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露说：“吴恒喜欢吹牛，喜欢充面子，经常跟不知名的狐朋狗友一块玩耍，开美容院的话，都带着一些了乱七八糟的人过来享受，享受之后又不愿意给钱，说他是老板，直接记账上。”
“这种事情屡次发生，生意哪里能这样经得起他折腾？基本上，是扶不上墙的的烂泥，德哥也没有办法。”
说到这里，王露深深地叹息。
麦博整理讯息：“之后就将吴恒从生意里面剔名了？”
“是啊，我们是做生意，是为了赚钱，吴恒……”王露说到了吴恒，都可以用口水将他给淹死了：“不是我说话难听，他真的是一个败家子，家里面的人劝不住他，一个男人四十出头老大不小了，没有正经的职业，依然是那样混日子过。”
“剔出名字之后，你们的生意就起来了？吴恒愿意吗？”
“有什么不愿意的？”王露说：“她就是好吃懒做，之前说要给吴恒百分之一的股份，也是他空手套白狼，问德哥要的。”
“依你看，康友德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王露说：“不是说了吗，德哥这个人善良。再说了，德哥总是说，要不是吴恒，他也不会活着，他们之间过命的交情。”
“过命的交情。”麦博觉得这句话里面潜藏着另一个故事，与此同时也有别的深意。
王露说了很多，大约都是讲述生意上的事，说来说去，王露与康友德不过是生意上的伙伴，没有提及他们之间是否存在暧昧？
麦博问：“你知道康友德与谁结怨过吗？”
“他平常的时候，生活这一块特别的低调。”王露将康友德说成谦谦君子：“做生意嘛，总会有几个竞争对象的，这个倒没什么。”
麦博说：“你对康友德评价很高。”
王露谦虚地笑说：“要不是他，也没有今天的我。”
“康友德这么会做生意，你也挺会做生意的。你跟他在生意上会不会有分歧呢？”麦博问。
“我哪里能够跟德哥比呢，美容院的事情，向来都是我的活，女人的生意嘛，他并不怎么管。”王露笑说。
麦博跟石头对视一眼，石头合上了笔记本，与此同时，关上了录音笔。
王露亲自送麦博、石头出门，而且还很会做人的将优惠券送到他们手上，笑道：“我们江城的第三家分院要开了，你们带女朋友来，我可以给你们打五折。”
石头说：“我没有女朋友。”
王露愣了一下，又看向了麦博，麦博只是笑笑，客套了两句，转身离开。
石头想着这些优惠券要不要带给吕一一，不过那个男人婆需要美容吗？还不如送个聂法医当人情呢。
他正这么思考着，见到里面有保洁阿姨出来倒垃圾。
保洁阿姨一抬头见到麦博站在面前，吓了一大跳，“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啊？”
“您是这家美容院的保洁员吗？”
“是的。”保洁阿姨穿着的是职工的服装。
很多东西，明面上未必能够问得出来，麦博一使用眼色，石头连忙从旁边的自动销售饮品机里买了一杯加热的奶茶。
麦博客套着跟保洁阿姨聊了两句。
保洁阿姨一看这么英俊的小伙子跟自己聊天，还是警察，还请她吃东西，笑道：“你们想问什么？”
“康友德跟你们老板的关系怎么样？”
保洁阿姨小声地问道：“康老板真的死了？”
“嗯。”麦博点了点头。
保洁阿姨说：“康老板人很好，对我们老板也好，他们之间的关系，我不太清楚……”
石头看她欲言又止地，从口袋里掏出了购物券，是单位发的福利，其实有麦博的一份，只是麦博不太需要，这一次被石头分了。
保洁阿姨有了好处，索性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王露是康友德的小情人，他们之间是有利益上的牵扯，却没有因为利益翻过脸，毕竟美容院，王露是大头，康友德的股份很少。
康友德至始至终靠着酒吧这一块赚钱，也没必要贪求美容院的生意。
王露是康友德的情妇，她没有杀人动机，看样子康友德的老婆也知道王露的存在。
这个圈子蛮奇怪的，女人不在乎男人是否在外面有没有小家，只要男人愿意回家就好。
至于，赵浩然与吕一一调查到张平与赵涛松，目前发现一个开的是宠物医生店的生意，另一个做的是麻将馆的生意，看似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了，只不过相互在各自的生意圈里有点股份。
张平、赵涛松曾经都是因为小偷小摸进过局子的人，后面还发达。
麦博盯着张平、赵涛松的照片看：“他们是怎么发达的？”
赵浩然说：“八九十年代的时候，股票疯狂地涨，他们也似乎跟着买了点，后来就发达了。”
“这种手段，是不是很像某个人？”麦博反问。
“白书桓？”赵浩然想起白家貌似就靠着这样起来，“所以，他们跟白家的生意见风使舵，康友德曾经是白书桓的手下，稍微知道点白书桓的生意手腕，让自己的兄弟跟着占一点便宜，应该不足为奇。”
麦博心想，的确如此，张平、赵涛松玩得也不大，白书桓不会去追究两个小辈。
“仅仅如此吗？”麦博的眼睛落在了白菲的脸上，再从白菲的脸上，转移到白书桓的脸庞上。
前面吴恒死了，紧接着李显国死了，现在康友德又死了。
“麦队长！”胡局长喊道。
麦博扭头，看到胡局长黑着一张脸，看起来上面又施压了，对赵浩然说，让他主持会议，希望能够找到死亡的关键点。
局长办公室。
胡局长一进入办公室，将一本杂志丢到了麦博的面前：“案件进展怎么样？现在我能江城出了连环杀人案，搞的江城上下人心惶惶，高梦婷的案子才下去没多久啊！”
现在江城似乎被一只手给拨动着，给警察局的上空蒙上了一片阴霾。
麦博在杂志封面上看到连环杀人犯的字眼，翻阅杂志，看到里面写着关于连环杀人案的案子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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