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点点头，从打开终端的四维空间，拿出了炸鸡盒子和披萨盒子，正是陆昭昭今天点的那些。
“吃点，计划提前了，海因里希说今晚就行动。”
海因里希在陆昭昭洗澡的功夫就收拾了剩下的披萨和烤翅，派机器人给艾克送去了。
猫脸兽人鼻翼煽动，食物的香气争先恐后地窜入他的鼻腔，他这才把目光转向艾克。
猫脸上难以做出表情，但还是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戏谑：“你发财了？”
艾克摇摇头：“哥，这是海因里希买的。”他一屁股坐在猫脸兽人旁边，拿起一只帝江烤翅，一边啃一边说着：“你抓回来那个小雌性，海因里希看上她了，特意花了大价钱搞了这些东西讨她欢心。”
他三两下就啃完一根鸡翅，毫无形象地嗦了嗦手指，“你怎么没告诉我那个小雌性那么漂亮？”
赫尔曼，也就是猫脸兽人笑了笑，“怎么？你也看上她了？”
艾克伸手拿了一块披萨，仰赖于先进的科技，保温技术优秀，即使过了这么久，披萨也没有冷掉，饼皮依旧柔软。
“我觉得她看起来很可爱。”
赫尔曼摇摇头，“她可是个未成年，你和海因里希都是变态吧？”
因为陆昭昭远低于星际雌性平均水平的身高，赫尔曼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一个未成年。
城主还管事的时候确实不管成不成年，只要有利可图就行。可眼下城主眼看就要倒了，这个鬼地方也要没救了。海因里希居然变了一副做派，赫尔曼表示嗤之以鼻，这货也学起来人面兽心那一套了。
艾克被噎了一下，脸涨得通红，只是他蜜色的皮肤不显罢了。
“不，她成年了。”咽下手里的披萨，艾克捶了捶胸膛：”今天她发情了，引得两个看守的雄性暴动，加法尔为了救她使用了精神力，激活了项圈的惩罚机制，你也知道加法尔的等级，只好让海因里希亲自走了一趟。”艾克羡慕道，“谁知道被他捡漏了。”他又想了想，补充道：“而且在收纳她的时候就检查过了，她已经20岁了。”
赫尔曼是丢下陆昭昭就走，自然不知道这档事，便点点头：“那好吧，精神力是多少？不高吧。”他拿了一块披萨，似笑非笑：“但凡能到A，验收货物那帮人都会献宝一样讨好到城主那去了。”
虽然现在这位城主，什么都管不了了。
他没把话说完，咬了一大口披萨。
艾克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引得赫尔曼投来异样的眼神：“怎么？D级？”
“不。”少年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检测结果是，她没有精神力。”
赫尔曼也沉默，把手里的披萨都塞进嘴里，笑了几声，很有几分阴阳怪气地开口：“没有精神力？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她身为雌性这个身份还要稀有呢。可惜就算死在床上，她连你的基因崩溃都缓解不了，何况海因里希？”
“选她做伴侣？是想死还是想变得和我一样？”
赫尔曼的声音充满了无限的薄凉：“这副样子，什么样的雌性会喜欢呢？”
艾克梗了梗脖子：“我可以注射抑制剂。”
赫尔曼：“如果你是个生活在帝国中央星的普通兽人，你这么说我也没意见，可是干我们这行的，基因崩溃速度和军人差不多，你觉得抑制剂能有多少效果？或者能有效到什么时候？”
艾克一顿，顿时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了。
他放下手里的披萨，看向自己的哥哥。
眼神里充满悲伤。
赫尔曼倒是无所谓，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毫不在乎又轻松：“别这么看着我，像我这样的，基因崩溃却没有失去理智而死的，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幸运儿了。”
“你和海因里希未必摊得上这样的‘好事’，就算真摊上了，那个雌性不吓得尖叫？”
“星际可没什么雌性会喜欢兽形，何况海因里希还是那种兽形……”
他擦了擦手，手臂靠在脑后：“不过也轮不到我关心你，毕竟海因里希愿不愿意和你共享这个雌性还是未知呢。”
这话倒是结结实实触到了艾克的痛脚，依照海因里希的宝贝程度，他可能连小雌性的面都难见到，还当伴侣呢？
抛下脑子里不切实际的幻想，化悲痛为食欲。
艾克吭哧吭哧地恶虎扑食。
“哎，这么贵的运费，小雌性一个翅桶就吃了两只，好浪费啊，我好像也养不起她。”
赫尔曼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能这么想就好。”
正吃着，炼金门发出警报声，提示着门内似乎发生了什么。
赫尔曼抱怨了一声，“看来他们一会儿也不想我们休息呢。”
说着，拿起了桌上的强效麻醉剂。
艾克也放下手里的烤翅，随意擦了擦手，和兄长对视了一眼，从终端四维空间里拿出了一把强效麻醉枪。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警戒着靠近了炼金门外。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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