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还是她第一次碰这么贵的钢琴。
顾思妍弹完，王天瑞点点头。
不是因为顾思妍弹得有多好，而是他听出这人的琴技比现在的方清雪只弱了一点。
这已经足够了。自己对陈立是完全碾压，而这个和如今的方清雪水平相当，完全没有输掉的可能。
顾思妍退下来，来到王天瑞面前，满脸期待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还行吧。”王天瑞淡淡地回应。
“真的！”听到这个答案，顾思妍喜不胜收。
在亢奋下，顾思妍和王天瑞一起演奏起来。
等到两人奏罢，现场所有人都是眉头紧皱，感到有很大的压力。王天瑞确实是太强了，尽管刚才的四手联弹被他弄成了独角戏，但效果还是很好。
“献丑了诸位。”王天瑞自信满满地说道。随后又将目光落在陈立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陈立，该你们了，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方清雪紧紧握着陈立的手。此刻的她心中全是自责，恨自己脑子一热就答应了，恨自己太弱。
不但帮不上陈立，甚至还有很大概率拖陈立后腿。
就在她陷入无尽愧疚中时，忽然感到手心上传来一股力量。
陈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仿佛在告诉她：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方清雪和陈立一起坐下，开始弹起来。
现场的亲朋好友全都揪着心，只是当琴声在现场响起时，他们紧绷的心弦一下子就松开了。
王天瑞原本嘴角翘起，目光中满是讥嘲的盯着陈立。
可是当声音一响，他的身体猛地一震。
因为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似乎一直都不知道陈立是个什么水平。
随着陈立和方清雪的演奏，王天瑞开始流汗。
不可能，不会的，只是巧合而已，这小子是误打误撞罢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王天瑞发现方清雪的水平竟然在陈立的引导下恢复！
不！
到了后期，王天瑞已经呆滞了。
“啊？没呢？什么时候完的？！”
“是啊，我都忘记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好像在做梦一样。”
当陈立和方清雪站起来后，大家才发现演奏已经结束了。
“陈立！”方清雪侧头微抬，眼含热泪地看着身边的男生。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一切都在不言中。
还没等大家来得及为二人欢呼，角落里忽然就响起惊呼。
“妙，妙哇，又一首传世经典诞生了！”
“王天瑞小朋友，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们就要错过这番艺术享受了。”
众人望去，只见说话者是个遮得严严实实的人。
王天瑞已经决定打死不承认自己输了。
他嘴眼冒火朝那人吼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懂钢琴吗，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谁给你的胆子！”
“有种把口罩和帽子给我摘了！”
那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照王天瑞的话做。
当他的面容映入王天瑞眼中时，王天瑞身体一晃差点没站稳。
“罗，罗伯特大师？！”
“哈哈哈，是我，王天瑞小朋友，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王天瑞这才反应过来，罗伯特大师是个外国人。
他刚才说那番话，并非是嘲讽，而是实话实说。
王天瑞看着罗伯特大师，都快哭了，他觉得委屈。
“大师，之前在渡轮上，你听完我的演奏后不是说我是同辈第一人吗，你骗我！”
“诶？”罗伯特大师不解。
“小友，你确实是我见过的小辈中的第一人，到现在为止也是，我哪里骗你了？”
“到现在还是？那你刚刚是怎么夸陈立的？”
“哈哈哈……”罗伯特恍然大悟，“原来你指的是陈老师啊。”
“我没有把他算在内嘛，因为他是钢琴界的神，我怎么会把你们这些小娃娃拿去跟神比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完罗伯特的解释，王天瑞觉得自己还不如不问。
他整个人完全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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