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明满不在乎道，“再说了，这几个菜能值几个钱？等会儿咱们把钱补上，不占人家便宜就成。康哥，你就放宽心吃吧。”
秦启明没客气，这一路下山来，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见秦启明动筷子，秦康心里想着大不了等会儿自己掏
吃饭间，秦启明还是老样子，时不时习惯性看看四周。
毕竟是在外面吃饭，得养成了这个习惯。
没想到，这一看还真让他看见了一个瞧着有些面熟的人。
“启明啊，咋了？”
秦康见秦启明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好奇问道。
“快吃啊，这菜多着呢。”
“吃，康哥，你快吃，瞧瞧你这些日子，忙前忙后的，都没怎么歇着。”
秦启明吃着美食，同时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对面的人。
这一看，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人曾经和他买过大鹅，使劲砍价，最终还是枚买成。
后来，他还找上门来要买大鹅，顺道打探牛秀老爹的消息，不过他没搭理。
秦启明记得牛叔说过，这人以前家里穷得叮当响，别说买鹅了，就是买虫都得掂量。
这才过了多久，开始下馆子享受生活了？
而且，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比上次明显光鲜亮丽了许多，看上去就像是刚做的。
秦启明正琢磨着这个人的事儿呢，突然感觉身前有阴影笼罩。
抬头一看，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章彭满脸堆笑：“启明老弟啊，咱俩可真是好久没见了。”
“可不是嘛，上一次见面，那还真就是上一次的事了。”秦启明接话。
章彭一听这话，本想接着往下说的，结果一下子给噎住了，不知说啥好。
这时，秦康放下手里的碗筷，“东家啊，来来来，坐下一块儿吃点儿？”
“好嘞，那我就陪你们吃点儿。”
章彭朝店里的伙计喊了一声，让伙计再去加几个菜，再来壶好酒。
“启明老弟，你这次下山来，是有啥事儿？”章彭边吃边问。
“也没啥大事儿，就是带了点儿山里的土特产下来，你给看看，是上品次品还是极品。”
章彭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
“哟，看来这次带来的土特产不简单呐。走，咱去楼上吃去，这老马也是的，也不知道给安排好位置，咋就在这大堂里吃上了。”
章彭说着，站起身来就要往楼上走。
“不了，咱这都吃上了。”秦启明连忙推辞。
“要的，咱去楼上吃去。”
章彭不由分说，直接喊着上了楼。
“走吧康哥。”
秦启明招呼秦康，拿起包好的“土特产”跟了上去。
“这桌子上的怎么办？”
秦康看着桌上剩下的饭菜，心里舍不得。
“肯定有安排，哪家都不愿意浪费，我们会送给别人吃，或者让伙计带回家。”
章彭说着，拉秦康站起来，一起上了二楼。
上楼时，感觉有人在注视，转头一看，正好对上上次遇到的那人的目光。
两人都没当回事，各自移开视线。
章彭带他们进入一个房间。
虽然隔音效果不好，但至少有遮挡。
“启明老弟，这屋里都是自己人，没啥外人，你那土特产拿出来，让我看看？”
秦启明把包裹解开，把豹子皮平整地铺在桌子上。
“这玩意儿，可是下了大力气才弄到的。”
章彭仔仔细细地在皮子上检查，确认没看到一点刀砍枪打的痕迹后，满意点头。
“还是你们有能耐，有本事，连针孔都没有，非常顶尖的皮。换别人，谁能整出这么漂亮的皮子来？”
“这皮子中用不？”
“肯定中用，我还琢磨着啥时候能见到你们带着这种皮子下山呢，这就送来了。”
章彭把皮子收起来。
“唯一可惜的就是这皮子弄来的时间不太对，要是大雪封山的时候，山里东西都在猫冬，这皮子还能更好。
“真要是大雪封山，还不一定能逮着呢。”
“这事我不太清楚，你们在山里见识肯定比我广。”
章彭把皮子一卷，等着小二把饭菜端上来，又打发掌柜去取钱，随后招呼秦启明和秦康。
“趁热吃，别客气！你们啥时候回屯子啊？我再给你们打包点带上。”
“这可真是麻烦了。”秦康道，“还劳烦你专门招待我们俩。”
“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到我这儿的都是贵客。”
看着两人吃得津津有味，章彭笑眯眯地给他们倒酒。
“好不容易下山一趟，可得好好享受享受。
村里头的日子苦啊，不像这儿。
虽说比不上省城，但总比村里头要强上不少。”
秦康抬头看了眼秦启明，低头继续扒拉着碗里的饭。
对他来说，啥好吃不好吃的，都不打紧，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哪有挑三拣四的份。
吃了没一会儿，章彭抬起手敬酒。
吃饱喝足后，章彭道：“启明，康子，你们既然能猎得土豹子的皮，猎取大虎的完美皮应该也不难吧？”
“章东家，你这话说得不对。大虎和土豹子，那是天差地别，差距极大。
土豹子体型小，容易猎取。但大虎，想要猎取完整，连枪眼都没有的皮，比登天还难。
除非直接打中眼睛，否则任何其他伤害都会让皮毛不完整，这非常困难。”
“确实如此。”
章彭点头。
“我知道这很难，如果你们都做不到，那还有谁能做到？
我有一个提议，你们愿意听不？
价格可能有所不同。”
“什么提议？”
“我不在乎虎脑，但身体要保持完好无损，就像之前一样，我出价五千。”
“价格差距怎么这么大？”
“差距就是这么明显，没有脑袋就只能是这个价。”
“还有其他的价格选项，想不想再听一听？”
“请说。”
“全部完好的，两万。身体损伤小的，四千，损伤严重的残皮两千。”
秦启明嘴角一抽。
这分明是在迫使他们去猎取完整的虎皮！
价格从高到低差距悬殊，价格从两万跌到两千。
“这个价格是市场价。实际上，我愿意出两万五购买极品大虎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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