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弹雨,一下子就在阵地前织成了一张死神的巨网!
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士兵,连人带枪被打成了血雾!
撤退!撤退!!
“是……是独立营的火力!!”
日军的先头部队,一个照面就被打残了三分之一以上!他们彻底崩溃了,哭喊着往回逃。
“八嘎呀路!!”吉川贞佐气得浑身发抖,“他们……他们怎么敢反击?!炮兵!炮兵呢?!给我压制他们!!”
还没等他的炮兵做出反应。
李云龙的阵地上,才响了十分钟的枪炮声,就戛然而止。
“团长!打完了!!”张大彪抹了把脸上的硝烟,兴奋地喊道。
“放屁!这才开始呢!”
李云龙踹了炮架一脚,心疼得直哆嗦:快!撤!!
“?!”,张大彪愣住,“团长,咱...咱赢了呀,怎么撤呢?!”
撤?!这他妈叫战略转进!李云龙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苏勇那小子说的没错,我们就是“诱饵”,是“影帝”,现在鱼儿才刚咬钩,咱们得……放线!
怎么放?
“把这门意大利炮!给老子...扔了!”李云龙咬着牙,心在滴血。
“什么?!”张大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团长!这可是您的命根子!”
“命根子?!”李云龙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跟两个旅团的装备比,这算个屁!!”
“不仅要扔!”李云龙红着眼睛,下了血本,“那十挺重机枪!也要老子扔了!还有!把所有的弹药箱都给我撬开,子弹撒一地!再扔几百具尸体(穿烂军装的稻草人)在阵地上!”
告诉弟兄们!跑!给老子往死里跑!有多狼狈,就跑多狼狈!!
“……是!!”
于是,在吉川贞佐的望远镜里,就出现了一幕非常诡异的情形。
刚刚还火力滔天,把他的两个大队冲上来打退的八路军阵地,在短暂的胜利之后,竟然……真的溃了!
他们丢掉崭新的重炮,丢掉成箱的弹药,留下满地“尸体”,像丧家之犬一样往东逃命去吧!
“这……这是……”
吉川贞大佐完全搞不明白。
“旅团长阁下!”参谋长也傻眼了,“这……这支那军……是……是疯了吗?他们打赢了,却跑了?还……还把重炮都丢了?”
“不……”吉川贞A佐缓缓放下望远镜,他那颗“武士道”的脑袋开始飞速转动起来。
他想出了一个“唯一合理”的解释。
“我明白了!”他一拍大腿,“他们……没子弹了!”
“对!肯定就是这样!”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们的炮火,就是在演‘空城计’!是他们最后的挣扎!他们把所有的炮弹都打完了,所以才……才不得不放弃阵地,丢下重炮逃跑!!”
“旅团长阁下英明!!”
“哈哈哈哈!”吉川贞A佐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愚蠢的土八路!还是土八路!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
“传我命令!”他一指马鞭,“全军!全线压上!!”
“他们跑不了多远!我要活捉李云龙!我要把他的脑袋,第一个送到矶谷师团长的面前!!”
哈依!!
日军西路军那一万五千的大部队,就像是闻到了血味的鲨鱼一样,嗷嗷叫着冲过了苍云岭,沿着李云龙“扔”出来的一路“装备”,一路“弹药”,疯狂地……向着那个早就等着他们的——
平安县城,平安县城,县政府大院。
这里早就没有了昔日的威严,断壁残垣,焦黑的木梁倒在地上,院子里的石狮子少了一个脑袋,歪倒在草丛里。
苏勇的临时指挥部就设在这个破旧大院的地窖里面。
地窖里面,气氛紧张得像是能拧出水来一样,苏勇站在一张很大的沙盘旁边,这个沙盘上把平安县城里的每条街巷,每个房子都原原本本地还原了出来。
滴滴滴……
一个通讯参谋匆匆从地窖口跑下来,脸上挂着兴奋又紧张的神情:
“一号!‘诱饵’急电!”
苏勇的目光从沙盘上移开:“念,”
电文如下:通讯参谋清了清嗓子,学着李云龙的语气“‘苏老弟!鱼……上钩了!他娘的,一万五千条疯狗!咬得死紧!老子快顶不住了!全团正在向平安县城‘溃败’!预计……预计明天下午,就能把这帮孙子,准时给你‘送’到城里!你他娘的‘烟火’,可千万别给老子放个哑炮!’——李云龙,电毕,”
“哈哈哈!”地窖里面独立营的团级干部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李云龙,演戏演上瘾了,”虎贲营营长郑羽笑着说道。
“一号,”政委彭中华笑完后反而更愁了,他指着沙盘说:“李云龙倒是准时到了,可是问题也来了,”
“一,”他拿一根指挥棒,指着那个残破的城墙模型,“平安县城,四面漏风,当年日军打阎老西的时候,这里的城墙就被飞机、大炮轰成筛子,根本无险可守,”
二,”他画了一个大圈把平安县城周边的平原都圈了进去“我们没有战略纵深,这里一马平川,一旦被日军的装甲部队咬住我们就连个撤退的山沟都找不着,在这种情况下跟一万五千精锐硬碰硬是兵家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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