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风影命令全军停步，他跃下战马，拨开枯草检查刚从地底冒出的嫩芽。
杨昊骑马至他身旁皱眉问道：“出了什么问题？”
赫连风影一边翻找杂草，一边抬头答道：“看这些草芽，明显是被牲畜啃后重生的……我们已经接近右大酋管辖的春季牧场了！”
杨昊说道：“也许是野兽啃食，匈奴部落怎敢如此靠近阴山长城？”
赫连风影继续寻找线索：“羊群和野兽啃咬草地的方式有差别，这是秦人难以分辨之处。”
“秦人？”杨昊冷笑两声，“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也是秦人了。”
赫连风影一怔，随即双眼发亮地看着杨昊：“没错，我现在也是秦人，并且是左庶长了，对吧？”
杨昊：闭嘴！
礼义之事，莫揭他人伤疤！
赫连风影却专注搜寻，解释道：“匈奴逐水草而居，不同季节的牧场各不相同。”
“例如眼下我们要找的春季牧场，专用于母羊产仔。这里水源充足，位置偏南，积雪少化雪早，让母羊吃到新草后奶水充足。”
他指着脚下的草说：“这附近的草地几乎同一时间被大量牲畜吃过，表明最近此处有过数万只羊停留。而且我找到了这个！”
赫连风影高举手中的干硬羊粪球展示给众人。
杨昊眼睛瞪大，心中认定晋升之机到来，周围秦军骑兵同样充满期待，如饿狼见肉。
随即一万五千名骑兵分为多个百人小队，按着确定的方向开始搜寻。
战马奔腾，踢起带着嫩草汁液的泥土，旗帜飞扬。士兵刀出鞘弩备弦，一心渴望与匈奴厮杀。
简单的价值观驱动他们：父辈教导他们私斗可耻，公战为荣，一生只专注于耕作与战斗。
远处一名旗手在马背上吹响牛角号，表情如同月下的苍狼呼唤同伴。
吹响瞬间，草原各处响起号令声。大家知道发现了匈奴部落踪迹。
杨昊立即部署战术。失去了河套平原后转回游牧生活的匈奴人不会轻易硬拼。
他们会丢弃累赘先行逃离，在敌人收集战利品后再反扑；或者派人联络附近部落围攻对手。
此次毫无意外，当秦军侦察兵发现目标时，对方同时也注意到秦军。
骑术精湛的匈奴人立刻四散奔逃，无意顽抗。
可杨昊对这点预料已久，因此号令齐鸣，大部分兵力全速追赶，只有少数留守收容牲畜。
渐渐地，匈奴人的士气消退。
尽管率先逃离，双方的距离却以惊人的速度拉近。
这是因为匈奴的马匹刚刚经历了漫长寒冬，身体虚弱不堪，而圈养已久的秦马享受优质草料与精细饲养，体力充盈。
很快一些体格较大的匈奴战士叫苦连天。与瘦小妇孺同行消耗太多马力，他们庞大的身躯也成负担。
不久之后，紧随的秦军骑士端弩伏鞍，在策马冲刺之际轻松射击。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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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瘾！”
赫连风影手持一颗鲜红滴血的人头，仰望长空嚎叫一声。
他是如此
改写后的版本如下：
乌勒赤敦说道：“年长者忧心失去畜群后，会在草原严寒中饿死冻毙。而那些女子，则因父兄离世，即便逃到别族，也只能沦为奴仆。”
“因此她们在男丁阵亡后，向我们低头屈服！”
“细观她们，已然做好准备，随时可能被随便哪位勇士带入帐篷中！”
“若不依草原旧规行事，她们会担心遭即时屠戮！当命她们驱赶牲畜往长城之南时，便可见识到她们潜藏的勇气与力量。”
赵刚默然片刻，低声言道：“秦法，明令军营不可有女！”
各诸侯国部队通常设有营妓一说。
这种风气早在春秋之际就已有，例如齐国管仲和越国勾践皆曾将女子召进军营抚慰士卒。
前者是为满足士兵生理需求后增加税赋充实国家府库，后者只是单纯让士兵宣泄情绪减少麻烦。
然而随着战国时期战乱频仍，诸多将领认为此做法降低军力，认为军队中有女子则士气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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