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谈得还挺顺利。”
谈判间隙，龚元仁与华和平极小声地说道。
“龚主任，你不觉得对面答应得太快了？”
华和平脸色凝重，米格17，毛子国会甘心给他们吗？
华和平这么一说，龚元仁也突然觉得顺利得不正常。
“依照我对毛子国的了解，他们指定要耍心眼的。这样，等会不是还要协商细节吗？咱们把米格17的所有零部件都写到协议里。货到付人。”
林小淼看了一眼谈判桌对面的毛子国代表，低声说道。
林小淼的想法很简单，毛子国答应得太快，要么是他们低估了伊万诺夫的身份，要么就是对方想耍诈。
比如说是给一架米格17，很有可能到时候给的就是一架空壳子。
所以，林小淼觉得还是把细节都落实到纸面上比较好。
“可我们都不知道米格17都装了些什么呀？得把空军研究所的人叫来才行。”
“恐怕来不及了，免得夜长梦多，我知道，我来写。”
林小淼一边说一边让人记录。
足足两个小时，林小淼才把米格17的大致零部件都写了下来。
这些资料，还是林小淼在洛基的房间里看到的。
“这些资料，我是在洛基的房间里看见的。他们和毛子国交手的次数也不少，手里掌握的资料比我们多。我也就记下了这些，再多的我也记不太清了。有了这些，应该没问题的。”
见华和平和龚元仁都一脸震惊的望着自己，林小淼摸了摸鼻子解释道。
米格17的资料她确实在洛基的房间里看到过一部分，
但这一段时间，她都忙得不行，把这茬给忘记了，要不是这次毛子国动手脚，她还想不起来。
毛子国的代表看到厚厚的文件时，头皮都麻了。
望着他们又震惊又迟疑的样子，林小淼心里冷哼一声，看来对方还真没打算老老实实给。
“签字吧！”
毛子国的代表铁青着脸签完字，拂袖而去。
“可惜，只要到了米格17……”
林小淼有点遗憾，要是米格25能到手就好了。
“哈哈，小林同志，我们原本打算的也是米格17，米格21和米格25，再怎么样，毛子国都不会给的，即便是要和米国撕破脸，他们也不会给。”
华和平看着林小淼七姑气鼓囔囔的样子，微微一笑道。
“是的，谈判之前，我们已经和空军方面研究了很久，米格17是毛子国的极限。”
龚元仁也在一旁附和道。
“不过，你要的卫星定位系统我能理解，要他们的修正码做什么？”
龚元仁不懂科技，对林小淼提出要修正码十分不解。
“其实，卫星就在天上，整天都在无差别的释放信号，咱们要用直接搭上去就行，但只能偷偷摸摸的。没有修正码，就没办法修正误差。定位的精度就没那么准。有时候偏出去几百米，有时候几公里。我想，毛子国肯定不会愿意免费供咱们使，他们要是故意下调精度，那咱们的很多东西打击准度就差得多了。”
林小淼耐着性子解释。
其实，即便是签了这个协议，毛子国也不会甘心把定位系统给华国用很久。
最多也就这一两年，等到米国从月国撤出去，估计毛子就不会允许华国无条件使用了。
而且，他们自己的定位系统其实也没有多完善，华国还是要研究出自己的卫星定位和导航系统。
她不想以后的孩子再在历史课本里学到“华国发生大地震，米国故意关闭卫星，导致救援直升机撞山，后来的救援飞机不得不盲跳”的悲壮事迹。
马上要和米国谈判，要是再有米国的卫星和修正码，没准儿这个时间能缩短一些。
毛子国的速度倒是快，在华国和米国谈判之前就把东西送到了。
华国空军研究所的人先行一步，按照谈判组给的单子一一对照。
确认无误后，空军验收了。
验收完毕后，毛子国的代表提走伊万诺夫和海斯基四人后连口气都没喘，就回了毛子国。
林小淼得知这个消息后便知晓那架米格17一定有问题。
果然不出她所料，除了她写的那些东西，其它只要不在单子上的，没一个对的。就连她写的东西还有偷工减料，有些元器件的连接电路都是反的，有的甚至连电路都没有。
她都已经帮到这个份上了，空军那边竟然还验收了，她就不信，验收的人里面没人发现这些问题。
林小淼气势汹汹地跑去问的时候，华和平一言难尽地吐出一个名字后，林小淼气炸了。
她奶奶的，就知道陈家背后那个是亲毛的，没想到竟然亲到这个地步。
气死她了！
“对不住，老首长费劲力气争取让你去参加验收，但是……最后去的是空研所的几位同志。有关方面特地交代他们即便知道有些东西不对，也不能当面指出来，不然就伤害了两国的友谊。对华国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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