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骏用力点了点头：“没错。建行四十八亿，工行二十三亿，中行十九亿，总共九十个亿全部都是无抵押贷款。”
李子丞眼睛一亮：“方总，也就是说，咱们集团从来没有在农行贷过款。”
方晓骏答道：“当然没有。市农行信贷部主任是我高中同学，刘煜华倒台后曾经找过我，想给咱们集团放贷六个亿。
“我虽然是总会计师，可贷款的事我却插不上手。”
薛明仁插话道：“李总，这件事我清楚。三年前，刘煜华倒台后，董贵堂接任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前来找董贵堂放贷的银行信贷部主任总共有四位。分别是市建行信贷部主任，市工行信贷部主任，市中行信贷部主任和市农行信贷部主任。
“恰恰因为市农行信贷部主任是方总的高中同学，到最后市建行、市工行、市中行分别向集团放贷八亿元、五亿元和叁亿元。唯独市农行一分钱贷款都没有放给咱们集团。
“事后，我还陪着方总一起去见了他的高中同学，并向人家道了歉。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因为方总是市农行信贷部主任的高中同学，市农行最少也能给咱们集团放贷一个亿。”
“为什么？”李子丞明知故问。
方晓骏答道：“因为放贷有提成。”
李子丞再问：“提多少？”
方晓骏对着李子丞撑开手掌：“我同学告诉我，市农行是万分之五，其他行也差不多是这个数。”
“万分之五。”
李子丞摇了摇头：“一个亿就是五万，十六个亿就是八十万。难怪董贵堂不让方总你插手集团贷款的事。”
郭达明听后一愣怔：“李总，你是说三年前董贵堂仅仅因为吸纳十六个亿的贷款就获利八十万？”
李子丞笑着反问道：“难道不是吗？否则，四大国有银行，董贵堂唯独拒绝市农行该怎么解释。因为他担心自己拿提成的事走漏风声，就这么简单。”
“啪”的一声响，郭达明用力一拍桌子：“瞒着总会计师为自己敛财，这还是一个党员应有的觉悟吗。”
“党员。”
李子丞“哼”了一声：“董贵堂的所作所为已经不配这两个字了。方总，你现在就给你的同学打电话，请他亲自来一趟。我想和他好好谈谈，看咱们能不能从农行贷点儿款。”
方晓骏立刻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通话结束，方晓骏笑着说道：“李总，我同学说他马上过来。”
李子丞点了点头：“薛总，你的那个子公司大概需要多少启动资金。”
薛明仁开了一句玩笑：“李总，我想要两个亿，你能给我弄来？”
李子丞笑道：“试试吧，或许还能多弄一些。”
大约半个小时过后，方晓骏的手机骤然响起，他看了看来电显示起身离开办公室。
不多时，方晓骏领着一位年约五旬的中年男子返回办公室。
“李总，这是我同学廖弘彬。弘彬，这是集团刚刚上任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李总。”方晓骏介绍道。
“廖主任，欢迎欢迎。”李子丞主动向廖弘彬伸出手。
廖弘彬紧紧握着李子丞的右手摇了摇：“李总好。”
李子丞拿起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香烟递给廖弘彬：“廖主任请坐，今天把你请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下贷款的程序问题。”
廖弘彬接过香烟点着吸了一口：“李总，您想贷多少？”
李子丞反问道：“廖主任，在你的权限范围内，你最多能放多少贷？”
廖弘彬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六个亿，这是我最大的权限。”
李子丞听后摸了摸下巴：“廖主任，需要抵押物吗？”
廖弘彬答道：“不需要。”
李子丞再次伸出手：“成交。”
廖弘彬有些懵圈，今年的放贷任务就这么顺利完成了？
李子丞似是猜到了廖弘彬心里在想什么：“廖主任，从今年开始，你每年的放贷任务我都会帮你完成。而且，三年后，我会把集团的基本户开在你们市农行。”
我靠，廖弘彬听后恨不得抱着李子丞啃一口。古州装备制造集团可是古州市最大的国有企业，如果三年后古州装备制造集团真的能够把基本户开在市农行，那他廖弘彬就是市农行最大的功臣。
行长他不敢想，副行长是绝对没跑的。
买噶得，难道说真的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李子丞拿起电话：“常主任，晚上在招待所食堂安排一桌酒席，我要请市农行信贷部廖主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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