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这是三十文，您拿好！”
核算出最后的价格后，侍女数了三十文钱出来，递给老太太。
“什……什么意思啊？”
老太太一脸茫然，愣是没敢接。
“大娘，您不是买鹅毛吗？这是给您的报酬！”
侍女面带笑容的解释了一遍。
“啥？鹅毛能卖三十文？小姑娘，你没骗俺吧？”
即便是铜钱已经摆在面前，老太太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原以为能换几个铜钱她都已经很高兴了，左不过也是要扔的东西！
万万没想到，竟然能卖到三十文？
一只鹅才百来文！
光毛就能卖三十文？
“大娘，只要您将毛留下，就可以将这些钱带走，这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吗？”
侍女笑着说道。
“那……那俺可真拿走了？”
老太太立马将手里的布袋子扔下，双手往衣服上抹了抹，十分激动的去接那三十文钱。
“这钱就是您的，您当然可以拿走！”
“那成！”
确定这是真的，老太太乐颠颠的接过铜钱，揣到怀里，美滋滋的要往回走。
可刚掉头，就被侍女叫住，“诶……大娘，你稍等会！”
“怎么了？小姑娘？钱给多了是不是？我就说嘛，一些没人要的鹅毛而已，怎么可能卖这么多钱？”
突然被叫住，老太太脸上明显带着失望。
可也没有拿钱就跑，而是非常实诚的折返回来，“小姑娘也不容易，说吧，俺得给你多少？”
“什么你给我多少啊？是我们要还您布袋！”
侍女嫣然浅笑。
刚刚将收来的鹅毛倒入店铺的大袋子里，一转身，老太太就要走，她很自然的将其叫住！
百姓的生活都不富裕，衣裳都要补了再补穿，一个布袋子对他们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啊？布袋子？原来如此，哈哈哈！”
得知真相，老太太如释重负，开怀大笑起来。
刚刚实在是太激动，以至于将袋子都忘了！
“谢谢你啊小姑娘！”
接过布袋，老太太连连道谢，美滋滋的往家走去。
“小姑娘，快瞧瞧我这个，看我的能值多少钱？”
“还有我的，我这个也不少！”
见到老太太捧着一堆铜钱出去，前来售卖鹅毛的赶紧快跑两步，生怕晚了就不要了一般。
“嗯！你这个毛稍微差了一点，杂色太多，不过质量还行，也给你算优等吧！”
“哎呦！你这个不太行啊，根本没什么绒毛，只能算二等！”
“这个不错，就是少了点……！”
侍女认真的筛选，不偏不向，该是几等就是几等，绝对不会为了给羽绒服厂省钱，就去压榨百姓。
百姓多一个赚钱的机会不容易！
“成！成！您看着给就成，有几文钱买粮食也好啊！”
无论定到哪个价位，百姓们都没异议。
左不过也是要扔的东西，能换几文就算几文呗！
最后，就算是那个毛最少，质量又最差的百姓，也拿着十文钱，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小姑娘，鸡毛要不要啊？”
今天是第一天开始收购羽毛，来的百姓还不算多，可问题却是千奇百怪。
像这种询问鸡毛、狗毛的不下少数。
最过分的是还有问猪毛的！
有几个伙计已经被问的不耐烦了！
“真不好意思，我们暂时只收报纸上所写的鸭毛与鹅毛！”
即便一天被问的口干舌燥，侍女也还是很耐心的在回答。
这也是为何虞姬会选中她来干这个活的原因！
“那为何不收呢？鸡毛鸭毛不都是毛吗？”
通常情况下，百姓听说不收也就走了。
可这个老头不同，依旧站在门口追问。
“都说了不收不收，你怎么还没完了呢？”
另外一个伙计不耐烦的摆着手，却被侍女阻止。
依旧十分耐心的解释，“因为鸡的绒毛实在太少了，所以我们不收！”
“噢！原来如此！”
老头问过以后，佝偻着身子，背负着双手，慢悠悠的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羽绒服厂高价收毛的事情越传越广，来卖羽毛的也越来越多！
同时，来卖鸭鹅的也不少，都是按照重量称过以后付钱。
给的价格一点不比市场上的价格低！
这可将其他郡县急坏了！
因为全大秦只有这一个收购点。
为了卖那几十文跑到咸阳不值当，不卖又觉得可惜了！
于是，当地就有脑筋活络的人，开始干起了收购鹅毛的活！
先是到咸阳去打探了一番，看什么质量的能卖多少钱，然后再回到本地去收，从中赚差价！
即便是明知自己被赚了钱，也把其他郡县的百姓乐坏了！
好歹有人开始收了啊，起码拔下来的羽毛有人要。
随时杀鹅随时都能卖钱！
几天的工夫，羽绒服厂就收了一大批羽毛，女工们也都开始干活！
清洗、选毛、粉碎等等，一系列工作干的是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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