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渊的神识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人无法想象的高度,这种神识的修为可以算作是顿悟,有捷径可循,而且他也算是厚积薄发。而人的智商却如同武道修为一样,需要扎扎实实的一点点的通过学习,积累经验而提升,绝没有速成之路。就像当下的余渊,之所以比这个世界的人更加聪明,不过是因为早已被后世的系统教育给开智了,接受新事物更快,处理事情更加灵活罢了。就像午间在四海楼,余德顺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后。他又悄悄的用神识进入对方的意识海中,掏出了余德顺意识被控制后的事情。那小楼的阵法,包括沧海皇偷袭吴喜,这些事情连余德顺自己都不知道。他却通过读取对方意识海中深层记忆而知晓了。这种多元素,多视角,以目的为导向的处理事情的思路和手段,就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不具备的。也正是有了这种思维,他才能从余德顺身体和身边发生的那些事情中分析出来,那个幕后黑手定然每日里都以神识来控制余德顺,查看他带回来的那些奏折,而后做出批阅。同时由此也想到,此人能够模仿沧海皇的笔迹,还对国家大事并不陌生,而且也能够看出来他也不想让沧海国现在就陷入混乱,此人的身份或许并不难猜。
就在余渊的意识守株待兔的时候,突然他感受到空气中的某些元素产生了一阵波动,心头一动,兔子来了。
如同一个埋伏了许久的猎人发现了猎物一样,余渊顿时兴奋起来,同时也收敛气息,将整个意识团成一团,隐藏在虚空当中。果然,随着这阵波动,一股精神力量进入了房间,轻车熟路的直接没入了躺在床上的余德顺的身体内。不多时,只见余德顺猛地睁开了眼睛,翻身坐了起来。动作不快,稳中带着一种气势。这种气质乃是灵魂之中自带的东西,绝非这个小太监能够拥有的。莫说是眼下,就算是再让余德顺学十年乃至于百年,依然不可能有这种威势。就像吴喜一样,他身上确实有高位者独有的气质,可却永远也不可能拥有沧海皇那种睥睨天下,气吞山河的皇者之气。这种气势一方面确实来自于长期身居高位,慢慢蕴养出来的,而另一方面则是血脉和先祖遗传下来的,学不来。
通过这种气质,余渊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猜想的那个人。不过神识这种东西,看不到也摸不到,除非对方主动现形,否则也就猜一个大概而已。眼下也不是摊牌的时候,余渊相信,这背后定然还有更大的瓜,索性便继续看了下去。只见被控制的余德顺起身后,坐到了桌前,点亮灯火,从床头上拿起那两份余德顺带回来的奏折。先翻开落叶岛县令请求赈灾的那一份,看了一会,眉头紧皱,随即拿起桌子上准备好的朱笔,在奏折上刷刷点点的写了起来。余渊远远看去,顿时心头巨震,这特么就是沧海皇帝的字啊,连其中蕴含的气势都模仿的惟妙惟肖。更令他震惊的是写下的内容。“准!然落叶岛沿海三百里,何独落叶一县受灾,遣一能吏细察。”而后他又拿起天柱山匪患的奏折,翻看一看,当下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在上面批示道,“宣马原回京述职。乃猫养鼠尔。”
看到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对方便将这两封奏折批完,而且一看其切入视角,绝非普通官员能够做到的,若非余渊早就知道沧海皇被绑架了,定然也以为这是皇帝的手笔。这些批注字字都是帝王之心啊!余德顺批完了奏折,拿起来吹干了墨迹,重新放在床头,而后回去噗地一声灭了灯火,回到床上躺了下去。余渊只感觉空气之中再次有神识的波动,而后便消失不见了,他有心跟上这道神识,看看他是不是自己猜想的那个人,可转念一想,自己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既然已经有了猜想,倒不如亲身一探的好。毕竟是敌明我暗,或许能够在对方没有防范之下,摸清更多的秘密出来。此时在床上的余德顺已经传来了熟睡的鼾声。似他这般每日里被别人的神识附身,对于精神力的消耗那是极大的,否则他的身体也不会产生这么明显的不适。
眼见此间没有什么事情,余渊的神识也一晃,遁回了自己的身体之中。此时,他也躺在床上准备入睡了。虽然此时他的修为,十天半个月不睡觉也并没有什么影响。可毕竟身体还是要养护的,睡觉是对身体最好的调节。不多时,他也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次日清晨,余渊早早的便醒了,一番洗漱完毕,便告别余长风,直奔沧海皇宫而去。来到皇宫门前,他简单改变了一下容貌,随即对着守卫掏出了自己那块密卫的令牌。守卫接过来一看,当下躬身施礼,将他放了进去。这密卫的千户级别已经不低了,就算是周大邑这种禁卫军中的高级将领,看到了也要礼让三分,何况一个小小的守门卫兵。靠着这块令牌,余渊一路长驱直入,直接来到了内苑之外。再往里面进,这块令牌可就不好使了。那道高耸入云的红墙之中,居住的可是皇帝和他的家人,就算是密卫的老祖宗吴喜在里面也不过是个高级的奴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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