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婉带着赵盼下楼打车先去吃了个早餐，接着步行到附近的古董一条街。
带着人往里走，明婉边走边交代规矩。
“看出来假的不要说，还价后不能反悔，成交后不许退。
有人看货不要吱声，人家走了你再看。
看见拎行李箱或者揣东西的人躲远点儿，那是骗子，你别离我太远。
最最重要的是，东西不要手递手。
人家卖家放下你再拿，不然掉下来坏了，你有嘴也说不清的。”
许云云点头表示知道了，明婉这才带着她走进古董一条街。
街边地上摆着东西，全是小摊，边走边逛。
这里的东西五花八门，各种古董绳结，玉器，但大多都是假的。
路过卖扇子的摊位前，竹子上点缀着深色的斑点。
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
撒金的扇面上写着毛笔字，可以定制。
“老板，这扇子多少钱？”
“一百五。”
好家伙，有点儿贵啊，告辞！
起身道声谢，带着许云云继续往里走。
路过一个卖旧物的摊位前，看着小墨镜拿起来试了一下。
拿出镜子看了看，好好玩。
“这是溥仪戴过的眼镜……”
明婉一言难尽的看着摊主，她长的像肥羊吗？
“多少钱？”
“五百。”
“谢谢！我好像用不上，你要是三十我就要了。“
“成交！”
高了！给高了。
她砍价的道行还是不够。
掏出三十块钱递过去，将大眼镜换成圆圆的小墨镜。
看东西得把眼镜拉下来一点，不然看不清。
有些麻烦，但是挺好玩儿的。
来到角落的一家翡翠店，外面露天就摆着一些翡翠原石，有零星几个人正在一边挑着原石。
明婉掏出一个强光手电筒递给许云云，随后自己又掏出来一个，低头开始翻看原石。
许云云看了看手电筒，学着明婉的样子蹲下照来照去。
“老板，我要这块。”
“五百。”
明婉将钱递过去笑道：“麻烦帮我切了。”
切石师傅接过石头开始切石，明婉则在一边接着挑。
没一会儿又挑了一块，同样付钱解石，不出意外的都垮了。
许云云看着明婉这一会儿就花了几千，结果就换了一堆破石头。
看见还要买的妹妹，伸手拉了一下。
“差不多了吧？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明婉笑道：
“这儿哪儿到哪儿啊，早着呢！姐，你在这看着，我去里面逛逛。”
走进铺子，地上依然放了一堆全赌毛料，边上则摆着半赌毛料。
看看边上的牌子，三千一公斤。
还好，不算贵。
老规矩，先找到一块能看的料子放起来回本，接着才开始在屋子里慢慢挑选。
许云云进来就看见明婉撅个屁股，连看再摸的看着各种石头。
她就不明白了，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
“老板，这块，这块……都要了。”
明婉一下点了十几块，这些每块的外观都有不同的表现，正好可以多总结下经验。
称重交钱，听着老板喊出的钱数，许云云掏掏耳朵，她是不是听错了？
十几块石头几十……万？
家里一套房才多少钱？
转头看向边上的牌子，三千一公斤。
石头还能论斤……公斤卖？
默默收起手电筒，她还是看看就好了。
明婉站在解石机前看着师傅切石头，时不时的拿起地上的麻将块做对比，各种带皮的都收了一块。
“出绿了！”
抻头看了一眼，豆种，向糯种靠近，挺普通的。
围过来几个看热闹的，看看种水就走了，只留下两个小铺子的商人。
料子全切出来，都被边上的一个商人十万打包收走了。
明婉将手里拿着的好料子递过去，笑道：“这个也解了。”
解石师傅接过掂了掂，放到机器下来了一刀。
水一淋上去，光滑的切面就露了出来。
“出绿了。”
随着师傅的一声喊，周围再次围上了一圈看热闹的。
不同于之前的乏人问津，这次看过料子的人有人出价。
“冰种，虽然是透明的，可也不错了，就是有点儿小。”
“是啊，要是大点儿就好了。”
“十五万，十五万我就收了。”
“二十，我给二十万。”
切石师傅看向明婉，明婉笑道：“都切出来再说。”
师傅点点头，开始继续切石。
料子还没完全切完，周围已经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竞价了，最后掏出来的料子卖了一百零八万。
手机收到对方短信的通知，明婉将料子递给对方。
熟练的抽出个红包塞给切石师傅：“您辛苦。”
转头对着边上呆若木鸡的许云云笑道：
“姐，咱们可以走了。”
许云云呆愣愣的看着她，感觉这会儿心脏砰砰乱跳。
从天堂到地狱再到天堂，也就这么一会儿，她还有点没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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