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子龙,一会儿安排军兵演练,声势越大越好,我要带这位甄先生阅兵。”
看着曹昂手忙脚乱的样子,赵云不由得满头雾水。
他跟在曹昂身边这么久,也已经摸透了对方的品行。
这位公子,在才能方面自然称得上惊才绝艳。
可是说到脾气秉性方面,却满身慵懒娇贵的贵公子病。
还从来没见过对方为了见一个人,如此郑重其事。
“公子,”赵云试探着道:“这甄氏……固然祖上曾经显赫,但那也是近两百年前之事了,近百年来,此家族并未出现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就说这甄逸,也不过做过一任上蔡县令而已,何至于公子如此?”
“哎呀,你不懂,快去安排吧,”曹昂摆了摆手,把赵云赶了出去。
随即让侍从服侍他更衣。
按说他作为一军主帅,应该全身披挂才显得庄重。
可是这个时代,还有比武将高一级的物种,叫做儒将。
就是未来周瑜的那种打扮,着儒衫,羽扇纶巾,不穿任何盔甲,这样显得既风雅又闲适。
固然曹昂不能风骚到摇个扇子,可是他却完全可以穿一身崭新的儒衫。
……
在曹军军营之外,停了五辆马车。
有五个身着体面的中年人抄手而立,且不时的翘首向营内观望。
“你说咱们的名刺好不好使?”有人踱着步子,疑虑道:“听说昨天前来拜见的贤达,都是颍川郭氏一位子弟代为接见,那位曹公子也并未出面。
难道今日,连那位郭氏子弟也不出面了?”
“谁让咱们来迟了一天呢?”
“可是咱们无极县路途远,等收到消息再赶过来,已经是今日了啊,要我说,咱们就不要自取其辱,跑来拜会了。”
这时旁边有个年近过四近四旬中年人,面皮白净红润,五官端正俊美。
那正是甄逸,他摇头苦笑着叹口气道:“想当年我在洛阳之时,前去拜会袁公,也曾在袁府与那曹孟德有数面之缘,没想到今日想见其子一面都难。”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旁边的管氏家主管包嘲笑道:“当年的曹公还未授官职,而大隐兄身为卢师弟子,与曹公可以平起平坐。
可是如今曹公身为镇东将军,兖州刺史,执掌一州大权。
其公子年纪轻轻便已手握重兵,大隐兄再把当年之事拿出来说,还有什么意思?”
众人听着连连点头,对管包的话深表赞同。
其实这个时代的豪绅门第也分三六九等。
最顶级的自然是袁氏、杨氏这样的豪门,历代先祖官职显赫,当代又有人高居三公九卿之要职,这已经形成了门阀世家。
其次像曹氏那样,虽然祖上不怎么显赫,但是当代有人在朝为官,所以曹操也能官运亨通,起步就是洛阳北部尉,不到三十岁便已做了两千石的济南国相。
而最次的就跟甄氏这样,祖上曾经辉煌过,但是近几代没出过什么跻身庙堂或者坐镇一方的人物,所以这家族的声望自然逐步走低。
而这一代甄氏的家主甄逸性情温和,甚至有些迂腐木讷,所以在无极县,许多士绅都能压甄氏一头。
“要说都怪大隐兄,”有个中年人愤愤的道:“要是咱们要是能早些出发,赶在昨日到来,或许还能见到那位颍川郭先生,可是大隐兄竟然因为幼女生病而耽误了行程。
现在可好了,白跑一趟,递上名刺都见不到人,回去自然得让人耻笑。”
甄逸温和的一笑道:“女儿病了,我岂能不等郎中过来看过,确定无碍之后再走呢?”
“大隐兄如此儿女情长,家风如此,难怪这甄氏会家道没落。”
甄逸眉头皱了皱,没有搭话。
他人老实不假,可又不是傻。
别人嘲笑他也就罢了,可瞧不起他的家族,自然令他接受不了。
这时旁边的管包怡然自得的笑道:“尔等不用争吵,大隐你也不用自责,咱们今天绝不会吃闭门羹而归。
方才我递名刺时,又递了一份给那位叫赵云的将军。
那位赵子龙乃是常山真定人,而家兄正是常山郡太守,就冲这面子,那赵云难道不会出来相见?”
这管包之兄管虢,自从做了常山太守之后,他便刻意打听从常山郡出去的名人,然后刻意攀附。
所以很自然就打听到了加入曹氏的赵云。
如今到了这里一询问,才知道赵云恰好跟曹公子来了河北。
众人听了管包的话,顿时惊喜道:“管兄有这门路,怎么不早说?”
“还是管兄有办法。”
“所以说,还是上面有人好做事,管氏出一位两千石太守,算是咱们无极第一豪门了,不像某些人家,只是两百年前出过大人物。”
几人热情的围着管包,满脸都是羡慕之情,却又不忘嘲讽一下甄逸。
这甄大隐呆板木讷,平常就是他们取笑的对象。
甄逸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当初父亲给他取名为逸,表字为大隐,就是为了提醒他戒急用忍,即使心里有气,也不要做那些无畏的口舌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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