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男人锐利的墨眸在黑夜中闪烁了一下。
林宫鹤提起了十二分精神，目光扫向波光粼粼乱人眼的江面，认真聆听电话那头的声音。
“我一到J国，就找了块儿墓地把石靖的骨灰给安葬了。又轮换着安排了好多人装成去扫墓的，时刻监控着那块墓地，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人前来祭奠，好顺藤摸瓜继续查。结果祭奠的没等来，等来一群将石靖挫骨扬灰的。”
J国，某处着名的海滨度假酒店内，叶彪穿着条裤衩，单手叉着腰，在落地窗前跟林宫鹤汇报着情况。
“那伙人警惕性很高。他们去之前把整个墓园都清场了。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们奔着石靖去的，以为是当地什么大家族过来扫墓。不过还好，我留了个心眼，插了人在附近。只可惜，怕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探子离得太远，看不清长相。但有一条信息也许有用，探子说看那些人走路的姿态，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应该是警察军人一类的人员。”
警察？军人？
都是为政府服务的。
看来的确如他们之前所料，石靖与J国政府存在着某种联系。
“等我的人再回去，你猜怎么着？”
“你刚刚不是说了？石靖的墓被毁了。”
“噢，也对。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做得是有多绝。我说，在咱C国，刨人坟是要断子绝孙的唉！这群人更绝！他们把墓碑给砸得稀碎，刻意把雕名字那一小块区域留在原地示众。骨灰盒也掘了出来，骨灰一扬，就在墓前放了把火把骨灰盒当柴烧了。嘿~，我说他们还怪环保的，为了防止粉尘污染，起码撒了三泡尿在骨灰盒灰混骨灰的灰上。”
“你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利索了？”
“我……”
叶彪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刚刚自己丝滑地完成了一段顺口溜，惊得不自觉嘟囔了一句“卧槽。”
“我那不是太震撼了嘛。这是结了什么深仇重怨用这么损阴德的方式报复对方啊。”
叶彪一个从小受C国文化熏陶长大的军二代，祖上战功赫赫的将军祖辈儿数不过来，根正苗红的炎黄子孙，对于宗族和生死那叫一个敬重。在他的认知里，几乎没有什么仇怨是不能“一死了之”的。掘人坟墓，扬人骨灰，完了还要专门把名字强调出来羞辱这种事，那叫一个熊猫拿快递——损到家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不是报复，而是惩罚。”
林宫鹤的声音中似乎带着笃定。
“哟呵，还直觉。你什么时候开始相信直觉了？以前在战场上，你但凡有一次放了手，让我们跟着直觉走，我俩现在都该用made in 天地通的手机交流了。”
面对叶彪的打趣，林宫鹤轻笑了一声，道：“其实我现在发现，感觉这种东西，还不错。”
比如还不知道孜孜就是七七的时候，他的直觉一直在告诉他，去爱她！
“啧，我家那糟老头子还真没骗我啊，说你恋爱之后跟换了个人似的。我还听说你媳妇儿最近勇闯娱乐圈了？我这边查得晕头转向的，上网都没时间。你不准备给我放放假让我一睹嫂子的风采？”
叶彪不知道的是，光是提到“媳妇儿”这个词，都让林宫鹤心情愉悦不少。
“还敢提放假？看来你是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哼哼，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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