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 “哗啦” 一声巨响。
他们面前玻璃桌上的瓶瓶罐罐瞬间碎成了渣。玻璃碎片四处飞溅，甚至溅到了那公子哥的脸上。
一滴一滴的血从他脸颊的伤口滑落。包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气氛冷得刺骨。那年轻的公子哥被这一幕吓得脸色煞白。
他不敢再吭一声，因为他知道自己说错话，惹恼了文林森！文林森双眼布满血丝。
他站起身来，身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意，居高临下地怒视着那公子哥。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她的名字？！” 文林森的声音冰冷且极具压迫感。
他上前一步，二话不说就一脚踹在那公子哥身上。
那公子哥痛苦地蜷缩成一团，不敢动弹，额头却不断冒出冷汗。
周围的人都不敢为那公子哥求情。
他们能在这个圈子里混，就是因为都懂得讨好文林森。
“文林森……” 孙志祥赶忙上前拦住文林森。
“冷静点！” 接着他看向其他人，“各位，文林森喝多了。这事交给我，你们先走吧。”
大家自然都答应了，立刻跟他们道别，还顺便把半死不活的公子哥抬走了。
包间里一片狼藉，只剩下文林森和孙志祥。
文林森努力克制着杀人的冲动，额头上青筋暴起，全身紧绷僵硬。
孙志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按回座位上。他赶紧让人来收拾残局，又点了各种昂贵的酒。
“我知道你是来买醉的，随便喝……”
孙志祥给文林森倒了满满一杯，自己也喝了一些。文林森坐在那里，一口把酒灌了下去。
酒液灼烧着他的喉咙，但也渐渐让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他把头埋在膝盖间，肩膀微微颤抖。
“她差点因为我死掉，而我却一无所知……” 原来有这么多事他都蒙在鼓里。
在那三年的婚姻里，他还对她那么坏，夏清妍当时一定绝望透顶了。他还一直逼她原谅自己。
“夏清妍大概恨死我了吧？” 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要命。
文林森承认，当他知道她因为自己差点死在泳池里时，那一刻他的心彻底碎了，他无比痛恨自己。
“当时有人通知我去游泳池，我为什么就没仔细想想那是谁呢？”
“我为什么会迟到？”
“我为什么没记住夏清妍的脸？”
“我有机会娶她，为什么却不珍惜她？”
……
然而，他们再也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了。
夏清妍不会再为他不顾一切了。孙志祥被文林森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他并不清楚其中的细节。虽然不明白，但他知道文林森是对夏清妍念念不忘。
他再也不敢得罪那个女人了。看着文林森狼狈又懊悔的样子，他知道文林森已经深深地爱上了那个女人。
文林森一杯接一杯地猛灌着酒，眼神渐渐变得通红而迷离。没过多久，桌子上的酒大部分都被他喝完了，他嘴里只念叨着一个名字。
“清妍…… 清妍……”
孙志祥叹了口气。
“你这么喜欢夏清妍？”
“她到底好在哪里？” 文林森已经快醉倒了，但听到夏清妍的名字，还是下意识地回答道。
“我喜欢她…… 我爱她…… 我想倾尽所有去爱她…… 可是…… 她不在乎我了！”
文林森的声音沙哑而哽咽。他想像夏清妍曾经爱他那样去爱她。
孙志祥站起身来。
“你喝太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想见清妍……”
文林森喃喃道。
“好。”
夏家的前门。
孙志祥坐在车里给夏清妍打电话。
夏清妍接起电话时语气很不耐烦，听上去她已经睡了。
“谁啊？”
孙志祥抿了抿嘴唇，回答道：“是我，孙志祥。呃…… 文林森喝多了，他现在就在你家门外。你能不能出来一下，让他把想说的话说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夏清妍似乎清醒了些，声音平静而低沉：“你带他赶紧从我家滚出去！”
孙志祥一时语塞，纠结了一下说：
“但我们都已经到这儿了…… 你要是不出来，我就把他扔在门口。他要是冻死了，你负责！”
说完，他挂了电话，拍了拍胸口。
现在跟夏清妍说话可得鼓足勇气！
孙志祥把文林森从车里拽出来，让他坐在大门前，那可是个极其显眼的位置。
他有点纠结地说：“文林森，我这是为你好，行不？你回头可别找我算账！”
毕竟是文林森自己要求来这儿的。孙志祥安顿好文林森后，便赶紧开车离开了。
夏清妍花了点时间消化孙志祥的话，然后立刻跑到阳台查看，只见一辆车正驶离。
她骂骂咧咧起来：“这些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她父亲和兄弟们都睡了，夏清妍穿着拖鞋，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走到外面，她看到文林森坐在那儿，样子狼狈又颓废。夏清妍静静地站在他面前，眼神冷漠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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