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凌旋不明白银止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他神色严肃，语气郑重：“我愿为少主赴汤蹈火，哪怕流干了血，也不能让少主做伤害自己的事！”
“不是，你……”银止死死咬住牙。
谁能把这个傻子拉走？
那边，谷眠却露出了个淡淡的笑容。
因为血液特殊，他并不能将血贡献出去。不过看到银止这副焦躁的模样，脸上的笑意顿时更浓了。
温浅神情古怪的看着这两个人，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争抢的，这是去送血……又不是什么好事。
迟衡和戚柯将手腕凑到两只变异伏翼面前，转瞬间，源源不断地液体便从两个人的伤口上涌了出来。
原本虚弱的变异伏翼在地上抖了抖身子，竟一点点恢复成了人形，近乎是同一时间谷眠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甩到了两人身上，将他们盖得严严实实。
化形后的变异伏翼因为血液不足的缘故，样子看上去又老又丑……
又因受了伤，此刻对它们来说化形极为困难，但为了不被沈穆清带回去养着……两个谁都不肯认输。
化形！
必须要化形！
按理说单靠这些血液，很难支撑它们化形，但是……你有没有为谁拼过命？
“还真的可以……”沈穆清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他话音刚落，小狐狸便软软的靠在了温浅身上，苍白的面容上尽是疲惫。他声音很轻：“浅浅，我头晕。”
温浅赶忙扶住他，结果下一秒，迟衡也靠了上来。他半垂着眸，声音低沉：“累。”
温浅立刻朝变异伏翼投去了责备的眼神，要不是这两个家伙，他们也不会被吸血。
变异伏翼本来还沉浸在化形的喜悦中，察觉到温浅的视线，身子瞬时一顿。
他们快速后退了一步，一时间也不知道化形这个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别扶我了，去扶他们……”挣开凌旋的手，银止将他往小狐狸的方向推了一把。随后自己大步上前，伸手将迟衡拉到了身边。
他语气严肃：“累了就得好好休息，这有沙发。”
迟衡扫了他一眼，脸有点冷。
“喂，你别碰我……”小狐狸也试图挣脱，但还是被凌旋按到了沙发里。
“你们轻点……”温浅想要走过去看看小狐狸的状态，却被谷眠捏了下手心。
她疑惑的偏过头，就听到了他极为平稳的声音：“让他们好好休息吧。”
温浅犹豫了一瞬，赞同的点了下头。
将两人安置好，大家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变异伏翼身上。
两只变异伏翼被吓了一跳，同时吞了吞口水。
“说说吧，为什么攻击人类。”沈穆清双手抱胸，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上去很像温浅初中看到的社会青年。
因为血液不足，变异伏翼呈现出的状态极差，连行走都成问题。被沈穆清的声音一刺激，险些倒在地上。
但他们还是在谷眠警告的目光下，拉紧了身上的外套。
“我们，我们是被逼的……”其中一个变异伏翼开口。
“啊？”沈穆清先是一怔，随后不悦的皱了下眉。他语气带着点失望：“我还以为你们和我一样，是为了兽世的崛起而在和人类抗衡呢！”
虽然他的抗衡还没开始，就被银止强行扼杀在了摇篮里。
“……”
变异伏翼沉默了，突然不确定沈穆清是哪头的了。
如果他和人类不对付，那接下来自己是不是应该说……攻击人类是他们终身目标？
“实话实说。”谷眠打断他们的思绪，仅一个眼神就打消了变异伏翼的小心思。
其中一个变异伏翼瑟缩了下，这个人他有印象，之前就是吸了他的血自己才会……他是蛇族！
“我们全都交代，能不能给我们一条生路……”变异伏翼怯怯地看向谷眠。随后又快速补充：“杀人并非是我们自愿的，都是那些人逼我们的！”
“那些人？”银止抓住了重点，凑过来的时候故意往温浅身边贴了贴。
“是！”变异伏翼点头。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随后声音有些发颤。
“我们是从实验室里出来的，和我们同一批进去的兽人很多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异变，不仅仅是伏翼，还有狼族，虎族，百鸟族……”
“但伏翼的异变比其他族类更明显，不仅能力更强，还多了一张嘴……可以源源不断的吸血。”
“我们两个是伏翼中最成功的实验品，所以一个留在了组织，一个被分配到了夜场。我们也不想与人类为敌，这些……都是那些人逼我们这么做的。”
“他们停止提供我们血液，还用家人朋友的生命威胁我们……”
“变异伏翼还有朋友？”沈穆清没忍住。
“那当然！我们伏翼也是有心的！”变异伏翼被气得不轻。
沈穆清撇了撇嘴，一副你继续的样子。
“总之，这些都不是我们心甘情愿的，我们只是为了活着……今天是我第一次杀人。”说着伏翼低下了头。他声音有些颤抖：“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那些人原本的目的并不是攻击，而是虐杀。
以往每一次他只会吸食掉人类身上一部分血，让他们昏厥即可。可上一次，组织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将他关在笼子里饿了三天……又强行在他身上注射了临时化形剂。
在指尖刺穿女人皮肉的那一刹那他便失控了，对血的渴望大于一切，等再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断气了。
听到这温浅忍不住开口：“你口中的组织是什么？”
能将兽人利用至此，这些人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引起恐慌。可是为什么呢，用兽人做实验，又让他们伤害人类……
“我听到给我们注射药剂的人提到了C1实验，所谓的组织，应该是针对变异兽人的。”变异伏翼想了想，如实道。
他知道的内容有限，大多都是偷听来的。
“他们可能……要用变异兽人制造军队。”一直沉默着的另一个变异伏翼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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