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
“可扬州城离此地不远，什么样的生意要在这种地方商谈？别不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吧？”
听到这个，董乘风的表情又严肃起来。虽然船舶司对各国运往大周的货物严加管控，但还是会有人夹带私货，贩卖一些大周不允许上市的东西。
“走，过去听听！”
董乘风说着便拉着沈玉阙的手向那小船靠近，二人猫着腰，行动敏捷轻便。
这种没有人烟的地方，一面是河，一面是林，周围还会有蚊虫野兽，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选择到这种地方商谈事情，除非是见不得人的。
董乘风刚才已经来过一次了，船上的人可能觉得这地方没人会来所以也并未设防。
乌蓬木船不高，二人踩着船板上去，就听船舱里传来南瑾暴怒的吼声。
“药材的事情我说过多少次了！那是谢家的生意，外人哪这么容易插手！”
沈玉阙和董乘风对视一眼，二人默契藏到小船侧面，防止有人出舱的时候看到他们。
船身侧面的窗口用竹帘掩了一层，能清楚听到里面谈话的声音。
“可如果谢家也有药材，一旦疫病肆虐，你又怎么能保证，你们大周百姓只会买我们的药材呢？”
南瑾说道：“这也简单，若你们卖的不是药材，而是制好的成药，百姓不知其中配方，又亲眼目睹你们能药到病除，一定可以尽数倾销！大赚一笔！”
“那此事到时候还要劳烦你南公子来办，我们只负责将我们的药材全数运往大周！”
没听到南瑾答应，另一个人又问：“怎么？南公子后悔了？”
“不是……”南瑾的语气听上去确实有点犹豫：“你们，打算让多少人染病。”
“当然是越多越好，江南沿海自古富庶，就先让他们吐些银子出来吧。”
“会不会太多了？得死多少人啊！”
“你们大周有句古话叫富贵险中求，南公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什么意思才对！疫病一旦爆发，百姓缺的可不单单是药材，南公子要想赚钱，可要早做准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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