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弥漫着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大癞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悄悄地靠近老年活动中心,透过窗户,看到王春祥正坐在里面,全神贯注地和几个老头下象棋。大癞子心中一喜,他知道,王大帅经常和王春祥在一起,既然王春祥在这里,那王大帅很可能不在家,这正是他偷书的好机会。
大癞子猫着腰,迅速靠近王春祥的医馆。医馆的围墙不高,他后退几步,然后一个助跑,双手攀住墙头,用力一翻,跳进了院子里。然而,他的脚刚落地,就踩到了一堆狗粪,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该死!” 大癞子低声咒骂了一句,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迅速爬了起来。他对医馆的摆设还算熟悉,知道从窗户进入屋内比较隐蔽。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窗户,窗户没有锁,他轻轻地推开,然后翻身爬了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大癞子凭借着微弱的月光,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训獒秘籍》。他的心跳得厉害,手也有些颤抖,生怕一不小心弄出声响,惊动了别人。突然,他的手触碰到了一本厚厚的书,借着月光,他看到封面上写着《训獒秘籍》四个大字。
“找到了!” 大癞子心中大喜,他迫不及待地将秘籍揣进怀里,转身准备离开。就在他从窗户跳出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
“今天这棋下得真痛快,好久没这么过瘾了。” 是王春祥的声音。
大癞子吓得脸色惨白,他赶紧躲到一旁的阴影里,大气都不敢出。等王春祥走进屋子,关上灯,躺在床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后,大癞子才小心翼翼地顺着原路返回墙头那边。
他蹲在庄稼地里,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村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大癞子觉得王春祥应该已经睡着了,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笑声从不远处的玉米林里传来。大癞子心中一动,好奇心驱使他悄悄地靠近玉米林。透过玉米秆的缝隙,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李家庄的村长和一个孀妇正紧紧地抱在一起,在玉米林里做着不道德的事情。
大癞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他觉得这些人平日里道貌岸然,没想到背地里却干着这种勾当。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几个土坷垃,用力朝村长的屁股砸了过去。
“谁?” 村长吓得大叫一声,他和孀妇慌乱地整理好衣服,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玉米林。
大癞子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仿佛刚才偷书的紧张和恐惧都被抛到了脑后。他兴高采烈地离开玉米林,穿过小石桥,上了等在那里的汽车。
汽车缓缓启动,大癞子靠在座位上,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他心想,这次偷书如此顺利,只要按照秘籍上的方法训练,一定可以驯服那只凶猛的斗牛梗,到时候他就可以成为宋子健的干儿子,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大癞子怀揣着那本偷来的训獒秘籍,急匆匆地回到斗狗场。刚一进自己的小屋,就迫不及待地翻开秘籍,那神情仿佛是一个饥饿的人看到了美味的食物。
这本训獒秘籍果然是一本奇书,里面的内容丰富详尽,让大癞子大开眼界。好在王春祥用白话文做了注解,这使得识字不多的大癞子也能勉强读懂其中的含义,不至于像看天书一般摸不着头脑。
秘籍中详细记录了大量训狗的经验,甚至追溯到了元朝时期。那时,蒙古大汗铁木真训练出了一支威名赫赫的藏獒军团,这些獒犬跟随铁木真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大癞子看着这些记载,心中不禁对训狗这门技艺产生了一种敬畏之情,同时也对自己能否驯服宋子健的斗牛梗有了一丝担忧。
随着时间的推移,训獒师这一职业应运而生。秘籍中不仅记载了训獒的方法,还涉及到训狼、训狮、训老虎等猛兽的技巧,这让大癞子更加意识到这本秘籍的珍贵。书中配有各种獒狗的插图,青狼獒的身姿矫健、雪獒的毛色洁白如雪、鬼獒的模样霸气凶狠,每一种都让大癞子惊叹不已。尤其是鬼獒,被描述得最为霸道厉害,据说其凶猛程度让其他獒犬都望而生畏。
而宋子健在斗狗场南院关着的那只斗牛梗,据说是能与鬼獒抗衡的狗种。其中,牛头梗更是以其凶猛的本性闻名,据说它的咬合力量足足五倍于藏獒,光是想想就让人胆寒。大癞子偷偷去看过那只斗牛梗,只见它体型庞大,身姿矫健,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小山丘,甚至比毛驴还要大上一圈。大癞子心中暗忖,若是能将这只牛头梗驯服,那自己在这斗狗场可就有了立足之本,说不定还能借此实现自己的野心。
大癞子按照秘籍上的方法,决定先从控制牛头梗的饮食入手。他心想,要想让这只凶猛的家伙听从自己的指挥,就得先磨掉它的锐气。于是,他开始饿这只牛头梗,一天、两天…… 整整十天过去了,牛头梗被饿得焦躁不安,它在笼子里来回踱步,嘴里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弱,原本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光彩,到了第九天的时候,它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进气没有出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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