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厂长是一个很守规则打牌的人。
所以，李厂长看重的就是这一点，他放了一次刘副厂长的桃色问题，那么相对应的，刘副厂长也就不会在自己的桃色问题上做文章了。
这相当于是，将那对母女这张牌的后续隐患给消减到最低了。
当然，这只是李厂长的一厢情愿罢了，毕竟这后面还有一个自己呢。
不过，目前围观了一下双方斗法的架势，刘副厂长是属于规则内玩家，李厂长显然手段要下作一些，心也狠一些。
也就是说，刘厂长到时候可以逼他自己退位，李厂长就不能这么操作了，要是拿着把柄去找李厂长退位，那么大概率迎接的结果就是，李厂长会拼死把自己给摁下去，然后扣个屎帽子，把自己给发配出去。
毕竟，他自己的情人，都能被他哄到乡下去。
既然李厂长都提出会议解散，自然不会有人想要头硬继续开下去。
谁知道继续开下去，会从谁身上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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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年初，四合院内住进来了一对母女，张婶儿说是娘家那边的远房亲戚，租下了许家那新多出来的一间屋子。
当然了，这是张家对外的说法，实际上，许啾啾没有收任何钱。
住进来的母女，名叫黄婉，女儿叫李栗。
黄婉，人如其名，长得是一副十分清秀婉约的相貌，相较于四合院内各个精神头十足的婶子们，黄婉就像是秋天的柳絮，瘦长瘦长的。
女儿栗子却是一口标准的南方口音普通话，长相十分甜美，一张肥嘟嘟的小脸蛋上，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这样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小女孩，成功将孙家的三兄弟给迷倒了，主动提出来，要保护栗子妹妹。
不过，孙家三兄弟毕竟是男的，黄婉母女两的房门又整天都是关着的，所以也只能偶尔和栗子妹妹玩一会儿，大部分时间，栗子都被黄婉关在屋里。
这一关，就关到了年前腊月二十九。
今天是厂子里过年前的最后一天上班日了，大家回来得都比较早。
四合院内，更是一整天都飘散着肉香味。
这是家里有人的，在熬汤。
没钱的就买点大骨头熬骨头汤，有钱的那就买个整只鸡，熬鸡汤。
黄婉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栗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嘴角流出了口水，忍不住笑了笑：
“栗子，你去刘姥姥家吃饭，把这个带去。”
说着话，黄婉从炕上的一个小盒子里取出了一块钱来，递给了栗子。
栗子眨眨眼，摇摇头。
“妈妈，我不去，我想和妈妈在一块儿。”
听见这话，黄婉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家栗子怎么这么乖啊？”
“那栗子，你去帮妈妈问问看，能不能和张婶儿搭伙吃饭，每个月交伙食费？”
做饭，她也是会的，只是她做出来的饭，实在是只能算的上是熟了，而且之前还因为没煮熟豆角，差点把栗子给毒死。
自那之后，她们娘俩就一直和知青里的两个女孩儿一块儿搭伙吃饭了。
只是，后来收到来信，说老李死了，让她们母女两来看最后一面，原本想的，让孩子见他最后一面，然后这件事也就这样结束了。
哪里知道，到了京城后，才发现，原来这都是老李的对手做的骗局。
只是，现在回来后，再想离开，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老李传达的意思，让自己安稳住上半年，然后再将自己送回南方。
如果自己不听话，那他就不再给自己给钱。
想到这里，黄婉的面色变得阴沉了下来。
当初自己还是个大学生，老李来学校学习，自己负责接待，结果自己也是晕了头了，他三言两语自己就信了，以为他是中年婚姻不幸，还要拯救他。
现在好了，自己成了大家鄙夷的婚外情，栗子也成了没有爸爸的小孩。
甚至原本应该大学毕业成为工人的自己，因为栗子的原因，早已休学，现在每个月就仰仗着老李打钱生活。
这一切，明明都是这个贱男人的错。
但最后承受最多的却是自己和栗子！
眼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无声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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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啾啾下班回来，停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黄婉家的外面的木柴不多了，想来是这黄婉不知道，京城过年这几天，是没有人卖木柴的。
虽然她家小，烧的柴火也不用太多，但是这点木柴，还是不够烧到人来卖的。
想到这里，许啾啾敲了敲黄婉的家门。
“黄同志？你在吗？”
里面传来一阵声音，应该是在穿衣服下地，许啾啾站在门外等了一小会儿，匆忙梳了下头发的黄婉便打开了房门。
“许同志，有什么事情吗？”
黄婉问这话时，站在门口阻挡住了许啾啾向内看的视线。
不过其实她挡也是挡不住的，许啾啾方才一眼就看见了。
屋子里面乱糟糟的，东西到处堆放没有收纳，唯独栗子这个小女孩是打扮得漂漂亮亮。
“是这样的，我刚才看你家的柴火没剩多少了，我想你可能不知道，京城的柴火从今天开始就买不到，得等到过完年才有人来卖，我看你的柴火是够不着那个时候，所以问问你，要不要给你匀一些，等过完年你再还给我？”
许啾啾这话一说，黄婉的眼眶便有些红了。
“谢谢你啊许同志，我，我不知道这些。”
许啾啾看了眼黄婉，她的状态也挺差的，整个人聊天的时候都不敢和自己对视，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扎了起来，看上去还有些油腻，应该是好几天没洗了。
这和自己想象中的，李厂长婚外情的对象，似乎有很大的差别。
不过，想到自己将来想要利用黄婉指认李厂长，那搞好关系就是必须的，许啾啾笑了笑：
“黄同志，都是邻居，应该的，你没事儿的时候也可以多出来和几个婶子聊聊天啊，别的不说，张婶儿是你亲戚，刘婶儿这人又是个热心肠，正好现在放假了，没事儿一块儿聊聊天也好的。”
黄婉听见这话，抿了抿嘴：
“好，好的。”
许啾啾听着这口风，听得出来，黄婉是不想出门的，想了想，许啾啾道：
“要是你不爱出门，就把孩子放刘婶儿家玩吧，正好几个孩子一块儿也热闹。”
听见这话，黄婉松了口气：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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