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写三清纹！"灵文大师突然喷出一口血，"苏姑娘，用你的灵气波动感应第七道刻痕！"
我双掌拍在冰面。
经脉里奔涌的灵气突然撞上某种黏稠物质，像陷进蛛网的蝴蝶。
汪彻的剑气擦着我耳畔炸开，劈碎三支骨箭。
"左边！"青璃仙子的水幕裹住灵文大师。
黑袍人的影子在雪地上扭曲成蜈蚣。
玄风长老的断拂尘突然暴涨，银丝缠住三个偷袭者的脚踝。
灵虚子掷出的雷火符撞上符文，炸出腥甜的血雾。
"找到了！"我指尖抠进冰层裂缝，"坤位偏移了半寸！"
符文突然活过来似的收缩。
灵文大师的罗盘裂成两半，紫月猛地拽开我，原先的位置刺出森白骨刺。
汪彻反手削断那截骨头，血珠溅在符文上发出烙铁淬火的声响。
"要快......"灵文大师的灰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阵眼在......"
墨羽的暗器匣突然爆开。
十七道银光钉住扑向灵文大师的黑袍人，冷霜的冰剑紧跟着冻住那人咽喉。
我摸到丹田里沸腾的灵气，突然想起前世金丹碎裂的灼痛。
天空的蛛网裂痕渗出黑水。
灵虚子甩来的符咒刚沾到符文就化作青烟，玄风长老突然厉喝："退后！"
汪彻揽着我腰暴退三丈。
噬灵阵的符文像被惊醒的巨蟒，扭曲着吞掉了灵文大师半截衣袖。
紫月的阵旗全部自燃，青璃仙子的水幕结出冰晶。
"阵眼是活的。"灵文大师咳出血沫，"它在......"
冰面突然塌陷。
我拽住汪彻的剑穗才没掉进裂缝，抬头正看见黑袍人首领的骨鞭卷住灵虚子的雷火符。
冷霜的冰剑与墨羽的暗器同时抵达，却在触到符文的刹那碎成齑粉。
汪彻突然把我甩向紫月。
他剑锋割破掌心，血线在半空结成古怪图腾。
同心蛊的灼痕烫得我踉跄一步，听见玄风长老的拂尘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符文开始吞吃月光。
（续）
血珠甩在冰面时，我听见玄风长老的闷哼。
老头儿胸口被骨鞭撕开道口子，白胡子染得猩红。
"撑住！"灵虚子甩出张金光符。
汪彻的剑擦着我发梢削断两根骨刺，剑穗缠上我手腕："别分心。"
灵文大师突然笑出声。
老头儿灰白的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袖口抖出枚青铜铃铛："小友看好了——"
铃音割裂风雪。
黑袍人首领突然跪倒在地，骨鞭寸寸断裂。
我这才看清铃铛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蛇蜕纹，和冰面符文如出一辙。
"老东西诈我？"首领嘶吼着化成黑雾。
紫月甩出七面阵旗钉住雾团："他早算准你会抢雷火符！"
灵文大师的罗盘碎片突然浮空。
我丹田里的灵气像被什么牵引着，在冰面勾出反写的三清纹。
墨羽的暗器匣爆出银星，精准刺入每个符文节点。
"坤位！"青璃仙子的水袖卷住我腰身。
我掌心拍在冰面裂缝。
灵气顺着蛇蜕纹逆流而上，黑袍人的惨叫震落松枝积雪。
同心蛊突然烫得我蜷缩，汪彻的血顺着剑柄滴在我颈窝。
符文崩裂的瞬间，月光突然清亮如洗。
灵文大师捡起碎成两半的罗盘，青铜铃铛在他掌心化成齑粉。
冷霜的冰剑还悬在首领咽喉三寸，那团黑雾却已散得干干净净。
"结束了？"紫月捻着烧焦的阵旗。
玄风长老被灵虚子搀着起身，拂尘断茬闪着诡异紫光。
我弯腰想捡块符文碎片，却被汪彻用剑鞘挡住。
"当心反噬。"
指尖离冰面还有半寸，忽然瞥见某道刻痕在月光下诡异地蠕动。
像蛇信子舔过琉璃盏，转瞬即逝。
灵文大师咳嗽着用灰袍盖住冰面："苏姑娘看花眼了吧？"
我盯着他袖口露出的半截青铜铃铛把手——那上面分明沾着与黑袍人同源的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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