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殷如月有问题？”
易凡不解的问道。
能让刘全义盯上的人，那身份定然不简单。要不然刘全义不会这般吞吞吐吐的，询问自己对着殷如月的态度。
“那殷如月身份确实有问题，不是简单的花魁。”
“和那边有勾结？”
“可能和吴国！”
“吴国？”
易凡有些惊讶。大周和吴国虽然相安无事，可毕竟是邻国，对相互都是虎视眈眈的，相互安插间谍，是常见的事情，可他没有想到，吴国的谍报人员，竟然是桂音阁的花魁。
不过，桂音阁作为风月场所，人来人往，常有达官显贵，更有富家子弟常往，探查消息，更是便捷。作为花魁，这样的身份更不会让人怀疑。如此看来，殷如月往自己身上贴，并非是心血来潮，也不是爱慕之情，而是为了探查情报，易凡料想，殷如月的目的不简单，却不想是以此为目的。
这样来看，殷如月如此做，也无可厚非。自己是皇宫的中郎将千牛卫，距陛下很近，还是沣水大营的副统领，而且还是陛下将要赐婚的驸马，再加上左仆射之子，如此多重身份，即便在朝堂上不是举足轻重，可在朝臣眼里，可是个香饽饽，自己没有刻意的交好，都结交了几位大臣，倘若刻意的走动，那结交大臣的数量可想而知。若将自己拉下水，那泄露的情报，可是海量的。
易凡想到此，不禁打了个冷颤。自己身边有书香她们，还有慕雪凝，所幸恪守己身，并不留恋那些风月场所，倘若像慕浩轩一样，还不栽了跟头，阴沟里翻船。
想到此，易凡一惊。
慕浩轩，对，慕浩轩！
“书香，立即将这一消息告知慕浩轩，让他小心些！”
“是，公子！”
刘全义和易凡，并没有背着书香和刘全义身边的老者，两人的对话，自然一字不落的入了书香的耳朵，书香明白事态的严重，不敢有丝毫的耽误，出来宅院，立即向清风斋奔去。
“具体的说说！”
易凡面色冷凌，他没有想到，这殷如月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所幸自己警觉，还有巡察寺从旁协助。
“属下安插的眼线，是一个富商的仆人，这富商的姘头是桂音阁的如画，两人常常在那窑子私会，这如画和富商吃酒，醉酒之后，说这殷如月曾和吴国来的商人私会，可殷如月的守宫砂明明在，觉得奇怪，才说给富商。”
“属下甚是怀疑，于是派人暗查那吴国的商人，结果发现，那吴国的商人，做的生意，无非就是些破铜烂铁之类的，并不值钱。何况还雇有大队的人马，花费可想而知。”
“更让属下怀疑的是，这队车马，走入吴国境内之后，并未过多的深入，而是换了货物，待了一段时日，就会返回京师，期间在吴国境内，会飞鸽传书，属下以免打草惊蛇，并没有截获信鸽。”
“做的不错，目前，可能没有重要的泄密，只是日常的联络，要不然不会打上我的主意。”
易凡沉思片刻接着说道。
“可有办法混入他们的商队？”
“属下已经安排人去办了！”
“干的不错，看来这殷如月确实有问题！”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策反？可能有点困难，像殷如月这样的人，即便是大周的人，那亲人都在吴国手中，想要策反，就得将殷如月的家人救出。莫说是救人，就是探查都难如登天，何况是救人。
倘若救不出，他们杀人灭口，再将锅甩给大周，那殷如月只会仇恨大周死心塌地的为吴国卖命，何况这种探查救人，无疑有牺牲，如此看来，得不偿失。
思索之后，易凡否定了策反的想法。除非殷如月主动投诚，不过可能性不大。
“可有熟悉罪官的家属，充入教坊司的？”
这个世界，若官员犯罪，连累家人，女眷往往会收入宫中，经女官调教之后，充入教坊司中，也算是种赎罪的方式。虽然慕雪凝继位之后，连坐慢慢的遏制起来，可先帝之时，还是有众多的罪官女眷在教坊司中。
“还请大人明示！”
刘全义猜测易凡要干什么，可作为下属，有时候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才是下属为官之道。
“挑选些可靠的，打入桂音阁中，最后能像如画一样，接近殷如月，将她的一举一动监视起来。这些人，可发展成巡察寺的外围，立功之后，可免除他们的贱籍，改为平民，若罪官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也可以赦免。”
“是，大人！”
“明天你进宫请到密旨，有便宜行事的权利，行事起来方便一些！”
“明天？”
刘全义眼中，透露着惊讶。大周皇上的作息，他身在坊间的时候，可是听说过的。不上朝的时候，会在御书房处理朝事，闲暇之时，就是逛逛御花园，傍晚时分，用完膳便就是歇息。现在是晌午，倘若易凡这会离开，进宫之后都是晚膳之后，忙碌一天的皇上，还会召见自家大人？可明明的，易凡还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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