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诞祭终了，钟灵本年度在须弥的课程也告一段落，她趁着十月最后的几天写了篇论文，为自己跑去枫丹的行为填了坑。
随后钟灵就兴高采烈回了璃月。
今年没邀请朋友，是亲情局。
结果钟灵刚走到层岩巨渊附近，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不管是元素视野还是单纯的感知，都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但是钟灵就是觉得吧，站在层岩巨渊这片区域的时候浑身都有点毛毛的。
手无缚鸡之力的未成年选择先找远在天边的姐姐询问消息，很可惜的是并没有获得对方的回应。
但是钟灵知道旅行者现在在纳塔，那边情况似乎还挺不容乐观的——据说就连花神诞祭，都是对方百忙之中好不容易有空闲，抽出时间才能来参加的。
这么看来她姐姐应该也差不多。
自觉找到事情真相的钟灵不敢耽误，零帧起手直接冲刺回家。
然后找上老父亲进行提问。
“不适的感觉？”
“嗯嗯。”
钟离食指轻轻抵着下巴，听了女儿一番似是而非的描述，石珀般耀眼的眸子似乎闪过璀璨的金光。
他沉吟片刻，眼神落在趴在桌子上、只从臂弯里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的钟灵，心头刚刚升起的些许凝重顿时烟消云散。
“你应当知道「边界」的概念。”
孩子并非温室中的花朵，也不需要被当做温室里的花而娇生惯养，所以钟离并不打算瞒着钟灵。
他见钟灵表情一肃就从趴在桌上转而变为两手捧着脸颊，随后晃晃悠悠地对自己点了点头，这才接着往后说。
“早年间有一魔神，名为「桃都」，人们认为「桃都」背后是死者之地，罪孽深重之人死后无法越过「桃都」，达到彼岸。”
去年被十盒半价的商业陷阱蒙骗，购买了不少松萝仙芽的不止钟灵，还有闲云和那维莱特。
不同于钟灵将大部分的茶叶都丢给了须弥的两位友人，闲云将茶叶分别送给了老友和小辈们。
钟离这里自然是不例外，闲云还连带着钟灵的份，给他送了双倍。
喝了一年都没喝完，为了防止茶叶真的变味，钟离不得不在和家人聊起闲话时也顺手泡两杯茶。
给自己和女儿分别沏了杯茶，钟离这才接着先前的话往后说：“你有所不知，璃月的「边界」正是当年由桃都炼成的。”
钟灵若有所思：“所以「边界」相当于纳塔的「夜神之国」，都是后天经由外力干涉形成的。”
“没错。”钟离满意地点点头，丝毫不意外钟灵知道纳塔的事情，“也正是因此，无论是「边界」，亦或是「夜神之国」，都近似于需要定期维护的机器，时间一长便会出现故障。”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钟灵稍稍联想边界的特点，就想明白了个中关键。
“意思就是说…让我在层岩巨渊产生不适的，是「边界」出现问题之后，逸散出来的死气？”
闻言，钟离轻笑一声，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很淡定地尝了口茶水。
原本因为疑惑而有些心急起来的钟灵立马就平静了。
她有模有样学着老父亲的姿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再度呼吸时，好似将身体里的浊气都一并吐了出来。
钟离眸中带笑：“是，也不是。”
“当年桃都化身边界，依靠的是一个名叫「八门七门大阵」的阵法，通过与地脉相勾连，再将其中一门隐去，最终练成了现在的「边界」。”
钟灵眼睛一亮：“虽然我有隐约察觉到异常，但边界并不在层岩巨渊…所以是与曾经的那座阵法有关的另一「门」有关？”
“不错。如今应当是边界将将才出现问题，死气虽不会从层岩巨渊处外溢，但仍然影响了地脉的正常运转。”
钟离慢条斯理取出几张纸，将它们捏在手里一并递给钟灵。
“小灵回来的正好。我想委托你，等再过几日，将这些资料避人耳目送到天权星的桌上。”
没有被特意提醒，钟灵接过资料时顺带扫了几眼，发现是有关八门七门大阵的相关记载，就没有多问。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资料，很聪明地没有说起上面字迹与钟离的笔迹神似形不似的事情，只点点头满口应下。
“保证完成任务。”
顿了顿，钟灵忽然就开始发愁：“今年要准备八门七门大阵，是不是就没办法和魈一起过海灯节了？”
钟离品茶的动作都短暂地停了一瞬，他不着痕迹移开眼：“你若是想，自可去荻花洲与他一同。”
只要联想到八门七门大阵必须隐去一门的特点，就能毫不费力地想通顺利从地脉那边钻孔子的方法。
但旅行者是个大呆瓜。
对此，钟灵从来没有任何质疑。
这也就意味着，钟离在海灯节的时候必然要留在璃月港，于关键时刻对旅行者伸出援手。
最为重要的死门必然是胡堂主负责，镇守另外七门的人，不用想也知道，魈肯定会占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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