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组会议室内,气氛凝重。杨寒星站在投影屏幕前,正在展示最新的调查结果。
"查到了！"他指着屏幕上的监控截图,"张灵最近以实习医生的身份出现在全市多家医院。这些都是她的活动轨迹。"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系列监控画面,拍摄于不同医院的不同时间点。尽管张灵经常改变装扮,但那个瘦小的身影始终很容易辨认。
"她总是在药房附近徘徊,"白雨竹补充道,"而且每次出现后,都会有病人出现类似的中毒症状。"
林夜白仔细观察着每一张截图。张灵的行动看似随机,但实际上非常有规律。她总是选择在交接班的时候出现,那时医院人员最混乱,最容易混入其中。
"她在污染药物储存室,"林夜白说,"但为什么偏偏是这些人？受害者之间必定有某种联系。"
专案组的成员开始翻阅受害者资料。这些人来自不同的背景,年龄、职业都不同,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共同点。
白雨竹突然发现了什么,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这些患者...他们都参与过当年的医疗事故鉴定！"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林夜白立即调出当年张守诚案件的卷宗。果然,每一位受害者的名字都在参与鉴定的名单上。
"原来如此,"林夜白说,"她不是随机选择目标,而是在报复当年参与鉴定的每一个人。"
"但是,"杨寒星提出疑问,"为什么要等这么多年？"
"因为她需要时间完善她的复仇计划。"方青走进会议室,手里拿着最新的化验报告,"这种毒素的研制需要大量的实验数据和临床经验。她这些年可能一直在为此做准备。"
就在这时,一名警员匆匆跑进来："有新情况。医院刚刚发现一批药品被人调换了。"
所有人立即赶往医院。药房里一片混乱,工作人员正在清点药品。
"这些都是被调换的药品,"药剂师指着一排药瓶,"外包装完全一样,如果不仔细检查根本发现不了。"
方青取样化验后很快得出结论："这些药品都被加入了微量的毒素。单次使用不会致命,但长期服用就会慢慢在体内积累。"
"她想要让他们经历漫长的痛苦,"林夜白说,"就像她这十年来的感受一样。"
白雨竹正在查看医院的排班表："最近一个月,有三名新来的实习医生。但是..."她皱着眉头,"他们的资料都很完整,看不出任何问题。"
"因为她很可能使用了真实的医生身份,"林夜白说,"我们需要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医生丢失了工作证或者身份证明。"
很快,调查有了结果。一名年轻女医生报案说她的工作证在一个月前丢失了。而更重要的是,她的体型和张灵很相似。
"她现在一定还在医院里,"杨寒星说,"否则不可能这么精确地控制毒素的释放时间。"
林夜白开始重新审视医院的布局图："如果我是她,我会选择一个能够监视药房,同时又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等等,"白雨竹指着图纸,"这里,老药房的仓库。自从新药房启用后,这里就很少有人去了。"
专案组立即分成几个小组,开始秘密搜查老药房区域。这是一片略显破旧的建筑,走廊里堆满了废弃的医疗器械。
"有人！"突然有警员低声示警。一个身影正从走廊尽头快速闪过。
追捕立即展开。张灵显然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在错综复杂的走廊间灵活穿行。但这次,警方做了充分准备,所有可能的逃生路线都布置了人手。
"不要让她接触任何药品！"林夜白大声提醒,"她随身可能携带了毒素！"
在一间堆满杂物的储藏室里,张灵终于被堵住了。她背靠着墙壁,手里握着一支注射器。
"放下它,"林夜白慢慢靠近,"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张灵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退路？我从来就没想过要退路。"她举起注射器,"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这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你父亲的案子我们可以重新调查,"林夜白说,"但你现在的行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重新调查？"张灵冷笑,"调查什么？那些参与鉴定的人已经给出了他们的'专业意见'。现在,我也要给他们一点'专业意见'。"
就在这时,白雨竹从侧面突然发难,一个箭步上前打掉了张灵手中的注射器。几名警员立即冲上去制服了她。
"你们抓住我也没用,"张灵在被带走时说,"毒素已经在他们体内了。你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林夜白立即联系医院,要求对所有可疑药品进行彻底检查。
在搜查张灵藏身的储藏室时,专案组发现了大量的实验记录和药物配方。从这些资料来看,她这些年一直在研究如何改良毒素,让它变得更难被检测,更容易控制。
"她把这里变成了一个秘密实验室,"方青检查着这些资料,"而那些无辜的病人,都是她的实验品。"
林夜白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繁忙的医院。在这个被称为救死扶伤的地方,却上演着如此残酷的复仇剧。而这一切的源头,要追溯到十年前那个改变了许多人命运的夜晚。
"继续搜查,"他对专案组说,"我们必须找到所有被污染的药品,以及..."他停顿了一下,"解药。张灵这么谨慎的人,一定会为自己准备后路。"
夜色渐深,医院依然灯火通明。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一场关于生命与正义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更多的真相,可能还隐藏在那些尘封的往事中,等待着被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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