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敌眉头微皱。
“真祖界？”
“没错。”
天祖接过话，语气低沉。
“真祖界是唯一的真实世界，九祖诞生于此，执掌万道，镇压一切‘无’的侵蚀。”
“然而，某一天，”她的声音忽然变得阴冷而诡异，“虚无之中，浮现了九面镜子。”
李无敌瞳孔微缩。
“镜子？”
他有些不太明白。
天祖缓缓念出九镜之名，每一个名字都仿佛带着某种禁忌的力量，让整个思维世界震颤。
“天祖镜、混沌镜、虚无镜、毁灭镜、创生镜、轮回镜、时空镜、因果镜、秩序镜。”
“这九面镜子，每一面分别映照出了九祖之一的‘镜中身’。”
“而更可怕的是，它们不仅映照出了九祖的倒影，更折射出了九座‘镜中世界’！”
李无敌心神一震。
“所以十方祖界，其实是.....”
虚无始祖接话，声音沙哑：“一座真界，九座镜界！”
时空始祖眼神复杂的望着李无敌。
“我们并非模仿者，而是真正的‘镜中九祖’！我们就是你们的一部分！”
毁灭始祖也趁机动摇李无敌的意志。
“若是我们陨落，真祖界的九祖也会出大问题。”
李无敌眉头邹了一下，眼神冰冷。
“荒谬！若你们真是镜中身，为何要扭曲我的记忆？为何要染指真祖界？”
天祖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因为无的侵蚀，它吞噬了一切有生的力量，将九大镜中世界的生灵化为无生者。”
“真界与镜界，本为一体两面，可真界有九位始祖，还有那扇门挡住了无的侵蚀。”
“比起其他九大祖界的空虚，真祖界简直牢不可破。”
“这里是九大祖界梦寐以求的安身立命之地，是唯一可以远离无侵蚀的世外桃源！”
“凭什么你们能执掌真实，而我们只能被困在镜中？”
她的声音逐渐癫狂。
“我们要做的，不过是颠倒真假，让镜界取代真界！”
李无敌眼中杀意暴涨！
他想通了许多事情。
真祖界的时空颠倒真相，真祖界的过去、现在、未来并未颠倒。
而是被九座镜中世界覆盖了一部分，产生了时空颠覆的效应。
厄土并非来自时间尽头的未来，而是来自九大镜中世界！
那纪元的十二万此大祭、时代的一百零八万次小祭，只有这三个纪元发生在真祖界。
李无敌望着眼前的九大镜祖，忽然瞪大了眼睛。
“厄祖到底是谁？”
天祖镜中身眼神嗤笑的望着李无敌。
“你心中早有真相，何必多此一举的追问？”
虚无始祖望着李无敌脸色的阴晴不定，再次讥笑他。
“天祖和其他八位真祖为何不让你直面厄祖？李无敌你早该想到了，厄祖就是你的镜中身！”
创生镜祖也点头：
李无敌的瞳孔骤然收缩，始祖剑在他手中发出刺耳的嗡鸣，仿佛在抗拒这个真相。
"厄祖是我的镜中身？"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脑海中闪过无数记忆碎片。
一切线索，在此刻串联！
天祖镜中身冷笑。
"你以为厄族为何要血祭真祖界？"
"因为‘无’在吞噬镜中世界！"
她抬手一挥，思维世界中浮现出九大镜界的景象。
天穹破碎，大地腐朽，无数生灵化作行尸走肉，被‘无’的力量侵蚀成无生者！
"镜界没有‘门’的庇护，‘无’的侵蚀比真界猛烈千万倍！"
混沌镜祖嘶声道："我们只能掠夺真界的‘生之力’来延缓毁灭！"
李无敌死死盯着画面中那些被血祭的真界生灵，忽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厄祖血祭真祖界，不是为了毁灭，而是为了续命？"
"不错！"
轮回镜祖厉喝："每一次血祭，都是在用真界的生机填补镜界的空洞！若非如此，九大镜界早已被‘无’彻底吞噬！"
李无敌的剑微微颤抖。
这个真相，比他想象的更加残酷。
血祭不是屠杀，而是绝望的自救！
但下一秒，他的眼神再度冰冷。
"即便如此，你们也没资格用真界亿万生灵的命，来换镜界的存续！"
站在镜中世界人的角度来看，厄祖没有错。
可李无敌是真祖界的人，他无法容忍有人拿自己世界的生命去拯救其他世界的人。
“你们这样做也不过是竭泽而渔，既然你们是九面镜子投影出来的真祖界投影，就应该明白，若是真祖界毁灭，被投影出来的九大镜中世界同样会是一片毁灭。”
天祖镜中身忽然狂笑。
"李无敌！你以为我们愿意吗？"
"当你的镜中身，厄祖发现这个真相时，他比你更愤怒！"
"他试过反抗‘无’，试过寻找其他办法，但最终，他只能选择血祭！"
她抬手一挥，镜中世界的景象再度变幻。
无数镜中修士前赴后继冲向"无"的源头，却在接触的瞬间灰飞烟灭。
九大镜祖联手布阵，试图封印侵蚀，却被反噬得支离破碎。
厄祖，也就是李无敌的镜中身，曾持剑杀入"无"的最深处，却带回一身腐朽。
"看到了吗？"
天祖镜中身声音嘶哑："所有反抗‘无’的尝试都失败了！血祭真界，是我们唯一能延缓无侵蚀的方式！"
李无敌沉默。
他忽然明白了厄祖的绝望。
那是一个走投无路的自己，被迫用最残忍的方式延续九个世界的生命！
李无敌握剑的手猛然收紧！
他终于明白了九祖不让他直面厄祖的原因。
因为一旦见到自己的镜中身，他就会知晓这个残酷的真相！
而知晓真相的他，将面临一个抉择。
是放任镜界继续血祭真界，还是亲手葬送九大镜界，拯救真界！
李无敌缓缓闭上眼睛。
轮回始祖那句话再次回荡脑海。
轮回是十方祖界最后的底线和希望！
当他再度睁眼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然。
"我明白了。"
他抬起始祖剑，剑锋直指九大镜祖！
"你们的痛苦，我感受到了。"
"你们的绝望，我理解了。"
"但——"
剑光暴涨，贯穿思维世界！
"这不是你们伤害真界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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