。”
“大人饶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囚犯们心知不妙,纷纷求饶。但他们的求饶没有起到丝毫的效果。监斩官木然下令。天井中刀光闪现,人头纷纷落地。
“把脑袋挂出去示众。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就是出言不逊的下场。”军官下令道。
血淋淋的脑袋被悬挂在城中闹市口。人们聚集围观,窃窃私语。人群中不时爆发出撕心裂肺哭天抢地的声音。那是有人认出了自己遇难的亲人。
人群中几位部落头人神色难看,凑在一起商量了下,觉得有必要向异凡交涉一下。他们族人的脑袋正被悬挂在梁上,但还有更多的族人被关押在牢中,生死未卜。
这几个头人排众而出,一齐朝冢宰府走去。他们来到冢宰府门前,立即被守门的武士拦住。但是这些部落头人镇守一方,向来桀骜不驯,此时竟毫不示弱。他们施展禀赋,门前只见符文爆闪,神器啸空。很快,他们赶走了守门武士,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冢宰府。
“异凡,你给我出来!”几名头人边往里闯边大声叫道。
府内顿时如临大敌,护卫尽出。异凡闻讯领着几名侍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双方在一处院子里对峙。
“异凡!你为什么抓我的人,还杀了我好几个人?!”一名脾气火爆的头人大声质问道。
“他们对帝出言不逊,已经供认不讳,证据确凿。”异凡慢条斯理说道。
“呸!就算是他们说了不该说的话,也轮不到你来处置。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当上了大冢宰就有多了不起,那还得我们认你的账才行。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只不过是靠着女人才爬上去的。大家伙儿说是不是?!”他说完话仰天大笑,周围随即响起一阵更响亮的附和大笑。
“诸位,如今非常时期。北阳城中谣言四起,人心浮动。你们不仅没有替帝分忧,管束好各自的族人,居然还敢煽风点火,火上浇油。你们可知这是死罪。”异凡脸色铁青,他强压怒火大声喝道。
“我不管,我要你立即把我们的人给放了!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勾头氏头人蛮横地说道。
“你们想干什么?!”
“你不放人,我们就抢!”
“很好,你们以下犯上,出言不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异凡森然说道。他掉头环视左右,厉声喝道:“来人,把这几个人立即给我砍了!”
周围武士立即上前一阵乱捅乱砍,几名头人纷纷受伤,有人伤重倒在血泊之中。
“异凡?!你竟然真敢?!”一名头人悲愤交加。
“你们如此胆大妄为,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迁就纵容你们?!”异凡冷笑一声。“朝中向来执法不严,以至于有今日你们这些人的狂妄犯上之举!今天就从我这里开始好好改一改。”
“我跟你拼了。”勾头氏头人大吼一声,拼尽全力施展禀赋。但还没等他近身,异凡身边一名随从身影一晃,鬼魅般欺到他的身边。那名侍从禀赋高超,勾头氏头人随即人头落地,颈血喷出一丈多高。他的尸体依旧倔强地冲出数步,这才倒地。
事态突然开始激化。原本的满城抓人突然演变为直接杀人。北阳城中四处浓烟滚滚,人心惶惶,平日里热闹的街头突然变得空空荡荡。街头上鲜血斑驳,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不时有士兵往来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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