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糟糕透了。”
瓦莲京娜说，“我们不能去星防总部了。”
“但是罗砚还在星防总部。”
“不一定。”瓦莲京娜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坐以待毙。”
贝洛伯格沉默了一下，“殿下，我觉得以您过去跟罗砚的相处经历来看，您可能并不了解罗砚。”
“你不懂，”瓦莲京娜曲起一条腿，“这叫超S级之间的共感默契，过去我们见面其实经常用精神对话。”
“为什么？”贝洛伯格不解，“我想不到罗砚有什么话是需要私下偷偷对您讲的。”
“他骂我啊，”瓦莲京娜笑笑，“但是又不想让赤影听见，就悄悄用精神力骂。”
贝洛伯格：“……那应该是互相对骂。”
瓦莲京娜：“被你猜中了。”
……
商量到最后，瓦莲京娜还是把自己跟贝洛伯格对于赤影现状的猜测告诉了方景，方景看完消息后沉默了许久，然后叫上楚渝，让他给自己打下手。
“你要干什么？”
两人来到一处工厂——斯利尔特最不缺的就是工厂，其中离地下城最近的地方有一处高级机甲制造厂是瓦莲京娜名下的，这块的监控被贝洛伯格技术隔断了，军部的眼线没有办法渗透进来。
“怎么开机甲已经教过你了，想不想学学怎么造机甲？”
楚渝愣了一下，“你会造机甲？”
“你的反应很奇怪啊。”方景瞥了他一眼，“我能造出来精神力脉冲炮，为什么你会觉得我造不出来机甲？我在六道口学的也是机甲设计好吧。”
楚渝语塞，过了两秒他嘟囔道：“可你不是真的方景，他学的机甲设计……”
说到一半他顿住，抓住方景问他：“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方景的？我认识你之前还是之后？”
方景跟他对视，片刻后叹气道：“你问问题之前能不能先过一遍脑子？廖康他们是我杀的，你说呢？”
楚渝顿住，随后脸色肉眼可见迅速变红。
方景扯开他的手，无语道：“教你开机甲之前我应该再多观察你几天，要是早知道你这么‘睿智’，说不定我就收回主意了。”
楚渝不开心，“你嫌弃我。”
“嫌弃也晚了，”方景转身继续走，“放心，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就你这么一个徒弟，不会丢掉你不管的。”
听见这句，楚渝心情又变好了点，他跟上方景：“你真的要教我造机甲吗？什么等级的？我以前没学过机甲设计，也不会画图，我真的能造吗？”
问题很多，方景回答：“能，会打螺丝就行。”
楚渝：“……啊？”
两小时后，楚渝看着自己卸下来的一堆螺丝钉，感觉自己被方景给忽悠了。
他们已经回到了地下城，在一家经营机甲配件的商店里面借了个维修室用——整个地下城都是彼岸的人，瓦莲京娜说只要不离开地下，那些地方他爱怎么用怎么用。
楚渝帮方景扛回来了一堆他认不出来是啥的零件，倒在地上负责卸螺丝钉，而方景则把拆开的零件一个个分类摆放，具体要干啥他也不说，楚渝一开口方景就说闭嘴，不要打断他的思路。
光是卸螺丝钉楚渝就卸了一个小时，卸完之后他蹲在方景身边看他，看他把一个个零件拿起又放下，看他用精神力悬空对接两个零件——楚渝之前还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超S级，后面当他因为凑的太近被方景用精神力扫开之后，他不怀疑了。
忙活了两小时，方景放下手里的东西，喊楚渝帮忙收拾。
楚渝一边收一边问：“这些东西真的是造机甲的部件？”
“不是。”方景终于舍得说实话了，“我在造武器，一种可以针对幽灵的武器。”
关于幽灵，先前吃完饭后楚渝已经详细了解过一遍了，他说：“这东西不是只有用超S级的精神力才能弄死么？”
“不一定，”方景说，“在乐器被发明出来之前，人类只会用喉咙歌唱，在餐具被发明出来之前，人类只会用手吃饭，现在针对幽灵的武器没有被发明出来，我们就只能用人类身体自带的东西去消灭他们。”
楚渝懂了，然后又问：“但这种具有开拓性的东西，又没有任何参考，你真的造的出来？”
“为什么不能？”方景看他，“我能造出来精神力脉冲炮，那东西在机甲武器里也算是具有开创性的存在，这跟那个有区别吗？”
楚渝语塞，但他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想反驳但抓不住点。
方景说完又独自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他说：“现在近距离接触过幽灵的就我跟瓦莲京娜……别的人或许也接触过，但我是超S级，超S级随时可以调动精神力来进行实验，如果我跟瓦莲京娜拥有足够的知识储量，由我们来造针对幽灵的武器是最快的。”
“……”楚渝盯着他看，说：“你是不是很担心赤影啊？”
方景抬头，看见楚渝说：“从你收到殿下后面给你发的消息后，你就总是皱着眉头，一副很焦虑的样子……”
我一直皱着眉头吗？
方景后知后觉，稍稍松散了下神经，轻呼出一口长气后他说：“怎么可能不担心，如果赤影……”
赤影是幽灵的事儿还没跟楚渝说，方景停顿了一下，又道：“如果她被怀疑有‘意识越狱’的情况，联邦大概率会把她格式化，作为AI，你觉得她被格式化了还是原来的赤影吗？”
楚渝沉默，片刻后他说：“你真的很在乎罗砚啊。”
他轻声道：“这种事儿应该是他焦头烂额才对，你居然也……这算是爱屋及乌吗？”
“不是。”方景否定的很迅速。
我关心赤影怎么能算爱屋及乌呢？
哪怕这个世界的我被知道自己身份的赤影反水给弄死了，我也要保住她。
……
方景知道自己的想法有点危险，但只要一想到为了救自己已经化为飞灰的他的赤影，他就忍不住的，拼命想要保下这个世界里的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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