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国华轻轻地一点头，随后与李怀德简短告别，他跨上自行车，踏着轻快的节奏，朝着红星医院的方向驶去。
骑行在微风拂面的街道上，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难以抑制的微笑。
付国华心中暗自想象着，许大茂在得知自己将无法，再生育时的复杂表情，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
然而，话又说回来，许大茂虽失去了生育能力，却也不能算得上真正的“绝户”，毕竟娄晓娥已经有了身孕。
尽管娄晓娥腹中的孩子，并非许大茂的血脉，但许大茂似乎一直深信，只要他认定那孩子为自己的，那么在某种程度上，这就成为了事实。
不久，付国华抵达了红星医院，他迅速收敛了脸上的得意之色，转而换成了一副痛苦的表情，步履蹒跚地朝着医院内部走去。
在经过一番打探之后，他终于找到了许大茂的病房。
此时的许大茂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全身缠满了绷带，疼痛使他难以动弹。
然而，他尚未意识到自己身体，所遭受的创伤，那难以启齿的部位，已经被无情地破坏。
付国华并没有直接走进许大茂的病房，而是先拦住了一个刚从，许大茂病房中走出的医生。
他急切地上前询问：“医生，您好，里面的许大茂是我的哥哥，我想知道他的具体情况，他的伤势严重吗？”
医生露出了一丝疲惫的叹息，反问付国华：“这个病人，他结婚了吗？有没有孩子？”
这个问题背后的深意，付国华自然是一清二楚。
他立刻回答：“他结婚了，妻子也怀孕一个多月了。”
医生在听到这个答案后，似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对付国华解释说：“那就好，这位病人腿部和手部都有骨折，而且下体遭受了重创。
我们已经在第一时间进行了紧急手术，将他的两个睾丸切除了。
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未来的功能仅限于排尿。”
付国华的心中顿时感觉不妙。仅仅失去生育能力还不够，如果许大茂仍然能够，进行夫妻生活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于是，付国华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紧紧抓住医生的手，追问：
“医生，您的意思是，我大茂哥被切除了两个睾丸，那他以后还能进行正常的夫妻生活吗？”
医生显然误解了付国华，以为他是许大茂妻子的亲戚，于是同情地看着他，解释道：
“您应该是这位病人妻子的亲戚吧，否则不会问得如此详细。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您，这位病人已经不可能再生育了，而且他也不能进行正常的夫妻生活，只能站着排尿。”
付国华听后，表面上装出一副颓然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但内心却是欢喜的。
他对医生表示了感谢，然后装作十分颓然地站起身，敲响了许大茂的病房门。
许大茂此刻已经清醒，听到敲门声，便直接应道：“进来。”
付国华推门而入，一脸悲痛地看着许大茂，语气沉重地说：“大茂哥，这一次您可真是，遭受了巨大的不幸。
那些歹徒有没有留下什么特征？我们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们，这些人实在是太残忍了，看看他们把你打得手骨折、脚骨折。”
许大茂却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不重要了，他们都蒙着面，一见面就把我的财物抢了个精光。
我还试图保护轧钢厂的放映机，与他们对峙，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结果四肢都被打折了。”
付国华能听出许大茂还不知道，自己身体所遭受的真正重创，他对此毫不在意，反而对自己的手脚骨折显得十分豁达。
显然，医生已经向他说明了，只要许大茂好好休养，他的骨折将会完全恢复，不会对他日后的行走、站立或跑跳造成太大影响。
付国华看出许大茂想要了解更多，于是他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许大茂看在眼里，严肃地对付国华说：“国华兄弟，咱们虽然相识不久，但我总感觉你是我的知己，我们有很多想法都不谋而合。
和你聊天，时间飞逝；和你喝酒，更是畅快淋漓。
看你刚才犹豫的神情，我知道你肯定有什么事情。如果方便的话，不妨告诉我，毕竟我什么样的风浪都经历过，这点小挫折算不了什么。
但是，如果这件事情是从别人口中听说，可能会影响我们兄弟间的感情。
要知道，我一直都将你当作亲兄弟看待。”
付国华一脸决然，看着许大茂说：“大茂哥，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说过，当我看到小娥嫂子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兄弟。
能娶到小娥嫂子这样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女子，夫复何求？
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我在医生那里听到的消息。”
付国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刚才拦住医生，询问你的伤势。
医生告诉我，除了手脚骨折之外，你的下体也遭受了重创。
手脚的骨折，医生说有百分之八九十的可能会完全恢复，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但是你的下体……两个睾丸已经被切除，医生的意思是，你今后只能站着排尿，除此之外，你的男性功能已经完全丧失。”
付国华的话音刚落，病房内陷入了一片沉默。
许大茂愣住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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