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的裹好浴巾后，江学康瞻前顾后的走了出来。
百书芹递完浴巾，正在房间里摇摇晃晃，找东西扶着。
看到沙发前，又多了两个红酒瓶，江学康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在图书馆喝了那么多，他洗个澡的工夫，又自己干喝了一瓶半？
这是……
给自己壮胆呢？
江学康抓起沙发上的衣服，准备跑浴室先穿好再出来。
这么裤裆生风的裹着聊天，谁知道能聊出什么事来？
“书芹，你先……诶，诶诶诶！”
晃晃悠悠的百书芹，不知道是真的酒劲上头，还是故意表演给江学康看。
眼看着，身位越来越低，快要倒在地上了。
江学康三步并两步，立刻上前扶了过去。
【叮！】
【强势行为：肾部健康+1，持久能力+1，寿命+10天！】
百书芹整个人撑在江学康的胳膊上，眼神温柔的仰头看向他：
“江老师……谢谢你，不是说你扶我。”
江学康：“！！！”
轻柔的香气扑面而来，比刚刚洗完澡的江学康还要香。
再看看特意换了的旗袍……
这是准备以身报答吗？
他说的弥补愧疚的方式，可不是这个意思，是正经的弥补。
“书芹啊，我们先坐下来聊，这里面我想是有误会。”
说着，江学康扶着百书芹来到床边。
想了想。
不对劲。
不能坐在床上啊！
本来没事，最后反倒成了有事了。
他转个身，想要将百书芹带向身后的沙发处。
没想到。
百书芹双手抓着江学康的胳膊，直接放空向后一躺……
杠杆原理，初中物理。
小于江学康的体重，以床边为支点，全力躺平，足以撬动毫无防备的江学康。
“咕咚。”
两人叠叠乐一般，相继倒在了床上。
“呃……”
承受压强的百书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
江学康：“！！！”
一时间。
四目相对。
两人之间的距离完全消失为零。
江学康知道，只要他想。
两人之间的距离，还可以再近一步。
“江老师，不需要不好意思。”
“你愿意守住图书馆，我也明白，自己该付出什么。”
“有件事你应该不知道，其实当年……”
百书芹白皙的脖颈微颤，莫名红了眼眶。
后半句话，迟迟没能够及时的说出口。
电视里，歌曲依然在放着。
【我对你有一点动心~却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
【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
【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
【……】
一点点动心。
就那么一点点。
听着柔情似水的男女对唱，江学康强有力的双手，撑起了身体：
“其实当年……什么？”
【叮！】
【强势行为：肾部健康+1，晨起能力+1，寿命+10天！】
江学康明知道答案，却只能装作不知道。
百书芹鼓足了勇气：“其实当年我被没收的那封情书，是写给您的。”
气氛加BGM烘托到了这里，令江学康醒悟般想通了一件事。
像极了某个电影里的情节。
学生时代，情思懵懂。
求而不得的内心白月光，可能会成为困扰一生的执念。
即便多年后，自我回想起来。
也会有“如果当时做出另一种选择，会不会结局不同”的感受。
这种纠结在心底感情是“喜欢”吗？
可能也算是。
但潜意识里，其实怀恋的大概率不是白月光。
而是那个纯真、不掺杂任何虚假的“自己”。
江学康拉着百书芹的胳膊，向着侧边腾挪，令两人一同坐在了床边上。
再次四目相对。
江学康的眼神里，消除了部分欲念，恢复了些许清明：
“书芹，如果你心里这些年，一直想要和我发生男女关系。”
“而且，这件事始终在困扰着你。”
“你现在继续吧，我可以配合你。”
“在我心里，我其实并没有这个想法。”
百书芹被说的怔神当场，痴痴的看着江学康。
她能感觉到，江学康说的是真心话。
今晚来找江老师，不就是为了弥补愧疚？弥补困扰心中的遗憾吗？
可为什么……
江学康同意之后，反倒是令百书芹踟蹰不敢上前。
她强压下心中的惶恐不安，凑到了江学康的脸旁。
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只需要再探前一点点，便会四唇相接。
偏偏。
偏偏就是这一点点，让她无法跨越。
探头，坐正。
探头，坐正。
……
反复四五次的尝试，令百书芹产生了自我怀疑。
只要闭上眼睛，将嘴唇印上去。
不就开始了吗？
困扰几十年的心魔，不就能够解决了吗？
江学康笑看着百书芹，知道今晚怕是没什么激情的戏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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