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秘踪，险途探秘
艾丽最后的耳语还在量子风暴里震颤，威尼斯面具拼合的曼哈顿桥投影突然炸成碎片。
艾琳伸手抓住半片尚未消散的发光残片，指腹触到1893年医院消毒水特有的刺鼻味道。
"泄洪闸。"托马斯用银剑尖端挑起另一片残片，圣殿骑士的秘银护腕与面具碰撞出青铜编钟的声响，"1937年市政厅改建时封存的地下防洪系统。"
暴雨突然转向横飞，艾米平板电脑上的三重六芒星网格发出刺耳的蜂鸣。
消防员山姆拽着艾伦的胳膊往地铁隧道里退，他的防火靴在积水中碾碎了某个二战防毒面具的残骸。
当艾琳回头寻找红裙女孩时，只看见她后颈皮肤下浮现出圣玛格丽特医院建筑蓝图的纹路。
"十五分钟前，切尔西区排水管道里的辐射值超标四百倍。"艾米将防护面罩甩给艾琳，屏幕上的毒气罐图标正在分解成纳粹卐字符，"这些量子风暴不是自然现象，是地狱之门的质量投影。"
驱魔人大卫突然抽出镀金转轮手枪，枪管对准隧道深处某个正在溶解的承重柱。
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的瞬间，子弹擦着艾琳耳畔击碎一团沥青状物质。
那东西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落地后竟幻化成托马斯记忆里柏林地堡的混凝土碎块。
"直穿切尔西市场。"托马斯剑刃指向西北方，圣殿骑士团徽章在他瞳孔里燃烧，"我们能在风暴眼闭合前抵达泄洪闸。"
"你疯了？"艾伦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与红裙女孩相似的幽蓝纹路，"那些地下管网里填满了1945年埋藏的芥子气结晶！"
争论声被突然扭曲的重力场扯碎。
艾琳看到艾丽不知何时退到月台边缘，预言家布满裂纹的手指正在空中勾勒但丁神曲的字母。
当某个倒写的希伯来文"光明"字符成型时，艾丽整个人突然分解成数百只发光渡鸦，裹挟着1893年的停尸房寒气冲向隧道穹顶。
"她去了1943年！"守护精灵莉莉从艾琳的急救包钻出来，翅膀上沾着会发光的沥青，"看渡鸦爪子的反物质轨迹——"
量子风暴在此时达到峰值。
众人被迫蜷缩在站台立柱后方，艾琳的防护面罩内层突然浮现出艾丽用血绘制的路线图：三条交错的红线贯穿华尔街地下金库，最终汇聚在世贸中心遗址正下方。
"走金融区地下通道。"艾米突然调转平板电脑，二战毒气罐的坐标正在吞噬市政厅的坍塌数据，"虽然要多绕七英里，但能避开......"
雷鸣声打断了她的建议。
托马斯银剑上的圣痕突然迸发强光，剑锋所指方向的暴雨竟凝结成纳粹冲锋队的骷髅标志。
消防员山姆突然扯掉氧气面罩，露出被量子辐射灼伤的下颚："直穿切尔西的同志，跟着剑光走！"
两派争执不下之际，隧道深处传来钢轨断裂的巨响。
艾琳刚要开口，怀中的红裙女孩突然睁开眼睛，瞳孔里映出众人头顶正在实体化的黑暗风暴——那分明是放大千万倍的毒气阀门内部结构，每个齿轮都在渗出沥青状液体。
"投票表决。"驱魔人大卫给转轮枪换上刻着所罗门封印的子弹，"但要在三十秒内决定。"
表决结果四比三的瞬间，守护精灵莉莉突然发出警报。
艾琳转头只看到艾米的后背——女科学家背包侧袋里的量子稳定器不知何时变成了1893年的黄铜听诊器，此刻正在渗出与托马斯记忆里相同的沥青物质。
穿越切尔西市场的第六分钟，黑暗风暴撕裂了最后的安全区。
艾琳抓着托马斯披风残片在瓦砾堆里翻滚，圣殿骑士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柏林地堡的硝烟味。
某个二战防毒面具突然从天花板坠落，镜片里闪烁着广岛核爆的橙红色闪光。
"抓紧！"大卫拽着艾琳的胳膊跃过坍塌的承重墙，他们落地的位置赫然是圣玛格丽特医院当年的焚化炉遗址。
艾伦的领带被量子风暴掀起，露出锁骨纹路里游动的毒气罐设计图。
莉莉的尖叫声让所有人捂住耳朵。
守护精灵的翅膀在黑暗中划出荧光轨迹，照亮前方五十米处泄洪闸的铸铁大门——门缝里渗出的沥青正汇聚成倒生之树的形状。
"心跳同步率98%！"艾米的声音在风暴中支离破碎。
艾琳低头看到红裙女孩胸口的皮肤已完全透明，那枚随市政厅穹顶坍塌频率跳动的心脏表面，浮现出与泄洪闸相同的齿轮纹路。
铸铁大门自行开启的瞬间，某种超越物理规则的轰鸣贯穿了每个人的颅骨。
艾琳在剧痛中看到托马斯银剑插进地面，剑身映照出的却不是在场任何人的倒影——那是个戴着威尼斯面具的女人，正从1945年的长崎废墟里朝他们伸出手。
黑暗风暴在此刻达到新的强度等级。
艾琳感觉自己的视网膜上开始生长二战时期的蕨类植物，耳边传来毒气阀门与红裙女孩心跳的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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