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轻轻抬了抬眉毛，鼻中哼出了一声冷笑。
楠歌本以为她又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却没想到她突然转身，狠狠地瞪了许诗雅一眼，“怂样！跟我来！”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柳如烟这样呵斥，许诗雅脸一红，但还是低着头乖乖地跟着走了。
这件事就这样暂时告一段落，楠歌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了。
可没想到，刚一回到前台，就被付芸荟给抓住不放。
“说，你和总裁是不是认识？”付芸荟一脸八卦。
这消息难道是长了翅膀吗？这件事明明才刚刚发生不久，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了公司的边缘之地呢？
楠歌真心觉得不可思议，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付芸荟。
“别装傻，快说，是不是？”付芸荟穷追不舍的问。
楠歌无奈地点了点头。
付芸荟不算大的眼睛此刻瞪得圆鼓鼓的，像是要掉下来一般。
“你背后的男人居然是我们总裁！”付芸荟惊讶的喊道。
啥玩意儿？楠歌咽了咽口水，摸了摸付芸荟的额头，“你没发烧啊！”
付芸荟“啪”的一声，用力拍了一下楠歌的手， “少打岔。”
楠歌的手背顿时红了一片，她委屈地揉了揉，“你干什么呀？下手这么重，疼死我了。”
付芸荟像是没看到楠歌的疼痛，继续说：“不是他？那他刚刚为什么会跑来找你？”
“他找我？”楠歌惊讶地张大了嘴，原来他刚才说特意来找自己是真的呀！
“嗯。”付芸荟肯定地点了点头，“我一眼就看到他从门口走了进来，虽然不像那天晚上西装革履的那么正式，但还是超级帅呀。”
“他居然径直向我走来，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的心跳都加速了。”付芸荟说得激动处，连连摇着楠歌的胳膊，“但是，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你在不在。快说，你俩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能说我俩什么事都没有吗？”楠歌无奈地耸耸肩。
“不能！”她说得斩钉截铁。
“那我还能说什么？”楠歌转过头去，不想再理她这个八卦精了。
过了一会儿，她没有听到付芸荟的追问声，觉得十分奇怪，按照付芸荟的性格，她不是应该追问个没完吗？
她好奇地转过头去，只见付芸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让人捉摸不透。
很快，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夸张了，就像在演一出丰富的默剧。
她突然看向楠歌，将手机举到她面前，是她的那个美女八卦群。
群里全是关于她和苏小西的各种猜测，以及刚刚发生在行政部部长办公室里的传言。
传言被添油加醋地描述着，像是看一部精彩的小说。
楠歌知道这种事情肯定会被议论，但是没想到会传得这么快，更是低估了群众的想象力。
那个美女八卦群总共才几十个人，可关于她和苏小西的猜测已经应有尽有，五花八门。
面对这些关于她和苏小西的“谣言”，楠歌倒不像面对李总监的谣言那样慌张害怕，因为苏小西离她太遥远了，完全没有可能性。
当然，还因为苏小西是单身，所以即使有这些传言，也不会伤害到双方的名誉。
楠歌按下她的手机，摆出一副爹妈般诚恳的态度，认真地看着付芸荟，“你信她们，还是信我？”
“她们！”付芸荟毫不犹豫地指着手机屏幕说。
“那你就别问我了，反正我和苏小西真的没关系。”楠歌无奈的说。
“苏小西！总裁的名字？”付芸荟眨巴着眼睛，一脸惊讶地凑了过来，“而你喊他——苏小西！这么亲切！”
她确定自己探测到了关键信息，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楠歌有点哭笑不得，“那我照实说，你会相信我吗？”
“早就应该坦白了嘛，快说快说！”付芸荟的八卦之魂瞬间被点燃了，她催促着楠歌，脸上写满了期待。
楠歌看她这样子，忍不住轻轻一笑，“其实真的没什么了不得的，我只是在来天市的路上偶然遇见过他一次，后来在飞机上又碰巧遇见了他第二次。”
“这么巧？”付芸荟的眼睛又闪烁着那种闻到了新鲜八卦时的光芒，她兴奋地说，“这缘分，啊……嗯，我懂！”
“你别瞎猜了，真的只是碰巧而已。”楠歌解释。
“巧不巧的，你说了不算。”付芸荟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然后呢？快说快说！”
“然后……真的没什么了。”楠歌犹豫着要不要将当时留下微信的事情说出来，她怕说出来之后，又会变得说不清了。
“你不老实！”付芸荟看出了楠歌脸上的犹豫。
楠歌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真的没有，然后就是刘主任那件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她怀孕，在前台摔了一跤，是你把她送到医院的。”付芸荟快速回答。
楠歌微微点头，“她当时躺在地上起不来，情况十分危急，可我哪有那么大的力气独自送她到医院？其实是另一个人帮了我……”
“那个人就是总裁！”付芸荟尖声叫了起来。
“我们芸荟就是聪明。”楠歌竖起大拇指夸赞，“对，就是他。不过当时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总裁，还以为只是公司的一个重要客户，那是我们来天市后的第二次见面，真的仅此而已。”
付芸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暂时相信了楠歌的话。
楠歌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也不再多言，专心投入到工作中。
这一上午，她几乎什么都没做，全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占据了时间。
可刚过一会儿，付芸荟忽然又嘀咕起来，“不对，不对！”
楠歌头也不抬，笔尖在纸上快速划过，随口问：“哪里不对了？”
“前段时间有人给你送花，连着送了一个星期，那个人……不会就是……”付芸荟带着一种力拔山河般的气势，紧紧地盯着楠歌。
楠歌手上的鼠标突然停了下来，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定格在了那里，内心也不禁生出一种坦白从宽的冲动。
就在她即将开口之际，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们的身后响起，“那个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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