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珊用白色棉被盖住身子，紧紧地缩成一团：“我不去，我不要跟你去。”
呸！李汉东啐了一口口水，爬到床上，啪地一巴掌抽在刘小珊的脸上：“臭婊子，敢不跟老子走。”
李汉东骂骂咧咧地抽出皮带，拿在面前猛力扯了两下道：“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跟我走，另一个是被我勒死在这儿。”
刘小珊被吓得花容失色，赶紧点头道：“好，好，我跟你走。”
穿上衣服，李汉东搂着刘小珊的腰走了出去，他不敢坐电梯，而是直接从步梯走到地下室，开上车回到家，把所有的钱带上，又整理了几件衣服，然后开上车直接朝云南方向而去。
张波涛这边，挂断李汉东的电话后，他很纠结要不要跟着李汉东一起跑路。若是不跑路，等着逮捕令下来，再跑就来不及了。
若是跑了，万一李汉东猜测得不准呢？自己放下这一切跑出去过东躲西藏的过日子，这他妈也太不值得了。
权衡一番，张波涛决定，要当面去质问杨曙光的老婆一番，了解清楚再作决定，否则自己不甘心。
作为县公安局局长，找个电话还是很容易的。拿到王小芬电话后，张波涛立马拨打过去。
“喂！请问哪位？”王小芬接起电话问。
“王老师你好，我是县公安局的张波涛呀！”
李红民刚好把车停到王小芬家门口。电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他有读心术的加持，耳朵非常灵敏，听到张波涛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这王八蛋怎么会给王小芬打电话呢！
“哦！原来是张局长呀！”王小芬紧张得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她这个样子，随时可能露馅。李红民赶紧拿出手机，在上面打了两个字：“镇定”，递在了王小芬的面前。
王小芬咳嗽了两声，立马归拢了一下情绪：“张局长有什么事吗？”
“呵！王老师客气了。”张波涛的声音很和蔼：“曙光的事儿，我们警局上下都感到很难过，打死都想不到他会走到这一步。”
尼玛，他大晚上的打这个电话过来，不会是为了表达一下遗憾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哎！”王小芬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没想到，现在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都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
“王老师，曙光今天中午已经被市公安局的同志带走提审了，我听市局的同志说，你今天去市里面看他了？”
擦！这事儿他居然知道了，李红民感到非常诧异，耳朵竖了起来。
王小芬疑惑地看着李红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李红民一时间也搞不清楚张波涛的目的，赶紧在手机上打字：“说要拿钥匙开门，一会儿给他回电话。”
王小芬照着念了一遍，也不待张波涛反映，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很震惊地说：“他居然知道我去市公安局了，这么看来，估计也知道是你和我一起去的。”
王小芬猜的没错，肯定是已经暴露了，可张波涛既然知道我们去过，为什么还要打电话来询问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知道我们到底是去干什么的，打电话来试探。
想到这，李红民拿起电话直接给冯小明打了过去。
“红民同志，还没休息呀？”冯小明比较客气。
“冯局，进度怎么样了？”
“杨曙光已经招了，”冯小明压低声音道：“他不仅供了李汉东，而且还供出了张波涛，今天有点晚了，怕打扰领导休息，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去给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报告，得到他们的允许后，直接逮捕李汉东和张波涛。”
这下终于明白了，看来李汉东和张波涛已经有所察觉，打电话给王小芬，目的真就是试探。
这么看来，若是等到把程序走完，他妈的黄花菜都凉透了。
李红民把张波涛打电话来试探的情况给冯小明报告了：“冯局，这事儿千万不能等，如果按照程序走下来，估计人都跑了，所以必须现在就打电话给市委书记胡黔升同志报告，同意了就可以抓人，市政府那边现在市长空缺，是常务副市长余北旻主持工作，可以不报告。”
想想李红民又道：“若是觉得太晚了怕打扰领导休息，完全可以先斩后奏，把人先控制起来再说。”
“呃…”冯小明有点为难：“红民同志，那可是两个副县长呀！我们不报告就这么把人抓了，这可不太好吧！”
尼玛，没想到这王八蛋会这么迂腐。“冯局，”李红民不高兴道：“我们现在证据确凿，抓个人怎么了，如果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万一人跑了，你就是罪人啦。”
李红民的话讲得有点不好听，把冯小明惹毛了，他有些不高兴地道：“我们公安局办案有我们的程序，这么胡来出了问题，到时候谁来担这个责任，你吗，你承担得起吗？”
操！真是竖子不可与谋啊。
“冯局，”李红民威胁道：“先斩后奏和让犯罪嫌疑人跑了，你觉得哪一个责任更大，肯定是后者啊！这么着吧，你要是不敢给领导打这个电话，你就把市委书记胡黔升的电话给我，我来直接打，请示好以后录音给你听，怎么样？”
“胡搞，我们公安局办案有自己的安排，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冯小明愤愤地挂断了电话。
操尼玛！迂腐，简直迂腐至极，其他人经常批评体制内的人办事效率不高，就是这种人给耽搁的。
既然如此，我直接给周半农打电话报告算了，让周半农直接给冯小明下指令。
李红民拿起手机看下时间，已经晚上12点了，管不得那么多，找到周半农的号码拨了过去。
嘟…
响了半天，接通了，传来周半农有些恼怒的声音：“谁呀？”
“半农书记，我是李红民。”
“大晚上的不睡觉，有什么事儿非得现在给我说吗？”
“急，非常急。”李红民把大概的情况给周半农汇报了一遍。
“李红民，人家公安局办案有人家的流程和安排，你又不是公安局的，你操的哪门子心，你是想立功想疯了吧；我又不是市委政法委书记，这事儿不归我管，怎么能把脚伸到别人的裤裆里面去呢！简直是不可理喻。”
周半农愤愤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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